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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定居在邊境城,和宋將軍認(rèn)識源于七年前的一場剿匪,后來倆人偶爾有書信聯(lián)系但不頻繁,定居邊境城后,倆人聯(lián)系密切了一些。 宋將軍多年來一直行軍打仗,無心成家只是對外說辭,其實他七年前就對木歆婉一見鐘情,卻不會也不敢表達(dá)自己的感情,直到前些日子倆人才互相確定了心意,選擇了在一起。 因為宋妄身份特殊,無詔不得離開邊境,書信里她和宋妄之間的事情,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所以木歆婉決定年底親自回一趟洛陽,與jiejie說這件事情。 沒想到今日會收到了jiejie寫來的書信,不是往常一般由相熟商隊活驛站官兵帶過來,而是由柳家派人親自快馬加鞭送來的。 書信內(nèi)容寫柳喻夏要來看望她,對外說是因她身體抱恙所以前來看望,特意寫信對一下口風(fēng),具體情況等來了邊境城再解釋。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要說她身體抱恙,但jiejie說的話總是沒錯的,有她自己的考量,木歆婉毫不遲疑的對外放出自己身體不好,近期不參加任何宴會的消息。 想到外甥女要來,木歆婉開心極了,然后猛地想起,自己只說是洛陽人氏,有一個親jiejie,具體的家庭情況還沒有和宋妄說過。 主要是宋妄完全沒想過這些,因為他家人口簡單到只有他一個人,木歆婉也不注重門當(dāng)戶對種種,導(dǎo)致認(rèn)識這么久居然連關(guān)于家庭的話提都沒提。 前些日子宋妄和木歆婉說要提親的事情時,被偷偷潛入過來被抓的蠻夷打斷,話題止住了,然后宋妄忙著審問蠻夷,木歆婉也不著急這事,倆人便一直沒提。 “婉兒。”宋妄回頭見到走來的木歆婉,嚴(yán)肅的臉龐放柔下來。 木歆婉手里拿著披風(fēng),走到宋妄面前幫他披上:“天涼了多穿點”,系好帶子站在他旁邊,宋妄伸手幫她順了順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 “宋哥,我收到書信,外甥女要來看望我!”木歆婉性格清冷,很少喜形于色,說起自己外甥女要來,眼中的雀躍絲毫不掩飾,每次提起家人,都像個小孩子,宋妄眼中滿是笑意,隨之而來的就是緊張。 “外甥女喜歡什么,我、我給準(zhǔn)備好,咱這邊境苦寒,不如洛陽繁華,外甥女會不會不喜歡,我等下就去把胡子修一修……” 雖然只是外甥女,但宋妄心里仍舊充滿了丑媳婦要見公婆的緊迫感,按照婉兒對家人的重視程度,如果外甥女討厭他,會讓婉兒很為難,到時候jiejie姐夫也不同意,他就慘了。 想到這里,宋妄只身被百名敵人騎兵圍住,那時候的內(nèi)心都沒有現(xiàn)在讓人無措。 如此想著,宋妄將軍伸手一把抓住木歆婉的手腕,生怕人跑掉了,干巴巴道:“外甥女會不會討厭我,婉兒你……”別離開我。 后面這句話宋妄不好意思說出口,如果不曾感受到和婉兒在一起多幸福,那么他能夠一直一個人,但如今已經(jīng)體會到了這種溫暖,再讓他回到冰冷黑暗之中,對他是最大得承受不來的懲罰。 木歆婉嬌嗔的拍了下宋妄的肩膀,寬慰道:“別多想了,夏夏是個知書達(dá)理的好孩子,你只要對我好,她就不會討厭你。” 宋妄聽到這句話,稍稍放下了心。 