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檻都要換成鐵的了!” 郗茵面帶勉強裝出來的喜意和羞澀,內(nèi)心卻是嫉恨得要命,“胡吣什么?也不嫌害臊!” 啐了一口,跑回了內(nèi)室,拽出桌上花瓶中的花,一瓣一瓣地揪著,面色扭曲。 怎么會?怎么會?怎么會母子均安? 她明明已經(jīng)將料摻入了耳墜兒和藥墨中,除非是她那好四jiejie壓根兒就沒有用過! 那既然這樣,還說什么姐妹情深? 都是假的! 她從始至終就沒有想過郗齊光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關(guān)竅,自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無跡可尋。 外間的海棠和百合對視一眼,皆是感到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疲倦。 明明原來關(guān)系還不錯的,算不上多好,可至少四姑娘也總是護(hù)著六姑娘的,連帶著太太都對六姑娘有幾分青眼。 怎么一下子,就都變了呢? 毫無預(yù)兆,這樣的情況打得二人措手不及。 也不知道姑娘是中了什么邪? 一心想著和四姑娘作對,結(jié)果哪次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也不想想自己的處境,本就是陪嫁婢女所出的庶女,乃是賤妾之女,若非后頭靠著太太,又有四姑娘提攜,焉有今日? 更不用說,今時不同往日,四姑娘已是正位中宮,如果真的想要摁死她,比踩死一只螞蟻的輕易也不差什么。 可她就是不明白,這讓她們滿身的勁兒都沒處使。 早都xiele氣了。 兩人面面相覷,雙雙嘆氣,找來兩個二等的婢女守在門口,兩人則是去商量了。 到了僻靜處,海棠不由著急道:“哎呀!這可怎么辦?老太太交待了我們二人,要見縫插針地給姑娘夾帶私貨,讓她清醒清醒的,可這都多長時間了,一點成效都不見!”到底是她說的不明白,口才不佳,還是郗茵太過固執(zhí)死腦筋? 百合揉揉眉心,仿佛一瞬間失了精氣神,說話都有氣無力,“不論如何,你我是盡力了,說了也不聽,且身份有別,不能重了說,別指望和一個做美夢的人說通現(xiàn)狀。” “你我也該早做打算了,六姑娘一日比一日拎不清,若真的闖下大禍,那頭一個遭殃的,必定是身為貼身丫鬟的你我,可教養(yǎng)嬤嬤的都放棄的人,怎能憑你我二人之力,扭轉(zhuǎn)心意?這不是為難我嗎?” “老太太也沒說一定要做到,不是嗎?”海棠輕輕安慰道,“看老太太的樣子,想是早都放棄她了,再者,咱們兩個都是家生子,父母在府上也還算有體面,多年來兢兢業(yè)業(yè),從不貪污索賄,老太太應(yīng)該會放過咱們一馬?!?/br> 百合苦笑,“但愿吧?!?/br> 其實她心中也是不安穩(wěn),她們知曉六姑娘的秉性,卻不知其作為,更未參與其中,老太太……大概會放過她們吧? 更何況,最近她們兩個從小近身伺候的丫鬟,反倒比不得那外頭不知哪兒冒出來的小蹄子了!真是氣死個人! “查清楚了?原來扔進(jìn)雜物間那人如何了?” “嘴巴倒是咬得緊,可慎行司那些人,都是變態(tài),以折磨人為樂,花樣百出,怵目驚心,那宮女還是抵不住壓力,誑得那人給她正了下頜骨,隨后咬舌自盡了?!?