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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算著還要多久才能把秦湛救出來。 “真的,你去看看,我不信你經(jīng)過今晚還會怕死人?!壁w小磊非常好奇,要不是胸口還疼,他都要自己湊上去。 程安無可奈何,起身走到黑袍人身邊,微微俯身看去,他是以面朝下的姿勢撲倒在地,后頸就露了出來。 果然,程安在那脖子里看見一塊黑色的印記,稍微湊近點(diǎn)仔細(xì)一瞧,那是一團(tuán)火焰正在燃燒的形狀,顯是用什么鐵器燙上去,再上了色。 程安不敢再看,退回來告訴了趙小磊后,就去了石塊那邊,找肖總兵詢問還有多久才能把秦湛他們救出來。 。。。。。。 王正祥摟著自己的小妾正在酣睡,房門被踹開時還沒醒過神來,直愣愣地看著一群兵士沖進(jìn)了自己房間,隨后,五皇子秦湛陰沉著臉走了進(jìn)來...... “這冊子所記內(nèi)容可是事實(shí)?這些罪行你可認(rèn)?”秦忟鐵青著臉,把一本沾著血跡的冊子扔在王正祥面前。 王正祥跪在大廳中央,哆哆嗦嗦地?fù)炱饍宰?,翻了兩頁就臉色慘白,渾身抖若篩糠。 “小的......小的沒干過這些事,這都是別人誣陷小人。”王正祥大聲為自己辯解。 “五皇子得此證物,前去查探,你狗膽包天居然想謀害于他,王正祥啊王正祥,你居然想殺孤的弟弟,你有多少個腦袋也不夠砍,不殺你難解我心頭之恨?!?/br> 秦忟越說越激動,一會兒我一會兒孤,穩(wěn)重自持的形象也沒了,起身就要過去踹兩腳,被秦湛連忙攔住。 “饒命啊,太子饒命啊,我怎么敢干出謀害皇子這種事情。五皇子,五皇子,您要幫我做主啊,我都不知道您昨夜出府,怎么可能派人前去謀害于您啊......” 王正祥涕泗橫流,跪在地上向秦忟膝行而去,被一名侍衛(wèi)給擋住了。 “如今鐵證如山,你若繼續(xù)狡辯,我就只能把你送去刑部,讓刑部來慢慢審你,是現(xiàn)在招還是用刑后再招,你自己先想清楚?!?/br> 秦湛緩緩踱到王正祥面前,蹲下身和他平視,輕聲說道。 第32章 秦湛雖然聲音平緩, 但是王正祥卻從他的話里聽出了一股森寒之氣,頓時從腳底涼到了天靈蓋,牙齒咯咯打戰(zhàn)。 他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一番, 想想背后那人, 又升起了一絲希望, 他一定會想法救我的...... 于是咬咬牙繼續(xù)道:“請?zhí)雍臀寤首用鞑?,小人真是被冤枉?.....” “你還在指望誰會來救你是吧?和你聯(lián)系的人已經(jīng)把什么都招了......”秦湛輕笑一聲, 眼睛微瞇, 不動聲色地注視著王正祥瞬間灰敗的臉色, “他叫什么名字來著?我忘記了, 就是唇邊一顆黑瘊子那人......” “他背后的人自身難保,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顧不上你了......”秦湛嘴角帶笑,在王正祥耳邊輕輕說道, 一雙深邃的眼里卻是暗流涌動。 王正祥跪坐在地上雙眼發(fā)直,額上冷汗涔涔,嘴里喃喃道:“是嗎?不會的,不會的, 假的。” “背后那人縱然身居高位,可犯下如此罪行,皇上也輕饒不了他。更別說你這樣的一個小小知府了。”秦湛一邊低語,一邊觀察著王正祥的神色。 他猛然起身, 垂眸冷冷道:“事到如今,你把一切從實(shí)招來,還可以保你妻兒性命。若還死不悔改, 那你全家就隨你共赴黃泉。” 