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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真是睡習(xí)慣了么?!?/br>一邊這么想著,一邊無比窩心,輕輕地在蘇錦露出來的肩上咬了一口。待到真有自稱鳴泉山莊的家仆來迎時,蘇錦才起身沒多久。他一覺睡得十分安穩(wěn),中途迷迷糊糊地覺得唐青崖起身過一次,卻并不放在心上。燕隨云同丐幫幾個長老站在一處,路過他們時目光若有所指地在蘇錦脖子上一掃,輕聲提醒:“阿錦,太惹眼了?!?/br>言罷留下蘇錦還未反應(yīng)過,藏著一抹玩味的笑走遠(yuǎn)了。他抬手覆上自己頸側(cè),某一塊皮膚摸著確實有些感覺不同,蘇錦臉上微紅了片刻,又回歸了正經(jīng)。唐青崖正從客棧出來,見到他十分開心,腳步都輕快。那人換了身和唐白羽類似的玄色短衫,比平時的長衫廣袖要方便一些,外罩深色斗篷,除了一道銀色腰帶沒有任何綴飾,只是袖口微敞,里面應(yīng)當(dāng)另有乾坤。唐青崖手間拿著折扇,展開后玄鐵為骨,著實分量不輕,他卻拿得輕描淡寫。蘇錦將他一縷頭發(fā)捋順:“你今兒也要去比武嗎?”唐青崖道:“替唐門掙點面子。咱們幾百年來可是頭一次,只靠白羽師兄一人,恐怕會輸?shù)秒y看,他本身也不精于近身的功夫?!?/br>蘇錦笑道:“好久不曾看你和人動手,今日我要好好觀摩?!?/br>唐青崖挑眉,調(diào)侃道:“看清了以后好跟我打架么?”蘇錦搖搖頭沒說話,又見秦?zé)o端和程九歌。他心知肚明對方收到了帖子,烏霆一定沖陽明而來,程九歌必是不會和人動手的,他與秦?zé)o端想要討回一番公道,自是要全力以赴,不覺也緊張了些。秦?zé)o端越過他時,打量了蘇錦一通,道:“精神不錯?”蘇錦頷首:“不會給師父丟人的?!?/br>秦?zé)o端卻笑了:“那我也不給師父丟人——今日你大約會見到薛沉,屆時我跟你多指點。若我能對上他,就再好不過了?!?/br>低頭卻見常年沒有兵刃傍身的秦?zé)o端這天佩了劍,蘇錦目光閃爍,難以置信開口道:“這是聽松?師叔給你了?”秦?zé)o端道:“我喜愛游山玩水,師父一直覺得挺好,不曾管過。他此前送我的劍也被我放在了陽明,隨著那場浩劫毀去了……平日與人交手是不用兵刃,可今天實在特殊,便向師叔借了聽松來。”意義自是不言而喻,蘇錦再望過去,那雙平素玩世不恭的桃花眼中多了些旁的色彩。他沒見過認(rèn)真的秦?zé)o端,卻沒來由地覺得安心。所謂群英會,最開始是為抵御日益壯大的魔教,所有自以為名門正派的派人加入。而后大約五十年前,養(yǎng)精蓄銳成功,魔教教主身死,魔窟也被燒了,差不多算作永絕后患,實在是一大快事。后來沒有了正邪分明,群英會卻被保留下來,由當(dāng)日討伐魔窟的齊家牽頭,大家齊聚論武清談,成了每十年一次的盛會。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不過是規(guī)格高一些的擂臺賽而已。場地要求大,武林各派但凡收到帖子的,少至一兩人,多至十?dāng)?shù)人,加在一處數(shù)目十分可觀。而鳴泉山莊財大氣粗,烏霆更是放話說不會讓此次盛會令任何人失望。被鳴泉山莊家仆引到位置落座,依門派安置于一處。又有人前來送簽,每個門派遣人抽一張,由此來定自身出戰(zhàn)的順序和位次……以及對手。