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5
羈押了一個知道這炸彈埋藏地點(diǎn)的人,他要死活不說,你會不會虐囚?會不會用酷刑逼供?要是這個恐怖分子對酷刑沒反應(yīng),你愿不愿意拷打他家人來獲取情報?”旁輝一時沒有說話。王國以為他在思考,更有些得意了,“嗨,這就一扯淡的問題。我們辦事都得看那個度不是?要是這不是一顆炸|彈,是原子|彈怎么辦?要這炸|彈一炸,咱們半個地球的人都沒了,你說你嚴(yán)不嚴(yán)刑逼供?現(xiàn)在我們抓這人,遠(yuǎn)沒到那個級別呢,咱們還在法律之內(nèi),不能犯刑訊逼供罪嘛?!蓖鯂淅锞渫舛际前凳荆凳舅屔蛄纴韼鸵话衙?。結(jié)果旁輝壓根兒沒順著他的思路在走。他想起了吳奇最后一段視頻里的話。吳奇說:“我丟給你了一個‘定時|炸|彈’?!?/br>“喂?人呢?喂?”王國連喚了好幾聲才把旁輝喚回來,“哎,我說白了吧,你們到底來不來???”旁輝擦了一把額頭上的熱汗說:“我去問問他?!?/br>王國九點(diǎn)鐘等來了沈晾和旁輝,盧蘇麒正躺在一旁的躺椅上睡覺,一副圓圓眼鏡歪架在鼻梁上,睡著了懷里還緊抱著他的相機(jī)。“累壞了。年紀(jì)輕輕的,跟我們跑了一宿?!蓖鯂⑿χ戳藘裳郾R蘇麒。“你這把老骨頭我看也得休息休息?!迸暂x說著拍了拍他的背。“我他媽才四十三,距離退休還早得很?!蓖鯂R了一句,想要摟住沈晾,手一拐還是摟住了旁輝。那個被逮住的二道販子就被關(guān)在審訊室里,連著審了好幾個小時了,硬是一句話不說。旁輝走進(jìn)去后,沈晾也跟了進(jìn)去,貼門站著,目光透過鏡片冷冷地看著那人。那人不瘦,不吸|毒,但是他販|毒。王國在他身上沒搜到什么東西,便知道他在被捕之前就做好了準(zhǔn)備。王國看了沈晾兩眼,就聽到沈晾忽然說:“叫我來干什么?他又不是死人?!?/br>王國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有些尷尬。沈晾是法醫(yī),看的都是死人,對比起活人來說,死人給他的線索反而更多。但是王國想要的可不是他作為法醫(yī)的本領(lǐng)。聽到沈晾的話,那二道販子抬了抬頭,看了他一眼。沈晾說:“等他死了再來找我?!?/br>沈晾離開之后,王國連忙也走出了門,他一把按住沈晾的肩膀,雙眼大亮:“你說他之后會死?”“毒品是吳不生最基本、最大的買賣,你們是順著梅邱廷的路線查過去的,吳巒緒想繼續(xù)走明線就要和這一條撇清關(guān)系。他很可能出事?!?/br>“嗯……”王國沉吟了一會兒,雙眼緊盯著沈晾,“如果我們二十四小時看著他,還有沒有可能出事?”沈晾沉默了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如果有人想讓他出事……他就會出事?!?/br>王國雙手叉腰看了他一會兒,轉(zhuǎn)身又走進(jìn)了審訊室,他剛剛將門打開,就聽到那男人開口了:“我認(rèn)識他?!?/br>王國楞了一下:“誰?”他回頭瞥了一眼,只看到站在門邊的沈晾緩慢地扭過了頭來。“我認(rèn)識他,他是那個入獄的法醫(yī)?!?/br>旁輝皺起了眉來,想將門關(guān)上,沈晾卻一巴掌頂住了門,走了進(jìn)來。那人說:“我還知道你差點(diǎn)冤死,當(dāng)年有人找到好多案子想把你告進(jìn)監(jiān)獄,你就沒想過誰給原告資料的?”