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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的手銬,然后把宮思年的兩只手銬在了一起。原來一開始搭在扶手上的手,是跟警察銬在一起的。這個細節(jié)擊中了陳崬申的內(nèi)心,恍惚間,他覺得宮思年就是他在尋找的“謝妍”。感覺這個東西,真沒法用語言形容,是她了,感覺就對了。 宮思年緩慢地站起身,挪著沉重的步伐向墻邊的椅子走去,時不時還側(cè)著身子,似乎在躲避走道里不存在的其他乘客,而手臂的不自然的滯后,似乎那個不存在的警察也跟著她,還拉著她的手臂。頭發(fā)無精打采的垂在肩頭,脊背也微微彎曲,宮思年只是給工作人員們一個半側(cè)身的背影,從這個背影能看出一個罪犯開始放棄掙扎的頹廢感。 宮思年雙手被手銬銬住,很不協(xié)調(diào)地打開廁所推門,然后進去,慢慢轉(zhuǎn)過身,坐在了靠墻的椅子上。原來這把椅子是“馬桶”。陳崬申暗自覺得這個女孩很聰明,“椅子”和“頭發(fā)”都是她的“把手”。演戲最重要的就是會找“把手”,這個“把手”可能是方言,也可能是一個小動作,亦或是宮思年選擇的這些“道具”,沒有任何一個角色能在沒有“把手”的情況下立住,她懂得借助工具,而不是憑腦海里一個意象的情景演戲,影視表演不是話劇,肢體語言如果太豐富,會搶了神情的戲。 宮思年坐在“馬桶”上,抬頭看著天花板,頭發(fā)自然的向兩側(cè)垂下,露|出了那張好看的小臉,隨著頭發(fā)的垂下,眼淚也跟著大顆大顆地流了下來。被“手銬”銬住的手適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這一抹毫無顧忌,甚至有一點粗魯,幾根頭發(fā)被蹭的沾到了臉上,幾聲輕輕地抽噎,讓“絕望”的感覺一下立了起來。 哭了一小會兒,宮思年費力地從內(nèi)衣里拿出“刀片”。眼神略帶驚恐地看著刀片,從遲疑到下定決心,眼神和呼吸的變化一氣呵成,最后右手毫不猶豫地割向左手的手腕,左手因為被割斷了筋,有些顫抖地割向右手。期間沒有猶豫,沒有遲疑,果斷的動作能感受到宮思年求死心切。 宮思年盯著雙手手腕,仿佛那里有血噴濺而出,她沒有選擇表現(xiàn)出疼痛感,也沒表現(xiàn)出見血后的猙獰,仿佛她已經(jīng)麻木了,死亡是唯一讓她能解脫的辦法??戳艘粫汉?,她擰開水池的水龍頭,將兩只手放了進去。然后慢慢地“暈”了過去…… 這段精彩的表演,讓陳崬申有些意外。宮思年自己設(shè)定的幾個細節(jié),他感覺很棒。警察手銬的變動,被手銬限制住的雙手,從內(nèi)衣里拿刀片的笨拙,眼淚和頭發(fā)粘在臉上的凌亂感,以及最后將手腕泡在水池里的細節(jié),宮思年處理的很到位??梢哉f,這場即興表演讓他感覺很貼切。如果說第一眼讓陳崬申覺得她是“謝妍”,那么宮思年用實力確立了她能拿下這個角色。 “小劉,給她拿餐巾紙擦一下?!标悕炆暾f,這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很意外,要知道從今早面試到現(xiàn)在,陳崬申一直沉默不語,能讓他開口說話,證明這個女孩拿下整個角色的勝算至少有一半了。 “謝謝?!睂m思年客氣的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餐巾紙,但雙手還是被手銬銬住的姿勢擦起臉上的淚水,似乎情緒還沒很快從角色里出來,擦掉眼淚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雙手的不自然,趕緊放下了另一只多余的手,不好意思地沖工作人員們笑了笑。 “你之前看過劇本嗎?”陳崬申問。 “看過。”宮思年老實說:“我是黎明咨詢的,之前聶叔叔有給我劇本?!?/br> “怪不得?!蹦影撞逶掃M來,對陳崬申說:“她看過劇本,所以演的很精準。” “我喜歡她處理的方式。”陳崬申對墨子白說。“又不是只有她一個人看過劇本。剛才那個艾薇薇不是也看過嗎?” “她是歌手出身,不一樣?!蹦影渍f。 “你這樣很雙標。為什么歌手就……” “這個問題我們之后再討論。”喬子瀅略微大聲地打斷了陳崬申和墨子白的討論,當(dāng)著新人的面,不適合進行爭論,她對宮思年說:“好的,謝謝你,我們之后會聯(lián)系你的。” 宮思年趕緊站起身逃出會議室,關(guān)門的瞬間,還能聽到二人的爭論。 宮思年剛出來,秦晴就湊上來問:“怎么樣怎么樣?難嗎?” “就是表演一場在飛機廁所里自殺的戲?!睂m思年說。 “自殺……”秦晴陷入了沉思,大腦飛快地運轉(zhuǎn),開始模擬情景。 秦晴身后等待面試的演員們也趕緊開始思索,宮思年是唯一一個出來后愿意跟大家分享題目的人。畢竟大家都是競爭關(guān)系,其他人基本面試完就跑掉了,唯恐給后面的人漏出一點提示。 “那我在這等你,咱倆去吃飯?”宮思年跟秦晴說。 秦晴心不在焉的點點頭,腦子全在思索自己該如何演這出戲。 本來秦晴是排在宮思年之后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里面似乎爭論了半個小時,工作人員才開門叫秦晴進去。 宮思年在椅子上百無聊賴,于是給聶明皓發(fā)了個短信,告知自己面試結(jié)束了。信息還沒發(fā)出去,就接到了“海蜇mama”的電話。 “思思,你明天有空嗎?”陳衡哲有些語焉不詳。 “幾點,應(yīng)該沒什么事,是有什么事嗎?”宮思年敏感地捕捉到了陳衡哲的猶豫。 “校長明天下午四點組織去他家聚餐……”陳衡哲說:“可以陪我去嗎?” “四點?沒問題。”宮思年爽快地答應(yīng)了。從HK市回來以后,就想著面試的事兒了,現(xiàn)在結(jié)束了,心里最大的擔(dān)子也放下來了,該幫“海蜇mama”解決她的事情了。 不一會兒,秦晴就推門出來。宮思年拿起兩個人的包,立刻迎了上去。 “怎么樣?” “還行吧……不過,”秦晴有些猶豫,她對自己的表演還是挺滿意的,但是進去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工作人員們的氣場不對,這讓她有些不安,雖然大家都在看著自己表演,但是心里好像都想著別的事兒:“陳崬申的臉黑得好可怕!大牌演員都這樣嗎?” 宮思年有點心虛地吐吐舌頭,看樣子自己離開后,陳崬申和墨導(dǎo)還是爭論了很久說:“走,我們?nèi)コ燥埌?,你想吃什么?我請客?!?/br> “我想吃烤鴨!”秦晴笑著說:“來A城肯定要吃烤鴨呀?!?/br> 秦晴不怎么來A城,以前在A城影視制片廠蹲過一段時間,但是基本接不到什么戲,于是才確定去地方影視城蹲劇組的。那時她在A城窮的只能住地下室,飯也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所以對A城的烤鴨一直有情節(jié)。 “走,請你吃大董的烤鴨。”宮思年爽快地說。 大董烤鴨店里,宮思年和秦晴坐在卡座里點完菜以后,秦晴問宮思年,那段自殺的戲是怎么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