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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了。旁輝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翻身用雙手將自己撐住,濕漉漉的手掰在池子的邊緣。沈晾只是探身加重了嘴唇貼著旁輝的力道,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他的雙手插在旁輝兩手和身體之間的空隙里,也撐在水池邊緣。沈晾烏黑的雙眼沒有眨上一下,平靜地看著旁輝,然后在沉默和持續(xù)了半分鐘后,他退了回來,深深看了旁輝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廚房。旁輝直到他離開廚房將近一分鐘才從窒息中恢復了喘息。他的心臟在胸腔里猛烈地跳動著,不知是因為窒息,還是因為別的什么。他的腦海里首次像是一團漿糊,對一切都失去了判斷力。他不知道沈晾這是什么意思……是對他上一次的吻的回應?旁輝感到全身都在發(fā)熱,他一直到手碰到了滿溢的水才驚醒過來,連忙關了水龍頭。直到睡覺前,旁輝都沒有再看到沈晾從房間里走出來,他也沒有那個勇氣進入沈晾的房間。當他做好心理準備將牛奶端進沈晾的房間時,卻發(fā)現(xiàn)沈晾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旁輝楞了一下,隨即想起過去的八天沈晾都是自己照顧自己,想必也漸漸擺脫了這個習慣。旁輝將牛奶放在沈晾的床頭,然后悄無聲息地離開。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在黑暗中睜著雙眼。眼前是沈晾靠近他的景象。他能回想起沈晾貼著他的嘴唇的觸感,能想起他轉身時,沈晾的胸膛在他的肩側摩擦,能想起沈晾的腰胯在貼近他時與他的皮帶無聲的碰撞和嵌入……旁輝自己都無法厘清在醫(yī)院里對沈晾的那一個吻的含義。但是此刻他卻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不得不仔細思考他的選擇和沈晾的未來。沈晾能用八天時間改掉過去八年的習慣,他也能用一天時間忘記旁輝對他的那個吻。旁輝從未展露過自己的感情。他一直像是個朋友、保姆、大哥、父親一樣跟在沈晾身邊,卻同時又是沈晾最危險的監(jiān)視者。他不知道沈晾是如何看待他的。沈晾在八天里失去了他曾經八年被旁輝養(yǎng)成的習慣,卻回應了旁輝在固若金湯的外表下克制不住泄露出的一絲情感。仿佛是水到渠成。旁輝睜眼看著和天花板,一夜沒睡。-王國接到旁輝回來的消息立刻大喜過望,分分鐘給旁輝去了一個電話。旁輝正在洗沈晾八天換下來的衣物,聽到鈴聲響立刻擦了擦手去客廳拿手機。誰料沈晾正從客廳接了水回來,順手將手機帶到了他手里。沈晾的手指劃過旁輝手心的時候他的眼睛忍不住顫了顫,沈晾卻沒有看他,徑自走進房間關上了門。旁輝只好用力按捺住胡思亂想,接通了電話。“哎,你可算回來了啊大兄弟。”王國一等接通,聲音立刻響起來。他如今也的確急得快從電話線那頭爬過來了。旁輝聽到他這么迫切的語氣,也感到有些奇怪:“出什么事兒了?”“你趕緊的,要么你過來,要么讓沈晾過來。這案子我還真找不出人辦了?!蓖鯂恼Z氣凝重,讓旁輝忍不住皺起了眉。王國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如果沈晾實在不愿意,他不會那么急切地想要把沈晾揪過來。更何況他自己本來也是個本事不小的刑警,總讓沈晾占了風頭和功勞,沒有顯示出自己的本事,王國心里也是不樂意的。但是這一次他卻明確指出了沈晾或者他旁輝必須過去。旁輝隱隱猜到了些什么。“你跟我說說……”沈晾正在看這一次要翻譯的稿子,旁輝在外面接電話的聲音不輕不重,只能勉強聽到一些,沈晾沒有理會。然而幾分鐘后,旁輝就敲響并拉開了他的門,說道:“阿晾,王隊那個案子,我們得去一趟?!?/br>沈晾皺了皺眉,問道:“怎么回事?”旁輝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他懷疑可能有一個‘特殊人物’摻和進來了。”沈晾和旁輝都知道這個“特殊人物”指的是什么——和沈晾一樣有特殊能力的人。☆、Chapter.25市中心偏東有一幢印貿大廈,印貿大廈是回字形建筑,朝外的一層有許多商戶,朝內則開一家拳擊館,叫做付新拳擊館。付新拳擊館就是付朋的父親留給她的,然而在付朋和任森結婚之后,這家拳擊館就幾乎歸任森管理。對于這樣一類地下產業(yè),有時候產權人是做不得數(shù)的,他們內部有自己的規(guī)定,比如這付新拳擊館雖然是付朋名下的,所有的管理權與股份,卻都由任森掌控。進入地下拳擊館并不那么容易,從知道這個拳擊館到進入它的地下會所,王國只花了一周的時間,的確可以算得上是國內最有能力的人之一。很多情況下,警方都不知道這一類地下組織的存在,而打入內部則更為困難。要不是從任森身上找到了線索,他們至今還不知道在市中心能有這么大一個地下拳擊館。晚上十點的時候,有兩個人打開了通往地下室的通道,進入一個廁所隔間,然后才算真正進入了通往地下拳擊會場的直接通道。這樣的隱蔽通道有很多,都是尋常人留意不到的。兩人中較高的那個人進入之前,給了站在通道門口的墨鏡男子兩個徽章,然后在對方的點頭下收起徽章進了門。一個徽章只能帶一個人,這個規(guī)定非常嚴格,也因此他們手里沒有更多的徽章讓第三個人一起進入。這是王國告訴兩人的話。這兩個人正是旁輝和沈晾。沈晾穿了一件非常大的套頭衫,衣服將他的頭臉遮住了一大半。他的身材瘦弱,露出的下巴和嘴唇蒼白,看上去像是患有毒|癮的毒|販。而旁輝用一副墨鏡遮住了自己過于正直的雙眼,脖子上還套了個十分惡俗的金項鏈。王國借了他一身皮衣,穿在他身上和緊身衣似的。沈晾幾乎不用偽裝。他早些年的生理和心理狀態(tài)與毒|癮患者幾乎差不了多少,此刻算是本色出演。而旁輝當了那么多年的特警,出使過各色各樣的任務,對偽裝這一項技術也是手到擒來。他一邊摟著沈晾的肩膀,一邊打量四周,絲毫不收斂自己的目光,將自己偽造成一個氣大財粗的土財主。而沈晾雙手插在口袋里,幾乎不看其他人。整個場地里都是人。但人還沒有達到最多的時候。寬大的場地中間有幾個不算小的擂臺,現(xiàn)在只有一個正在被準備起來。工作人員都是肌rou遒勁的光頭男人,身材魁梧,旁輝粗粗一打量,二十多個拳擊場人員,各個都是拳擊好手。旁輝和沈晾收到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也就是說,一個小時之后,這個地下拳擊館就會開始一場拳擊賽。王國萬分仔細地囑咐說:“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