沈晾當(dāng)然想過,旁輝也想過,但是可疑的對象太多了。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想要沈晾消失的不僅僅是害怕他有害于社會的人,還有為數(shù)不少的被他擋住了路的人。沈晾被起訴的時候,牽涉了一共十起案子,十三條人命,只比吳不生的十四條人命少一條。每一起案子的資料都非常詳盡,但是拿出這些資料的不是警方的人,而是吳巒緒——一個商人。“你在監(jiān)獄里,過得好嗎?”這句話落成的時候,沈晾猛地沖了進(jìn)去,雙眼一片漆黑。金屬椅子,手銬,長長的針頭……所有一切泛著冷光的東西和接觸到他皮膚的僵硬觸感都在瞬間涌了上來,恐懼和憤怒猛地從腳底升起。旁輝一把拉住了沈晾。強(qiáng)硬地將他攔肩摟出去,用力關(guān)上了門。他將不斷掙扎的沈晾一直搬到安全通道,拉上消防門將他抵在雪白的墻上。沈晾用力喘息著,全身都在顫抖。旁輝低聲怒吼:“阿晾!”沈晾的牙關(guān)死死咬緊,鼻翼微張,雙手十指用力掐進(jìn)了旁輝的胳膊。旁輝仿佛沒有感覺到疼痛,將沈晾的背再次用力抵在墻上,低頭吻住了他的嘴唇。血腥氣從嘴唇上蔓延到舌頭。沈晾發(fā)出了一個音節(jié),就被旁輝盡數(shù)吞下。他用力地頂開沈晾的齒列,沈晾僵硬顫抖地打開牙齒時,控制不住地咬了旁輝的舌頭。顫抖的呼吸和旁輝粗重的呼吸混雜在一起。旁輝發(fā)出了一聲悶哼,沒有管那上面的傷口,反倒更加用力地糾纏他的唇舌。這像是一劑最好的鎮(zhèn)定劑。沈晾將所有的憤怒和失控都發(fā)泄在這個吻里,險些讓旁輝以為自己的舌頭要斷了。他松開沈晾時,他們的嘴唇都有些不正常得發(fā)紅。旁輝舔了舔,滿是血腥氣。沈晾盯著他,忽然抱住他的頭顱,再度靠近了他的臉,只是這一次他伸出自己的舌尖一點(diǎn)點(diǎn)將旁輝嘴唇上的血跡舔舐干凈。這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觸碰,讓旁輝感到渾身都燥熱起來,他微微拉開了兩人下面的距離,卻只更加鮮明地感覺到自己下面漲得有多大。沈晾放開他之后抹了一把臉,仿佛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旁輝用拇指擦了擦他的嘴唇說:“他是在激怒你,不要上當(dāng)?!?/br>沈晾陰沉著臉點(diǎn)點(diǎn)頭。他將消防門的右側(cè)一扇拉開,和旁輝一前一后走了出去。旁輝出門的時候看了一眼旁邊,只見楊平飛滿臉僵硬地貼在另一扇沒打開的門上,站得和標(biāo)兵似的。旁輝拍了拍楊平飛的肩膀,楊平飛的身體才放松下來。他低聲吼叫說:“……大爺!這可是在警局!”消防通道的門兩扇門扉,兩扇上都有窗口。楊平飛就一直堵著那窗。旁輝沖他笑了笑低聲說:“請你吃飯?!?/br>楊平飛想說“吃個球,這他媽是吃飯的問題嗎”,但是一眼看見前面正瞥他的沈晾就說不出話來了。王國還在審訊室里等著他倆呢,沈晾一走那個悶葫蘆又成了撬不開的河蚌,見兩人過來,他想要開口的話也堵住了。他盯了沈晾的嘴唇和旁輝的下面一眼,神情微妙地咳嗽了一聲,只說了一句:“注意影響?!备麄冞^來的楊平飛在旁輝和沈晾再次進(jìn)入審訊室的時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