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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陌再發(fā)怒,他說,“他不能死在這里?!?/br>車廂里的人都愣住了,就連李陌都恍惚了一陣。沈晾捏緊了拳頭,雙眼平視前方:“他必須活著,證明旁輝是對的。”車上的通訊器突然傳出了嘈雜的聲音,楊平飛的話從那頭傳了過來。在他說話的同時,沈晾喃喃地開口:“……兩個人在樓里,一個人出去了,我們在東南角……”王國慢慢地轉(zhuǎn)過頭,不敢置信地看著沈晾。沈晾吐出的話和楊平飛在通訊器中發(fā)出的一模一樣。王國沉默了一下,說道:“沈晾,我記得旁輝告訴過我,你只能看到被預(yù)測者在做什么?!?/br>上一次沈晾預(yù)測苗因也,王國就隱約意識到沈晾似乎理解對方的心理活動,當(dāng)時他并不能確定,但是這一刻,他確定了。沈晾沒有回答,而李陌的臉色卻大變。他猛然想起了旁輝的匯報:“……他的提問,至少五個以上,每次預(yù)測,至少十五分鐘,至多兩個小時……”剛才他問了王國幾個問題?他問了李建昭幾個問題?李陌的冷汗從皮膚里冒了出來。他舉起的槍一直沒有放下,此刻抬得更高了。他篤定地說:“你的能力……增強了。”-幾輛警車停在了建筑區(qū)域外,躲在草叢里的楊平飛深深皺起了眉來。盧蘇麒已經(jīng)從驚恐中緩過了神,他低聲問道:“我們就等在這里?”“對,等王隊的指令?!睏钇斤w應(yīng)付他。“為什么這么多警車來了卻不進來?”盧蘇麒忍不住又問道。楊平飛的心中咯噔了一下。他喃喃地說:“對啊……”盧蘇麒有些茫然,只聽到楊平飛更加皺起了眉,口中反復(fù)地說:“對啊……”“他們?yōu)槊髦牢覀冞t早會包圍他們,為什么還會選在這個地方?”楊平飛自言自語道,“自投羅網(wǎng)嗎?”還是……吳不生根本不在這里?他迅速按住耳麥,低聲說道:“王隊,我覺得有問題……他們沒必要在這兒守株待兔,咱們?nèi)吮人麄兌?,他們明知道吃不下我們,為什么……”楊平飛忽然想到,吳不生的目的是什么?他讓幾個特種兵將旁輝劫持,還布置了十幾個人保護這群特種兵,他只是想讓旁輝吃點兒苦頭嗎?“他要對付的是沈哥?!北R蘇麒忽然開口了。楊平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沈晾——沈哥,你之前第一次說的時候,我就回去查過了。別小看記者,”盧蘇麒帶著幾分微微的驕傲看了他一眼,“我翻遍了過去十五年的公安部門的內(nèi)部報紙,沈晾曾經(jīng)是一名法醫(yī),而且只差半年資歷就能進省法醫(yī)廳,因為吳巒緒的控告,進了特殊監(jiān)獄。這個特殊監(jiān)獄我也查過,對外宣稱是專為精神病患者開設(shè)的治療監(jiān)獄,但事實上關(guān)押的都是沈晾這樣的特殊囚犯吧?現(xiàn)在特殊部門公開化,這個監(jiān)獄的資料我也能拿到一些了。其實性質(zhì)相當(dāng)于特殊任務(wù)的能力研究所,而且是非人道研究所。沈哥出獄的時候有一張照片,我看過,根本不成人樣了。沈哥的目的就是吳不生,當(dāng)初他的大量證據(jù)把吳不生送進了監(jiān)獄,后來吳不生又出來了,我查過審批人,是那個省的總警監(jiān)?!?/br>楊平飛有些震驚。他沒想到這個小記者行動力這么強,這些他都不知道的事實卻被盧蘇麒在短短幾個月內(nèi)挖掘了出來。“王隊之前告訴過我,我們市有好幾起案子都是吳不生弄出來的,是沈哥協(xié)助解決的,沈哥一直在盯著吳不生,我覺得吳不生也一樣。”“什么意思?”楊平飛有些難以置信,“難道他干掉沈晾一個就萬事大吉了?沈晾都被他折騰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對他的干擾有警方大嗎?”“有?!北R蘇麒非??隙ǖ攸c了點頭,“我翻了過去半年的我們省發(fā)生的案件,幾起特大案件全都是沈哥協(xié)助解決的,換句話說,這就是吳不生給沈哥下的套,必須要沈哥鉆,其他人都不行。比如夏藍和李亮青的案子,沒有沈哥的能力,你們能這么快找出犯罪嫌疑人嗎?等你們分辨出來,人早就逃逸了。再比如那個地下拳擊場的案子吧,普通警察對付得了特殊人物嗎?這個人最后還在n市干了一票大的,全國的報紙都報道了。要不是你們鑒定沈哥只有預(yù)測能力,我都認為他最后的死亡不是自殺,而是沈哥干的?!?/br>“什么不是自殺?”楊平飛忍不住問道。“他都逃逸了,還自殺個球,”盧蘇麒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了楊平飛一眼,“那個人留下了幾卷錄音帶,我有個朋友是央視法制專欄節(jié)目組的,那個事件本來要播出,后來被壓下了,泡湯了他那個月的獎金。他給我聽過,我覺得那個吳奇,沒有要死的念頭?!北R蘇麒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是欲言又止。楊平飛感到荒唐極了,他一個特殊警察,竟然還不如一個小報記者?!澳隳膬簛砟敲炊噘Y料?這些資料可都是機密的!”“我人脈廣啊,”盧蘇麒滿不在乎地說,“輝哥住院的時候告訴我過不少,王隊也給我看過之前的案子,我?guī)讉€新聞界的朋友,他們掌握的資源可比我多多了。”楊平飛不敢小看這個小報記者了,他問道:“那你說吳不生為什么非得盯住了沈晾?!睏钇斤w還是對吳不生不在乎警察這點耿耿于懷。“沈哥是他最大的那條攔路虎,沈哥干掉了他手下的一個特殊人物,左膀右臂苗因也也死了,他們斗得越久,就越想殺死對方。沈哥出獄之后唯一的目標就是干掉吳不生,我看吳不生也是,只要解決了沈哥,他上頭又有人,將來是橫著走的。不過我覺得,他們相互給對方使了那么多絆子,都曾經(jīng)把對方逼到絕路,已經(jīng)是不死不休了?!?/br>“要我是吳不生,誰把我送進監(jiān)獄,等我出來了還陰魂不散,我非得跟他死磕到底?!北R蘇麒憤憤地說,仿佛他真是吳不生。“那也沒必要啊,”楊平飛依舊不解,“他這都快引火上身了,犯得事越多,到時候真被通緝了,就算是上頭有那么一兩個人,能扛得住全國警察都抓他嗎?”盧蘇麒連翻了幾個白眼:“可這之前的案子,你看有哪個是直接跟他有關(guān)系的?這些全是他授意的也就我們幾個知情人知道,可我們拿得出證據(jù)嗎?你們不老說特殊人物的案子難取證嘛,正常人的也沒好到哪兒去啊,他們犯案起來,更加殘忍兇狠,更加知道鉆法律的空子!”楊平飛不說話了,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耳麥還處于通話中的模式,于是連忙對王國說:“王隊,抱歉,你們到哪兒了?”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