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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聲,“人家顧弈一個外人都把我們俱樂部的狀況看得清楚,把楊逸遠介紹過來,你在這兒鬧什么鬧呢?丟不丟人?”遲惟一愣。岳勇還在訓他:“因為我總決賽沒讓你上場?你對我心有怨氣是不是?那你沖人家楊逸遠發(fā)什么火?”“書……顧弈介紹來的?”遲惟慌張地問,“那天啟怎么辦?他來我們這兒了,天啟不就缺人了嗎?”楊逸遠主動說:“我在天啟的作用不大,顧弈說,我來了這里可以幫你更好地在團隊賽上發(fā)揮實力,他讓我來給你打輔助?!?/br>遲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忽然轉(zhuǎn)頭沖回房間。其他人見到遲惟風風火火的樣子,都是一臉莫名其妙。陳誠尷尬地替遲惟打圓場,說道:“估計這幾天便秘,心情不好。楊哥你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就這脾氣?!?/br>“我沒事。”楊逸遠知道兩人之間的深層關系,從遲惟問出的那個問題上猜出了他在擔心什么,相當大度地說。“那我?guī)罡缛マD(zhuǎn)轉(zhuǎn)吧,”陳誠主動請纓,“正好下午我沒訓練,曉峰不是要出去買鞋嗎?”“那就麻煩你了啊,”李曉峰一臉抱歉,“下午打折,機會難得?!?/br>“行,謝謝啊?!睏钜葸h說。“自己人,別客氣?!标愓\擺擺手。房間里,遲惟撈了電話給顧書白打過去,那邊一接通,他就急急忙忙地問:“楊逸遠是你讓他轉(zhuǎn)過來的嗎?”“嗯,楊逸遠到了?”顧書白很自然地問。“到了……”遲惟聽見顧書白那邊稀疏平常的語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說,郁悶了一會兒,問,“你怎么讓他過來了?你們天啟現(xiàn)在這么困難你還……”“困難是困難,但缺的不是楊逸遠這樣的選手?!鳖檿渍f,“經(jīng)過甲級聯(lián)賽的磨合,謝爻、齊凱他們?nèi)諠u成熟,楊逸遠的優(yōu)勢越來越難發(fā)揮,與其讓他留在天啟浪費時間,不如去長云。比起我們,你更需要他?!?/br>“我……”遲惟握著手機,蹲在地上,煩躁地揉了下短發(fā),語無倫次地說,“我總是讓你這么擔心,我沒想讓你這樣的,我……我還鬧了脾氣……我真的是個蠢蛋……我……”“嗯?”“我……”遲惟想說謝謝,但卻覺著矯情,情緒全都在胸口發(fā)酵,他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地吐出,“我愛你,顧書白,我真的很愛你?!?/br>“嗯,我也愛你?!鳖檿自陔娫捘沁呡p聲說著。這幾個字就像是被神圣殿堂的大主教賜予了什么奇妙的魔法一樣,如圣泉的泉水一下子將遲惟心頭壓著的所有負擔和郁悶清除干凈。可遲惟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掛了電話之后,在無人看見的角落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淚。洗好臉,遲惟確定別人看不出自己的異樣之后才出門。門口見到俱樂部的阿姨,遲惟忙問道:“阿姨,你看見陳誠了嗎?”“看見了,帶了個新人在一樓認人。”“謝謝阿姨?!边t惟燦爛一笑,匆忙下樓,正好和要上樓的兩人撞了個正臉。楊逸遠手里拿著張介紹圖,是一樓行政的小jiejie給他認識俱樂部大樓用的。遲惟站住了,看楊逸遠,兩人都有點尷尬。陳誠怕遲惟又發(fā)瘋,忙支開遲惟:“遲惟,甘meimei剛找你來著,在他宿舍,你去看看怎么回事?”遲惟翻了個白眼:“甘meimei今天回家了你是不是個弱智?!?/br>陳誠瞪眼罵道:“弱智罵誰?!”“你個弱智,”遲惟又罵了一句,走過去從楊逸遠手里拿過介紹圖,看了下上面圈了紅圈的地方,說道,“還有這么多地方?jīng)]去啊,陳誠你辦事效率真是夠低的,我來吧?!?/br>陳誠剛想回擊,聽見遲惟這話愣了,警惕地盯著遲惟,拉過來小聲問:“你不會想什么損招整人家吧?”“我是那種人嗎?”陳誠懷疑地盯著遲惟,察覺出了點異樣:“你眼睛怎么有點紅?”“紅嗎?”遲惟趕緊斷了話題,“我去帶楊哥轉(zhuǎn)轉(zhuǎn),你回去休息吧?!?/br>“別,”陳誠還是不放心,“人家剛來我怕你把人家擠兌得玻璃心,我跟你一起?!?/br>“行行行,”遲惟一臉“我服”,“那就一起,咱倆罩著,給楊哥長長臉。不過你先讓開一會兒行嗎?我想跟楊哥說句話。”“說什么?”陳誠警惕心十足。“怎么我說你今天是不是跟我卯上了?你這么護著人家?又不是你家小寶貝?!?/br>“你再提他我就動手了啊?!?/br>兩人聲音越吵越大,楊逸遠頭疼,問道:“要不然我自己去轉(zhuǎn)轉(zhuǎn)?”“別?!边t惟忙說。“你們在這兒干什么呢?”迎面來了個熟面孔,三個人一下子都不說話了。高旭陽從樓上走了下來,正面看見楊逸遠,臉上堆起笑容:“逸遠啊,好久不見了?!?/br>“嗯,有一個賽季了?!?/br>“聽說你來長云了?”“今天剛來。”“挺好的,飛黃騰達。”高旭陽話里帶著酸味。楊逸遠笑了笑:“還要努力打出成績?!?/br>高旭陽沒說什么,看了看楊逸遠身邊的“黑白雙雄”,問道:“你們這是?”“我們在帶楊哥四處轉(zhuǎn)轉(zhuǎn)?!边t惟說。“楊哥?”高旭陽怎么也沒想到遲惟會用這種尊稱稱呼楊逸遠,楊哥?什么情況?“是啊,楊哥?!边t惟哥倆好地搭住楊逸遠的肩膀。“挺好的,呵呵,楊哥。我不陪你們聊了,行政那邊找我有事,我下去了。”高旭陽不是滋味地說了一句,錯過他們下樓去。陳誠瞥了一眼高旭陽的背影,說道:“我怎么感覺高旭陽說話語氣怪怪的?!?/br>“反正我不喜歡他?!边t惟直接說。“你不喜歡的人多了去了?!?/br>遲惟咳了咳,放開攬著楊逸遠的胳膊,小黃毛聳拉著,說道:“楊哥,咳,那個啥,對不起啊,我一開始態(tài)度不好,你大人有大量,別介意?!?/br>“沒事?!睏钜葸h笑著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沒關系,誤會解開了就好?!?/br>見到對方這么大度,遲惟更是不好意思:“真的很抱歉,我脾氣太沖了,以后,以后多多指教,我一定會好好跟你學習的?!?/br>楊逸遠忍俊不禁,反問道:“顧弈和你說什么了?沒必要這樣啊,大家都是一個隊伍的,互相學習?!?/br>“顧弈?清川?清川說什么了?你們在說什么?發(fā)生了什么?”陳誠一臉懵逼。兩人相視一笑,都沒說什么,陳誠追問:“到底說了什么?什么東西???喂,別不理我??!喂!”顧書白下午用備用頭盔試過五個來應招的奶媽,都不太滿意,他嘆了口氣,頗有些惆悵地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