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1
帶兵帶得有模有樣。曾經(jīng)的莽撞浮躁沉淀下來,隱隱有了一股大將之風(fēng)。 趙小磊和王悅也開始參與秦湛的軍防布置, 整天騎著馬圍著城墻觀測, 為他出謀劃策。 特別是趙小磊, 只要閑暇下來便帶上幾壺好酒,要嗎去找津度府的那群謀士, 要嗎同營里的老兵們談天說地, 學(xué)到很多排兵布陣的點子和臨陣殺敵的實用方法。并參照津度府現(xiàn)狀人數(shù), 制定了一套針對草原馬上拼刺的作戰(zhàn)方式。 只有秦禹平。 當(dāng)秦湛他們在府商議時, 他就躺在院子里的軟榻上。在外巡視地貌時, 他就躺在一碧如洗的草地里。在校場排演陣型時,他就躺在撐著華蓋的搖椅上。 口里還振振有詞:“你們辛苦奔忙不就是讓人過安穩(wěn)的生活?我要不過上, 你們豈非白忙碌?” 隨著天氣漸漸變涼,各地陸續(xù)出現(xiàn)了前來搶掠的達格爾人。 每到嚴(yán)寒冬季,牛羊?qū)げ坏叫迈r牧草,牧民也會食物短缺。那時候便會聚起一小股達格爾人, 在邊塞各地搶掠,當(dāng)官兵追趕去,他們瞬間就隱入草原無影無蹤。 這日秦湛來到寧作將軍府后,和馮文直, 程澗來到書房,很快便由這個話題商議起來。 “如若敞開商貿(mào)來往,達格爾人便可大量賣出他們的皮子和牛羊, 再購買囤積過冬的糧食等物,那時候他們就不會因為熬不過冬天而前來sao擾百姓了。”程澗雙手抱胸,緩緩轉(zhuǎn)動著僵硬的頸子。 馮文直嘆了口氣,“談何容易,達格爾和大元從前朝開始交戰(zhàn),直到如今也是戰(zhàn)火不斷,談了屢次都沒有談下來?!?/br> “老族長阿日斯蘭前不久死了,接替族長之位的是他兒子達日嘎赤,我想去試試。”良久,秦湛突然開口。 馮文直想了想道:“達日嘎赤我倒聽說過,正值壯年驍勇善戰(zhàn),是阿日斯蘭的二兒子。據(jù)說此人聰明練達,很有遠見卓識,比他父親要強得多。如若去和他談,也未嘗就談不下來?!?/br> “本來我該同你一起去,但是昨日收到咸都來的消息,讓我即刻動身回都述職,所以就不能同去了,此行你可要多帶點人手,不可獨自前往?!?/br> 秦湛趕緊點頭應(yīng)下。 程澗突然想起一件事,對馮文直說道:“外公,之前小安就讓我轉(zhuǎn)告你,回都時切忌騎馬,要乘車,說是一名云游高僧泄露天機告訴她的?!?/br> 馮文直怔了怔,“小安真這么講的?” “是真的,她說得特別認真。要不外公您就聽她的,別騎馬了?!?/br> 馮文直半信半疑,想了下還是點點頭,“不管真假,也是孩子的一片孝心。罷了,我就不騎馬,改乘車?!?/br> 秦湛只道程安是不想外公勞頓,所以才故意這樣一說。想起她那慧黠的模樣,趕緊端起一杯茶假意飲水,以此掩飾自己微翹的嘴角。 兩日后一大早,馮文直就在程安的諄諄叮囑中登上了停在府外的馬車。后面還跟著幾百鐵騎,都是跟隨馮文直多年的忠心將士。 “都回去吧,外面風(fēng)大。”馮文直見楊潤芝抱著孩子站在一旁,趕緊催促她進屋。 楊潤芝應(yīng)了一聲,抱著孩子退到了院門口。 程澗見他的目光又落到自己身上,忙道:“外公您放心,我會時刻注意達格爾的動向,把寧作守護得如同您還在這里一般?!?/br> 馮文直點點頭,沉吟了一下,道:“程澗,我回咸都這段時間,如果邊塞情況生變,你得馬上去找津度求助,不可逞強?!?/br> “明白,一定遵命。”程澗鄭重地回答。 見程安上前兩步又似要張口,馮文直無奈地雙手舉過頂,“不會騎馬,不會日夜奔勞,會按時歇息?!