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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之色,“可惜了,確實不錯,還是妝花紗的,哪怕本宮已是妃位,獨居一宮,這妝花紗還是只得了六匹,更別說更為稀有的織金妝花紗了。” 六匹妝花紗,哪里夠夏日制成衣的? 若她能再進一步,甚至到最高,哪里還需要顧忌? 又懷孕了!又懷上了! 平妃的五官因著嫉妒,都要扭成一團沒眼看了。 她就那么金貴?懷了孕,全皇宮的后妃都要為她祈福?不就是個嫡子?能不能生下來還是兩說呢! 猛地,平妃握緊了拳,靈光乍現(xiàn),不能,生下來? 她想要,將皇帝,皇后,還有那個礙眼的小崽子,一并都除了去! 想到這兒,她目光狠絕,叫透過鏡中瞧著她的入畫嚇了一跳。 只是這事兒,須得細心籌謀才是。 只要他們沒了,便是最后查出來是她動的手腳又如何? 宮中若只剩下她兒一個皇子,兩位圣人難道還會選其他的孩子? 這樣,她便是最終還是會死,也覺得值得了! 有了一個皇子外家,何愁她們國公府不能再輝煌起來? *** 浣春瞧著那頭老神在在誦經(jīng)的平妃,心里不由犯起了嘀咕。 拉著游夏咬耳朵,“往常她聽了這種信兒,臉早就呱嗒下來了,便是皇太后面前也是一樣,最近這些日子,一個月了,我怎么瞧著,她的嘴角一直是翹著的呢?往常的話,她早都怨氣橫生不耐煩了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最近得叫人盯著她宮里!” 游夏又悄悄地瞧了她好些眼,的確是與往日的做派大相徑庭。 竟不似一個人一樣! 一眾人,除開也是尚在孕中,且已經(jīng)七個月被留在宮中休養(yǎng)的呂修華,其余人皆在吟誦著道德經(jīng)。 郗齊光坐在遠處,撫著微微凸起的小腹,笑著與身邊的皇太后道:“母后何必如此興師動眾?只怕她們心中正怨著您呢!您倒是替我擋了這許多的火氣!” 皇太后微微垂眸道:“這不是應(yīng)當(dāng)?shù)??再者說了,上皇的身體愈發(fā)不好了,他聽聞你再度有孕,心里也是高興,精神頭還好了些,可本宮就怕,就怕是……” 回光返照。 “上皇不喜那等盛大的法事,所以,借此機會,順道也給他祈福,期望他身子快快恢復(fù)起來?!?/br> 郗齊光又是長嘆一口氣,不經(jīng)意間,卻看到了皇太后兩鬢間灰白的頭發(fā),微微一愣,轉(zhuǎn)過視線去。 “一切都會好的,母后?!?/br> “待到六個月后,這孩子呱呱墜地,興許,他就又是活蹦亂跳了?!?/br> 雖是這般說著,可她的面上仍是帶著愁容。 人各有命數(shù),郗齊光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了。 “兒臣那里,倒是還有一朵百年的天山雪蓮,這人參,是大補之物,身體虛弱之人用了,只會虛不受補,倒是雪蓮,滋補養(yǎng)身,給父皇用倒是極為合適?!?/br> 皇太后笑笑,“哪就缺你的了?你那兒那點兒好東西,怕是都進了你父皇的肚子了!” “物盡其用而已,兒臣暫時用不上,原來還聽皇上說,宮中原有的三朵百年雪蓮,最近一段時日,大多都給父皇入了藥,估計過一段時間,一點都不會剩下了,兒臣這朵,先拿去應(yīng)應(yīng)急吧?!?/br> 皇太后拍著她的手笑道:“好好好,知道你是個好的?!?/br> “這闔宮上下,除了本宮和皇上,有幾人是真正關(guān)心上皇?多是有所求罷了?!?/br> “不管本意如何,她們也是忙前忙后,給您端茶送水的,也是勞苦功高,她們在宮中,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生怕行差踏錯半步,若是越過我去,還會惹得我不快。”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開始收尾 第102章 可惜一個半月后,上皇還是溘然長逝,撒手人寰。 郗齊光在靈堂旁邊的小道堂哭腫了雙眼,就連元宵也不能令她情緒安穩(wěn)下來。 到底是處處護著她的長輩,哪怕沒有血緣,日積月累,其中的尊敬愛戴也是不淺了。 皇太后見此,目露悲愴,一夜間,仿佛老了十歲,指揮著宮人,“快!你們就看著皇后挺著大肚子這么跪著?跪這么久?” “她本就懷相艱難,如何堪得起這般折騰?況先皇曾言,叫她好生養(yǎng)胎,為皇室綿延香火,如此他才安心!” 邊上便有命婦勸道:“是啊,皇后殿下去歇息吧,您不比常人,肚子這般大,別是雙胎,可比單胎兇險,合該當(dāng)心皇嗣才是,莫要叫先皇去了,還擔(dān)心他的孫子?!?/br> 話雖如此,她瞧著,皇后這一胎定然是雙胎無疑了。 一眾人跟著附和,“是啊,皇后殿下仁孝,但皇室血脈也是立國之本,還是皇嗣為上啊!” 浣春連忙上前,將大腹便便的郗齊光扶起,“那殿下,奴婢們扶著您去后面的房間歇息一會兒吧?!?/br> “呂修華現(xiàn)在也在那兒歇息呢!您也有個陪著您的人!” 她這話本是無心,卻叫皇太后入了耳入了心,面上卻不動聲色。 將郗齊光帶到后面,“好了,叫人給您送一盅補藥來,莫要任性,喝了孩子也能安穩(wěn)些,這守靈哭靈的日子,可是不好熬的。” 她虛弱地答道:“是兒臣不好,母后已是如此憔悴,還要您為我cao心,打理身邊事宜,兒臣愧對您!” 將她推進房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才六月,天氣熱得很,你本就休息不好,可別累著自己,而后又傷及孩子?!?/br> “再者,等著過兩日,禮部還要從各家挑選挽郎,由前朝的百二十人,變?yōu)槭?,如此,倒也不會引起科舉入仕官宦的不滿,且也不會吵著你休息了。” 郗齊光點頭,倒也明白。 挽郎這東西,就是專門為皇帝,太后,皇后,親王抬棺材的,自然無須科舉入仕,也是他們抬棺材應(yīng)得的。 現(xiàn)今先皇挽郎人數(shù)大幅削減,日后以上這些人出殯,用不用挽郎,人數(shù)幾何,就要掂量著辦了。 慢慢的,這個舊俗也就慢慢廢除了。 “勞母后費心了?!?/br> 瞧著她蒼白的臉色,皇太后又道:“好好保重身體,一會兒,哀家就叫人將你祖母和母親請來,休息之余,陪你說說話?!?/br> 見她點頭,才起身,放心離去。 途徑呂修華休息的屋子,她卻是聽到了笑聲,不由面色一沉,使人立刻推開了房門,冷著臉踏了進去。 還未收起笑容的呂修華不由惱怒,抬起頭便要訓(xùn)斥,結(jié)果一口氣不上不下,憋得臉色漲紫,連忙跪下請罪:“不知皇太后駕臨,嬪妾失禮了!還望皇太后恕罪!” 皇太后也沒有叫她起身,慢悠悠坐下,道:“恕罪?哀家聽著剛剛呂修華你笑得不是很開心?怎么,失禮不失禮的,倒也沒什么,畢竟是哀家不請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