/br> “什么都沒查出來,只是細(xì)查她的底細(xì),慎行司卻發(fā)現(xiàn)這宮女早年間和恭淑大長公主府上有過牽扯,再久遠(yuǎn)一點,卻是和恭和大長公主有點事情?!?/br> 郗齊光微微一笑,慢慢喝著銀耳紅棗羹,“慎行司這次將事情辦砸了,非但什么消息都沒得到,還大意到叫人自盡了,自是會全心全意辦事,不放過任何一處?!?/br> “只是這怎么還扯上了兩位大長公主?叫他們仔細(xì)著點,別把人得罪了,總歸是本宮的姑祖母不是?那宮女那兒不是還搜到了不少的藥物?鳳儀宮有詳細(xì)的記錄,叫慎行司派人過來抄錄一份,沒準(zhǔn)兒還能尋到一些蛛絲馬跡呢!” “再一個,把守在垂花門處的幾人都給本宮打發(fā)走,一群廢物!本宮叫人嚴(yán)查,竟還有人敢頂風(fēng)作案,將這幾人帶去慎行司,若與此事無干系,隨意放在哪兒就是,若有干系,盡管留在慎行司便是!” “是,殿下,奴婢省得了?!?/br> 下剩大半的銀耳紅棗羹,郗齊光吃得沒勁兒,扔在了小幾上,正了正額上鑲著貓眼的抹額,“皇上這幾日如何?” “皇上這幾日忙得很,江南之地,向來山水靈秀,這種出的谷物也是一年兩季,這不是,再過一個月,春麥就要成熟了,戶部又要開始忙著收稅了?!?/br> “為此,皇上成日成日地和戶部商議,累了餓了都在建章宮休息,自大皇子出生后,除了來看望您和大殿下,再未踏入后宮?!?/br> 郗齊光心下滿意,好歹沒有出現(xiàn)自己拼死拼活地生著屬于兩人的孩子,他卻跑去睡別的女人的情況。 這也太下她的臉了。 “本宮記得皇上喜愛乳鴿湯,你去叫人收拾出來一只上好的乳鴿,慢慢燉著熬著,小小地?zé)跎蟽扇齻€時辰,然后給皇上送去?!?/br> 正巧這時候乳母將孩子抱了來,她有心逗弄,便也沒了說什么的心思,“就算是國事繁忙,也不能虧待了自己的身體?!?/br> 草草結(jié)束了話題,便拿著熱巾子擦手,拽拽投降姿態(tài)的兒子的手,許是知道這是自己的母親,小孩不哭也不鬧,十分貼心。 “這才幾日?。【棺兞藗€樣子,不僅胖乎了,還變白了,若非他日日在我眼下,我當(dāng)真是不敢認(rèn)了?!?/br> “眼睛也睜開了一點,奴婢尚還記得,那日您生下了大殿下,奴婢還擔(dān)心這怎么眼睛沒睜開,特地問了嬤嬤和穩(wěn)婆,最后她們告知奴婢因由,奴婢才知自己鬧了笑話?!?/br> “都是頭一遭,誰笑話誰???”乜了潯冬游夏一眼,又開始逗弄孩子,盡顯溫柔。 “哎喲,什么味兒啊?”郗齊光皺眉,捏著鼻子,眼神逡巡著,最后確認(rèn)到了兒子身上,“這孩子是不是拉了尿了?乳母?快來!” 乳母連忙上前,連聲賠罪,“都是奴婢不好,該等皇子殿下解決好了再抱給殿下的,叫殿下受了這腌臜東西。” “無妨,這種事情,小孩子哪兒能輕易控制?不怪你,把他帶下去處理一下!”乳母就上前,將一直哼唧的小孩抱了下去。 又吩咐潯冬,“去點上香爐,熏熏這屋子,本就悶得慌,再加上這小子添的,氣味更是難以描述了。” “不過大殿下可真是乖巧,平常大小便,餓了,也不哭也不鬧的,就是哼唧兩聲,乳母都說他真是乖極了,沒見過這樣的?!?/br> 潯冬眼角眉梢都洋溢著笑意,郗齊光打量著她。 說起來,她這四個丫鬟,也不算打小兒伺候她的,她們幾人上了十二歲,才到了自己院子里,慢慢地,才一步步升上了大丫鬟的位置。 她們中最小的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