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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我嘛,本來上頭推薦我干的時候,我一直覺得我是不適合這個工作的。不過現(xiàn)在想想吧……其實也挺好的?!?/br>旁輝說著看了一眼沈晾。沈晾還在默默地吃飯。楊平飛覺得不能讓這個氛圍變成大人談話小孩不插嘴的氣氛,于是他問沈晾:“輝哥是不是一開始特別霸道???”沈晾好一會兒沒說話,楊平飛的尷尬都快溢到頭頂了,他才抬起頭來楞了一下:“你跟我說話?”楊平飛頓時覺得臉有些掛不住?!啊前 x哥這人就是五大三粗的典型,我看他這樣子和以前根本是兩個人了?!?/br>“哦,嗯?!鄙蛄缽堊炀桶l(fā)了兩個語氣詞。楊平飛覺得自己還是不適合跟這個人談話。沈晾完全在自己的世界里,旁輝究竟是怎么跟他一起生活而且還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的關系的,實在讓楊平飛感到不可思議。好不容易和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喝了一次酒,旁輝喝得很高興,足足喝了三個小時。楊平飛最初還關注沈晾幾下,漸漸的就不去理會了。沈晾就是默不作聲地吃菜,一根菜梗能咬十分鐘。等他吃完,兩人也差不多聊到楊平飛小時后尿床了。沈晾站起來說:“我去一趟洗手間?!?/br>楊平飛有點醺,就看見旁輝站起來說:“我陪你去?!?/br>“不用了,”沈晾說,“就幾步路?!?/br>旁輝夜有點兒喝高了,但是意識還清醒,猶豫了一下他說:“早去早回?!?/br>沈晾出門之后走了好一會兒才看到洗手間。他只喝了一點點,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只是覺得有點兒熱。他解決問題之后在水池沖洗手,抬頭來看了鏡子一眼,接著他的雙眼看到自己鼻孔里緩緩地淌出了鮮血。沈晾一愣,連忙用手抹了一把。接著他看到自己的手指縫里也淌出了血。沈晾的呼吸急促起來,將手猛地伸到龍頭下拼命洗刷,接著將臉也湊近了水龍頭。清水倒灌進他的鼻腔里,沈晾猛地咳嗽了好幾下。他跌跌撞撞地離開洗手臺,摸索著找到擦手紙用力擦拭手指和鼻子,從模糊到清晰的視野中,腥紅色消失了。沈晾抬頭看了一眼鏡子。沒有鼻血。他再低頭仔細檢查手指。什么傷口也沒有。根本沒有出血點。沈晾抹了一把臉,氣喘吁吁地靠在墻上,用力眨了眨眼睛,漆黑的虹膜幾乎和瞳孔融為一體。是幻覺嗎?沈晾心里暗自揣測。他再度看了看鏡子里幾乎濕透的自己,用紙巾狠狠擦了一遍臉,才攪了攪滴水的劉海推門出去。走出洗手間的下一秒,他的左腳一歪,身體就那么突然地掉在了地上。☆、第8章CHAPTER.8旁輝在包廂里覺得等得有些久了。沈晾出去之后他就沒了喝酒的心情,看了第十三次表之后,他起身說:“我去看看。”“哎,輝哥,不是我說,你管沈晾也管得太多了。他其實看你也不順眼吧?你都監(jiān)視他這么八年了。你想要是你一走,他就是自由人了,我都不懂你怎么還能對他這么好。”楊平飛大大咧咧地張口說。旁輝皺了皺眉,說:“我一直想成為他的朋友?!?/br>“沈晾這個人,實在是太難對付了,辛苦你了啊,老哥哥。”楊平飛忍不住就抱怨起來。旁輝有些坐立不安,他看了最后一次表,拉開了門:“我馬上回來?!?/br>“輝哥,輝哥???”楊平飛被旁輝的行為弄得也有些詫異了,他緊跟著旁輝出門,就看到旁輝小跑著過去。楊平飛想了想,也有些不放心,跟了過去。旁輝一路順著指示走向洗手間,剛轉過最后一個彎,就立刻大喊了一聲:“阿晾!”他身后的楊平飛聽到他這一聲大喝,嚇得酒醒了一半,連忙沖上去。只見旁輝摟著躺在地上的沈晾,用力拍打他的面頰,不斷大喊:“阿晾!阿晾!”楊平飛的酒是徹底醒了。他三步并作兩步上前,盯著沈晾濕透的臉和前襟:“怎么了???”旁輝一把抱起沈晾,二話不說就往外沖。沈晾雖然瘦,但少說也有一百一十多斤,旁輝抱起他好像抱床棉被似的,捧著就跑。楊平飛緊跟著沖出去,一邊跑一邊說:“我去結賬叫車,輝哥你小心點!”楊平飛結完帳沖出來的時候,卻看到旁輝已經(jīng)將沈晾放進了自己車里。楊平飛立馬沖上去攔?。骸拜x哥你喝了酒,出事就晚了!”“來不及了!”旁輝大喝道。楊平飛死死拉住車門說:“我叫的車馬上來了,你等等!”楊平飛的話音剛落下,一輛的士就出現(xiàn)在酒店大門口。楊平飛飛快地繞到車的另一邊,將沈晾一把搶出,向那的士沖去。旁輝狠狠甩上車門,和楊平飛一前一后跳上車。旁輝坐在副駕駛座,楊平飛摟著沈晾坐在后座。旁輝對那個不知所措的司機大吼:“去醫(yī)院!最近的醫(yī)院!”出租車司機看到兩個彪形大漢上車,后面還躺著個不省人事的人,立刻慌了起來,一腳油門就踩到了底。出租車的廣播里在播報深夜新聞,說的是近期出租車司機遇害的概率越來越高,司機不覺冒著冷汗瞟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旁輝一臉煞氣地坐在那里,通過后視鏡看著后座上楊平飛的表情以便于即使察覺沈晾的情況,同時看著前方路況。司機才看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旁輝開始掏胸口。腦內(nèi)已經(jīng)想象出那是一把搶的司機頓時渾身哆嗦了起來。旁輝掏出自己的特警證,擺在司機側前方,說:“我們是警察,不是殺人犯?!?/br>-沈晾被抬下車的時候距離旁輝發(fā)現(xiàn)他剛好二十分鐘。楊平飛將沈晾抱出來,旁輝奔跑著沖向前方急救中心。沈晾十分鐘后被推進了搶救室。楊平飛坐在走廊上,額頭上的汗還在不斷往外冒。一部分是被嚇的,一部分是因為運動跑出來的。旁輝站在搶救室門外,雙拳緊緊捏在一起,背后襯衫全濕了。楊平飛緩過一口氣來說:“輝哥,你坐一坐,沈晾會沒事的……”“……是命案!”旁輝忽然低沉地說。楊平飛被嚇得一時之間無法回聲。“沈、沈晾不會……”“阿晾看到的是一樁命案!”旁輝想起了沈晾下車之前的異狀。在這關頭上,他的反應反倒越發(fā)冷靜。清晰的大腦在梳理著一整個周末他和沈晾所遇見的人和事。他知道沈晾的本事。他很少和沈晾談自己過去一周內(nèi)做了什么,因為沈晾都知道。而另一方面,他也在習慣性地避免這一行為。他和楊平飛酒席之間,每當楊平飛問道他近期的狀況,他都帶開了話題,這不僅僅是為了他和楊平飛好,更重要的是為了沈晾。這個周末的外出時間里,他和沈晾在外固定的停留的地點一個是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