春日和煦,大柳樹枝條柔軟,迎風(fēng)搖曳,空地上搭起了五個擂臺,同時至少有五組應(yīng)戰(zhàn),從而盡快地在短時間內(nèi)選出修為更加精湛的人。蘇錦見秦?zé)o端拿了簽,不聲不響地在他身邊坐下,凌霄劍往桌案上一放,立時吸引了周圍的目光。他瞥過右側(cè)棚內(nèi)是一隊打扮粗獷、身著暗紅衣衫的青年人,當(dāng)中一位毫不掩飾自己,直直地盯著凌霄劍。這把劍太有名了,沒見過的人也知道鶴羽劍柄和云紋劍鞘意味著什么。蘇錦偏過頭同秦?zé)o端說話,得知自己的順序不算太前。他抬起頭環(huán)顧整個場地,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奇裝異服的,自命不凡的,仿佛整個江湖濃縮在洛陽城郊的方寸之地里,這感覺著實不太好。他又見四方環(huán)境,依山傍水,卻顯得逼仄萬分。蘇錦暗道許是自己多疑了,他正要勉力調(diào)整,突然不知從何處來的一枚飛鏢“嗖”地一聲插在面前桌案。飛鏢正中卻是一個“唐”字,末梢的穗子被一條殘破的布取而代之。蘇錦額角微跳,連忙取過來拿下那布條。材質(zhì)和當(dāng)日謝凌用以記載的白絹略有類似,他展開,上頭是唐青崖的字跡。“或許有埋伏,屆時不可全力以赴?!?/br>這話打通了蘇錦腦中一個關(guān)節(jié),他再次以目光勘探周遭,山是山,水是水,草木茂盛,可怎么看都有種詭異的氣氛……像是甕中捉鱉。蘇錦沉浸在不祥預(yù)感之中,連何時左側(cè)棚內(nèi)一隊人落座都未曾察覺。那領(lǐng)頭的白衣男子認(rèn)出了他,輕喚一聲:“蘇少俠,又見面了。”仿佛被召回了魂魄,蘇錦一個激靈扭過頭去,揖禮道:“齊宗主?!?/br>那齊宣今日仍舊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眼前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似的,帶著齊家的幾個兄弟與客卿,不到十人,眾星拱月之下格外出眾。蘇錦不由得想,他每次出現(xiàn)都冷眼旁觀,被人追殺也不慌不忙,這么冷清的性子如何執(zhí)掌齊家?他又想起唐白羽所言,“齊宣自小沒娘,爹又不疼”,不由得有點同情。只是齊宣不知蘇錦想了這許多,見他一直盯著自己,于是禮貌地笑了笑,弧度依舊十分疏離。蘇錦眨了眨眼,突然問道:“齊宗主,可曾覺得委屈?”齊宣面上的笑消失了,平靜道:“怎么?”“原本此事應(yīng)該是齊家拿大頭的,此前每次都在滁州……毓秀之地,想必也比洛陽名正言順,還不受到桎梏?!?/br>齊宣看向他的目光驟然尖銳了,他壓低聲音道:“你也看出這地方不對?”蘇錦緘口,并不直接回答,反倒同他傳音入密:“我不懂陣法,但此處坐著實在感覺壓迫得很,胸中淤積,十分難受。齊宗主精通五行八卦,此間果然有詐?”齊宣也回他道:“天雷無妄,山水為陣,這里有內(nèi)行人——不過此人功力不夠,破陣簡單得很。只是不明白,烏莊主為何要撒下這樣一張大網(wǎng),他本意想辦群英會的話,也不至于這樣……”蘇錦道:“太多不妙之處,此前我?guī)熜诌M(jìn)過山莊一次,回來說當(dāng)中也被篡改地勢,陰氣甚重。只是這里人多嘴雜,不知夜里能否請齊宗主客棧一敘?”齊宣輕輕笑了:“蘇少俠,客棧亦在他股掌之間。洛陽城墻邊有一棵大楊樹,今夜亥時三刻,我在那里等你——對了,能否帶上唐少主,我有些事困惑已久,想請他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