闭f完便趕緊鉆進了馬車。 馬車緩緩起步,程安目送著外公的車隊行到視野之外,這才轉(zhuǎn)身回屋。 但心里總覺得不安,坐臥難寧。扶著窗欞望著天空呆怔了半晌,隱隱感覺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飛宇無緣無故也在楊潤芝懷里哭鬧不休,怎么哄也哄不好。程安聽得心里煩躁,干脆起身去后院走走。 寧作地廣人稀,所以這個將軍府也建得甚大。后院按照馮文直的喜好沒有種多少花草,而是辟出一大塊空地用于跑馬。 空地旁邊還放著一排武器架,刀槍劍戟樣樣齊全。 程安每次到后院都會忍不住想,要是瑞陽看到這個院子還不高興壞? 正沿著那排武器架緩緩而行,腦子里煩亂地思索著,就見到幾名家仆急匆匆地向一個方向奔去。 程安忍不住停下腳步,攔住一名問道:“你們這么慌張是去干什么?” 那家仆一見是程安,趕緊回道:“是廚房里的王婆子突然厥倒,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小的們這才趕過去瞧瞧?!?/br> 見程安要跟上,那家仆又勸道:“小姐可別去,尚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當(dāng)心被那婆子過了病氣?!?/br> 那名王婆子就是府里的廚娘,每日照管著府里的吃食。她這突然昏厥總讓程安覺得不大放心,想了想還是對那家仆說:“算了,我還是去瞧瞧吧。” 說完就讓他在前面領(lǐng)路,跟著往廚房方向行去。 程安到了廚房時,看見楊潤芝已經(jīng)在了。她正吩咐人將王婆子抬到廚房外的通風(fēng)處,又吩咐人去府外請郎中。 見到程安,她先是愣了愣,然后語氣也帶上了幾分焦急,“小安,你先回房,這婆子可別是什么能傳人的病就糟了?!?/br> “沒事嫂嫂,我身體壯著呢,何況急癥一般都不會傳人?!背贪策B忙安撫著她,又走到了王婆子身側(cè)去看。 王婆子大約四十來歲,平常身體結(jié)實嗓門也大,此時正面如金紙地躺在床板上,雙眼緊閉牙關(guān)緊咬。 “她是怎么回事?”程安問身邊一群下人道。 一名仆婦正死命按住王婆子的人中xue,聽見程安問話便回道:“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婆子剛才還好好的在與我說笑,說著說著沒了聲音,人就倒了下去。” 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嚰婋s的腳步聲,幾名下人帶著一名挎著藥箱的軍士走了進來。 “這是營里邊的李醫(yī)官?!币幻移蛯χ鴹顫欀ズ统贪糙s緊介紹,“小的正去街上請大夫,沒想到在大門口就撞見了李大人。李大人聽說是老爺府里出了急癥,就親自來看診了?!?/br> 李醫(yī)官年約五十出頭,跟著馮文直隨軍多年。聽見將軍府里出了這種病癥,本著謹慎小心的性子,哪怕是一名下人他也要親自診斷后才放心。 他同程安楊潤芝互相見禮后,便放下藥箱蹲在了王婆子身側(cè)。 王婆子現(xiàn)下狀況不是很好,臉色慘白,胸脯起伏呼吸急促,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響。 聽見李醫(yī)官詢問她的病情時,緊緊閉著的眼皮下眼珠在急速轉(zhuǎn)動,顯然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