聽到兒子,王正祥渾身一激凌,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全身顫抖。 片刻后,輕不可聞地說了句,“我招,我全招?!?/br> 他自知事到如今,認(rèn)不認(rèn)罪都已是死路一條。但若好好招供,興許能換兒子一條生路。 “這本冊子所寫可屬事實(shí)?” “是事實(shí)?!?/br> “你貪污修堤的官銀,修建時偷工減料,以至釀成多次水患的罪行,你可認(rèn)?” “我認(rèn)。” “那你把所有和此事有牽連者一并招出來,給我從頭說起!”秦湛厲聲喝道。 沉默片刻后,王正祥艱難地緩緩開口,“那還是建元年間的事......” “建元年間?那不是先帝剛剛改朝登基不久嗎?”陳新潛忍不住在旁邊插嘴。 “是的,就是那一年......”王正祥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臻口府再往北,幾十里路就有一個云浮關(guān)隘,過了那道關(guān)口就是陳國。當(dāng)時我才二十出頭,只是臻口府云浮關(guān)隘的一名都尉,負(fù)責(zé)檢查元朝和陳國之間的人貨來往?!?/br> “有一日,一名家仆模樣的老頭找到我,說他給家里主子運(yùn)送一批綢緞去陳國販賣,但在路上不慎遇到了劫匪,驚慌逃竄中把通關(guān)手札給丟了?!?/br> “再回頭重新去官府辦的話,那批貨等不了,就想讓我把他們放過關(guān)口去陳國。我當(dāng)時不應(yīng),結(jié)果他給了我一袋銀子。” “那時候我只是一名小小都尉,何曾見過這么多銀兩。一時錢迷了眼,就把他和那批貨物給放過去了?!?/br> “后來,他就經(jīng)常往返元朝和陳國之間,運(yùn)送些茶葉綢緞,也時不時給我送點(diǎn)銀子之類的財物。” “漸漸地,我們二人相熟起來,他每次經(jīng)過關(guān)口的時候,都會和我喝上幾杯。他說他名字叫做趙虎,我也不知道這名字是真是假?!?/br> “有一次趙虎同我喝酒的時候,突然問我一直守在這里做個都尉,何不去旁邊臻口做官去。我當(dāng)時就說了,誰不想去做官啊,可是我沒靠山?jīng)]銀子,怎么去得了?他只但笑不語?!?/br> “酒至三巡后,他突然給我說,他能給我引薦個人,那人有法子讓我去臻口府做官。我當(dāng)時只當(dāng)他在說酒話,結(jié)果過了一段時間,他真的把人帶到了我面前,就是劉兄弟。啊,就是嘴邊長瘊子那人。” “這么些年了,我只知曉他姓劉,不曉得他全名,我都稱他為劉兄弟。此人話不多,行事狠辣,我曾親眼見過他突然就出手殺了自己兩名手下?!?/br> “劉兄弟見到我后就說,他也只是個辦事的下人,頭上還有主子。如若我答應(yīng)他主子的條件,就讓我去臻口府做官?!?/br> “我當(dāng)時將信將疑,就問了什么條件,劉兄弟不答,只說反正不會讓我難辦,就是動動嘴皮抬下手的事情?!?/br> “我當(dāng)時就應(yīng)承了,也就是隨口應(yīng)付兩句,沒往心里邊去。沒想到過了幾天,真的一紙調(diào)令就下來了,把我調(diào)到臻口府的平津縣做了個縣令。” “那時候我才知道,劉兄弟口里的主子必定身居顯位,絕非平常人?!?/br> “沒幾日,劉兄弟就在縣衙里找到了我,來讓我兌現(xiàn)之前的條件。說需要我做的只有一點(diǎn),就是那云浮關(guān)隘歸平津縣下轄,平日里他的人和貨物過關(guān)去陳國的時候,讓我直接放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