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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適合配槍。他褲腰里的那把槍是旁輝的。三人這一次從另一個入口進入了地下。上一次他們逃出的入口已經(jīng)被封閉了,這一次的擂臺賽,三人都知道很可能不是簡單的擂臺賽,更是對方的天羅地網(wǎng)。但是對方已經(jīng)被警方打草驚蛇,如今竟然還能明目張膽地開擂臺賽,想必是有很大的自信能將來這里的所有臥底警察都一網(wǎng)打盡。韓廉通過破解徽章上的密碼,侵入了對方的數(shù)據(jù)庫,增加了幾條編碼。仿制徽章并不難,難的是侵入并修改對方的數(shù)據(jù)庫。韓廉從初中開始就和計算機打交道,高中各種榮譽都掛滿了身,有人至今還打趣他是計算機小王子。他的能力很強,王國和他算是一組黃金搭檔。三人再度進入地下時,情形和上次沒有什么不同。旁輝和沈晾這一次調(diào)整了裝扮。沈晾穿著一件黑夾克,戴了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鏡,半長不長的頭發(fā)垂掛下來有點兒遮住眼睛。旁輝把自己的頭發(fā)豎了起來,照樣戴了一副墨鏡。而王國的“整容”更徹底一些。他到底是刑警大隊的,面貌公開度比較大,不能輕易在這上面露了馬腳。他出門的時候被一個女警擺弄了好一會兒,化妝成了一個比較文弱的書生模樣,讓旁輝一直夸贊那個女警的手藝好。地下室里人聲鼎沸,下注時間已經(jīng)過了,但是遲遲不見有人上臺。那個小丑男人正在煽動氣氛,氣氛非常熱烈。接著,隨著一陣強烈的歡呼聲,雄風上臺了。雄風的狀況讓旁輝驚訝得瞪大了雙眼。他的鼻子有點兒歪,臉上和胸口殘留著大面積淤痕,一只手臂還綁著繃帶。這種狀況,別說打拳擊,能靈活地動起來就不容易了。雄風不是這里得長駐拳擊手,他斷斷續(xù)續(xù)的打拳恐怕也是為了恢復身體。這么短的一段時間里,以沈晾的自愈能力手臂都剛剛好,他和棕熊一場留下的傷怎么可能恢復得完全?旁輝和王國都皺起了眉來。能讓雄風這么不要命的,不可能是錢。沈晾忽然低聲說:“他在煽動?!?/br>王國環(huán)視了一圈。所有人的情緒都異常激動。仿佛是古時候的角斗場。兩條人命和血液會激發(fā)人體內(nèi)原始的獸性。王國的意志力很堅定,但是他知道旁輝也差點著了道,因此早在小丑男人開始說話的時候,就把耳朵堵了起來。沈晾說:“沒有用。群眾的集體反應和環(huán)境影響也會傳播這種誘導性?!闭麄€場地都是一個巨大的傳導體,小丑男人是發(fā)出聲音的源頭,而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其傳播的媒介。所有的人都將他的煽動混合、回放,變成越來越具能量的誘導。旁輝的臉色很冷靜,面部線條冷硬。他緊緊咬著牙關,看著臺上的雄風。此刻第二個人終于登臺了。那是個比雄風體型稍微大一些的拳擊手。雄風是部隊出身,和一般的拳擊手不同,體型確實比拳擊手的要凝練一些。那個拳擊手不是華人,而是黑人,健碩精煉的肌rou讓他全身有如銅墻鐵壁。雄風的表情不變,但是旁輝和王國都知道他很危險。三人在出發(fā)之前擬定過好幾個計劃,但是沒有一個能保證帶出李桂。主要是他們對于這個地下拳擊場掌握的信息實在太少,更重要的是,這里可能有不止一個特殊人物。王國想過請示旁輝的部門來解決問題,但是雄風的存在讓旁輝和王國都沒有提起這件事。他們兩人都是經(jīng)歷過沈晾事件的人,幾十年來只有沈晾一個人離開了監(jiān)獄,而李建昭如果真的擁有特殊能力,且目前他的行為已經(jīng)違規(guī),那么他唯一的下場就是進入特殊監(jiān)獄。現(xiàn)場的氣氛異常濃厚,兩名拳擊手各就各位,在小丑男人的示意下開始了搏擊。沈晾的雙眼透過鏡片關注著小丑男人。他的目光沒有掩飾,而小丑男人也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驚訝沈晾如此直白的眼神。接著沈晾看到他笑了一下。沈晾下意識地想要按住自己的槍,但是他的手只是抖動了一下,握緊了拳頭。眼睛朝腳下瞥了一眼。他的周圍全是人,最近的人只和他相隔半個手臂。雄風的傷勢成了很大的拖累。第一場他幾乎是被對手壓著打,對方生龍活虎,處于最佳的巔峰狀態(tài),一出拳就直擊雄風已經(jīng)受到傷害的鼻梁。雄風非常兇險地避開了,然而更多的后手卻留給了對方。黑人的體力是亞裔的好幾倍,身材也更加強壯,他將雄風放倒之后,雄風幾乎站不起來。中場休息期間,雄風將咬齒吐出,同時吐出了一口血痰。旁輝覺得自己的神經(jīng)躁動不安,腳幾乎要控制不住地往前走,但他一直緊抓著沈晾的手,并未失去理智。而身旁的王國此刻卻往前邁了一步。旁輝一把抓住王國,險些被他的手甩開。旁輝于是低聲怒吼了一聲:“王國!”王國立馬渾身一震,看向了旁輝,接著滿頭冷汗地往后退了一步。沈晾這時忽然握緊了王國的手,王國連忙向臺上看去,只見雄風又站了起來,朝頭上澆了一瓶水,重新咬住了護齒。沈晾陰梟的雙眼盯著小丑男人,看到對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隱隱的微笑。接著小丑轉(zhuǎn)過頭,盯著沈晾,嘴角裂得更大了。雄風在那一刻暴起,猛地擊倒了對手,對手在地上扭曲了好半晌,被雄風抱著腦袋打出了腦漿。“他的狀態(tài)不對!”王國冷聲說。只要是正常的人都能看出雄風的狀態(tài)不對。但在現(xiàn)場簇擁著賽臺的人,出了王國三人,并沒有什么正常人。雄風的雙眼血紅,幾乎用了不要手腳的方式毆打?qū)Ψ?,連自己的手骨折扭曲了都仿佛沒有感覺到。旁輝摸到了沈晾的褲腰上:“必須把他弄下來!”沈晾一把握住了旁輝的手腕,不讓他抽出槍,眼神穿過旁輝的后背向王國試了一個眼神:“到那頭去?!?/br>王國集中全部注意力,生怕沒有旁輝和沈晾的阻攔就受到影響。他開始不動聲色地靠近賽臺,仿佛受到蠱惑般向另一頭擁去。而沈晾緊盯著雄風,又用青筋暴起的手按住了旁輝。旁輝感受到他的力量,放棄了取槍,并克制自己不立刻沖上去。一分鐘之后,黑人徹底不動彈了,小丑男人舉起了幾乎要同時失去意識的雄風的手。“win??!——”全場都舉起了拳頭。沈晾的瞳孔猛地擴張:“上!”旁輝像是一頭巨大的角羚,兇猛地跨過人群,向擂臺猛撲上去,在他動身的同時,四面的拳擊手也沖了上來,沈晾舉起槍頂在身旁的一個男人腦袋上,大吼:“不準動!”被他對準了腦門的男人向后踉蹌了一步,緩緩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