隨后倆人進(jìn)到屋內(nèi),木歆婉說了自己的家世,說到洛陽柳家、木家,宋妄一輩子都在行軍打仗,京勛貴爵世家這些都不怎么了解,但他卻知道洛陽柳家。 第一反應(yīng)是完了,洛陽柳太守他聽說過,威懾一方的人物,想必婉兒的jiejie是世族出來的大家小姐,這樣的家世能看上他草根出身,一路摸爬滾打上來的粗人嗎? 雖然木歆婉再三寬慰,說jiejie姐夫不看重這些,他們?nèi)撕芎迷圃?,但仍然緩解不了宋妄的緊張感,每天都精神緊張的‘草木皆兵’。 看得木歆婉哭笑不得,想著平日性格穩(wěn)重的宋哥,會如青澀少年般毛躁著,自己還不如不告訴他了。 這邊宋將軍的緊張,柳喻夏半分不知,她正愁怎么哄母親,柳母當(dāng)初答應(yīng)的爽快,在女兒離開的時候,卻哭成了淚人。 知情的柳父是知道妻子不舍女兒,擔(dān)憂一路多兇險,也明白妻子此刻有些后悔讓女兒去了,不敢說出話來只能心里默默吐槽,女人家就是這樣心情反復(fù)! 那些不知情又有些小消息的人,當(dāng)是太守夫人對親meimei身體健康的關(guān)心,著急哭了。 柳喻夏這次出門行李比較精簡,如父親所說,銀子帶夠了就行了,從小到大,柳父對柳喻夏在銀財方面非常大方。 因為趕遠(yuǎn)路,不似之前的自己四處游玩可以慢悠悠地走,所以柳喻夏帶了一個丫鬟,兩個女孩子行事更加方便一些。 柳父派了兩個侍衛(wèi)隨行,同行跟隨的還有歸刀,到這時柳喻夏才知道,烏海原來是被派去踩點了,提前勘察糧草運行的路線。 就這樣一行六人從太守府出發(fā)了。 只有一輛大馬車,兩名侍衛(wèi)騎馬左右護(hù)行,歸刀負(fù)責(zé)趕車,車內(nèi)坐著尉遲璟柳喻夏,還有丫鬟碧玉。 因為有個丫鬟在,柳喻夏反倒覺得和尉遲璟坐在同一個馬車?yán)镒栽诹嗽S多,馬車緩緩行駛著,帶著父親的文書,他們路上可以選擇在驛站休息。 一路上快馬加鞭,午飯都是在車上墊一口,到了晚間在驛站休息才能吃上一口熱飯。 出發(fā)第一天尉遲璟一直在看書,沒有任何作妖給她挖坑行為,讓柳喻夏松了口氣,看來在尉遲府的舉止,純粹是為了做給別人看得。 果然大反派一心只有和男主女主斗,怎么會關(guān)注她這種路人甲,之前看來自己‘自作多情’了。 這樣她就放心多了!可惜消停日子劉柳喻夏只過了兩天,出了洛陽城的界限后,尉遲璟便開始故態(tài)復(fù)萌了,之前在馬車?yán)飩z人屬于各做各的事情,現(xiàn)在他好像覺得讀書膩了?開始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了…… 和丫鬟玩五子棋的柳喻夏總能察覺到,對方似有似無過來的視線,看得柳喻夏有些發(fā)毛,他們坐著馬車行駛的速度,比沉重的糧草車稍微快一些,按照這般腳程到邊境城,大概需要小半個月的時間。 柳喻夏自己出門時比較隨性,做馬車煩了便騎馬,騎馬累了牽著走,優(yōu)哉游哉很是悠閑,但現(xiàn)在情況不同,必須和糧草成車到達(dá)邊境城的時間不能超過太久,所以馬車一直前進(jìn)不敢停留。 古代的道路不比現(xiàn)代的水泥路,下雨重車駛過留下的深深車轍印兒,牛馬走過蹄子踩得坑坑洼洼的地面,馬車輪子從上面走過,雖然里面墊了厚厚的軟墊,但仍然很顛簸。 柳喻夏兩天下來全身都要散架了,本身就因為趕路渾身酸痛,再對上尉遲璟似是而非的目光,讓柳喻夏忍不住了,直接叫了其中一名侍衛(wèi)過來,她要騎馬! 坐在馬背上,柳喻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