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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還隨身攜帶了一把匕首?!壁w小磊說道。 就在幾人琢磨著這幾件物品的時候,就聽見一陣繁雜的腳步聲,伴隨著林少卿的大喝:“立案!周成劉桂,馬上去查事發(fā)當(dāng)日,吳遠(yuǎn)寬去了哪家酒樓吃飯。乾三李本,帶點人手去把那幾天和吳遠(yuǎn)寬關(guān)系密切的人全部帶回來!” 。 “大人,小民只是和吳遠(yuǎn)寬一起拿著聯(lián)名狀,四處找街坊落名按手印,絕對不會去害他性命啊。”李燒餅和王屠夫站在大理寺審訊房間內(nèi)瑟瑟發(fā)抖。 “這個月十四日,就是吳遠(yuǎn)寬死亡那一天,你們做了些什么,和哪些人在一起,說了什么話,全部一句不漏地從頭說起。” 李燒餅和王屠夫就開始詳細(xì)講述那一天自己的行蹤,兩名小吏拿著紙筆在一邊飛快地記錄。 李燒餅的記憶特別好,王屠夫都把一天的事情講完在那兒巴巴站著了,他還在報自己那天中午的菜名。 等到兩人的口供都錄完,林少卿粗略掃了一遍,“周成,劉桂?!?/br> “屬下在?!?/br> “一人一張,去核實口供的真假,他們提到的所遇之人都要詳細(xì)問過。” “喏?!?/br> 接著帶進(jìn)來的又是縫衣鋪的掌柜和做家具的劉木匠,兩人又開始口述那一日的經(jīng)歷,由小吏記錄,記錄完畢后交給乾三和李本前去核實。 劉木匠在走出屋子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對了,大人,我遇到吳遠(yuǎn)寬的時候,他當(dāng)時很開心的樣子,還說了一句,是什么,什么……對了,是你們就放心吧,他們不敢拆西城了。” 縫衣鋪掌柜也趕緊道:“那吳遠(yuǎn)寬平常最為小器,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衫子下擺都還打了補(bǔ)丁,他哪里會請我們?nèi)ゾ茦前?。?/br> 最后進(jìn)來的是馬洋,所有屋子里旁聽的人,包括秦湛,都不由神色一肅。 因為此人目前嫌疑最大,最有殺死吳遠(yuǎn)寬的可能,吳父口口聲聲喊的兇手也指的就是他。 馬洋態(tài)度恭敬和順,先是給諸人行了禮,然后開始講述事發(fā)那日,自己做了何事遇到過何人,如若單獨一人的時候,又有誰可以證明。 馬洋本是都尉,熟知辦案流程,所以非常配合,一會兒就清晰而詳盡地把日程交待了個干凈。 小吏呈上方才的記錄,退到了一邊。林少卿從頭到尾逐字逐句地看了一遍,又遞給秦湛,“五皇子,你看一下。” 秦湛接過后卻是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揣在了袍袖里,站起來淡淡說道:“馬都尉的這份供詞,本王親自去查驗?!?/br> 說完就伸手?jǐn)傇诹稚偾涞拿媲埃谎圆话l(fā)。林少卿嘆息一聲,只得摘下身上腰牌,放入秦湛手中。 收好腰牌,秦湛看了程安一眼,微微抬了下下巴,提步向署外走去。程安等人會意,立馬起身跟上。 “五皇子,現(xiàn)在我們?nèi)ツ睦??”王悅一邊跟著走一邊問道?/br> “南城飛鳳街的耗兒胡同?!鼻卣空驹隈R車邊等著程安。待到把她扶上了車坐好,自己也跳了上去后,才對后面幾人那輛馬車大聲回了一句。 說完,車夫一揚(yáng)馬鞭,兩輛馬車對著南城飛鳳街飛馳而去。 。 “五皇子,我們?yōu)楹蝸磉@里?”趙小磊一邊在石墩上跳來跳去,一邊忍不住無奈問道。 兩輛馬車到了飛鳳街后就停了下來,耗兒胡同太過狹窄,只能下車步行。 這里居住的全是些三教九流,諸如販夫走卒、引車賣漿之類。 巷子狹窄逼仄,地上還淌著污水,只墊著一些石墩子,供人在上面跳著通行。 “因為馬洋的供詞上寫著,他晚飯是和耗兒胡同里的一名牙郎一起用的。”秦湛一邊回答,一邊小心地牽著程安。 程安提著裙擺,像一只小鹿一樣靈活地在石墩上跳躍。 “牙郎?”秦禹平好奇問道。 “對,這牙郎叫馬祥武,是馬洋的遠(yuǎn)方親戚。馬洋在口供里說,他那晚是和馬祥武一起去玉粥閣用的晚飯,席間還一人食了一盅鮑魚粥?!鼻卣靠粗贪察`活的身姿,一邊微笑起來一邊給眾人解釋道。 “玉粥閣的生意很好,每日要賣出幾百份粥,他們肯定記不住馬洋是不是去他們店里過?!?/br> “對,所以我們就來找一下這個馬祥武?!闭f話間,程安已經(jīng)通過了那一段石墩路,輕盈地跳到了地面,秦湛背過眾人,悄悄對她豎了下拇指。 第41章 順著胡同里的門牌一間一間地找了過去, 終于找到了馬祥武的那間房,只見院門微啟,家中顯是有人。 幾人直接進(jìn)了院子, 陳新潛直接扯著嗓門開始喊人。隨著一聲“誰啊?”一名消瘦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大理寺前來辦案。你可是馬祥武?”秦湛掏出腰牌對他出示后, 冷冷問道。 “小人正是馬祥武?!蹦侨嘶琶ψ饕拘欣? 恭身答道。 “本月十四日那天傍晚,你和何人在何地做過何事, 一一道來, 不可有任何遺漏。”秦湛直接走入馬祥武的廳房, 在正首太師椅上坐了下來。 經(jīng)過一番仔細(xì)回憶, 馬祥武回稟道:“十四日那晚, 我的遠(yuǎn)方表弟、西城都尉馬洋邀約我晚上喝酒。但是我胃不好,飲不得酒, 所以酉時初我們就去了玉粥閣用了兩碗粥,然后就在街上消食閑逛。直到亥時中,我們才各自回家?!?/br> 酉時初,吳遠(yuǎn)寬還沒有出門。亥時中, 那時候吳遠(yuǎn)寬也已經(jīng)回家了。 “中途馬洋有沒有離開過?”趙小磊搶著問道。 “不曾!”馬祥武臉含緊張,“怎么了?可是他犯什么事了?” “你確定他沒有離開過嗎?”王悅一拍桌子大聲喝問。 馬祥武渾身一哆嗦,扯著自己的袖子哀告道:“小人不敢撒謊,句句屬實。我與他只是遠(yuǎn)方親戚, 如若他犯事,我抽身都來不及,為何要維護(hù)于他?!?/br> 眾人看著他哆哆嗦嗦的樣子, 不像是撒謊?;ハ嘁粚σ暎加X得已經(jīng)沒有問下去的必要了,秦湛也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 “到底怎么了?馬洋出什么事了嗎?”馬祥武還在急急追問。 “無事,官差辦案走一下流程,其他的你休要多管?!壁w小磊擺擺手,提步就要往外走。這時候,院門被推開,一位提著菜籃的婦人走了進(jìn)來。 那婦人顯是馬祥武的內(nèi)眷,見到自家院子出現(xiàn)了幾名陌生人,先是吃了一驚,吶吶地站在原地。 但見馬祥武態(tài)度恭順謙卑,再看幾人穿著打扮和氣度就知道不是平常人。連忙放下手中籃子,給秦湛等人福身行禮。 陳新潛最是愛吃,看到人家菜籃子就忍不住多盯了兩眼,嘴里也不自覺道:“山藥?烏雞?準(zhǔn)備做山藥燉烏雞嗎?這道菜好吃,盛湯時再撒幾顆蝦米?!?/br> 那婦人見陳新潛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