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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點兒!知道您擔(dān)心皇后殿下,但您也得顧好自己不是?” “若是皇后娘娘平安生下小殿下,出來了,看您一嘴燎泡,還不知該如何數(shù)落您、心疼您呢!” 建昭帝面有不自然之色,扭過頭去,語氣帶著些微的扭捏,“混說什么呢!給朕滾出去看門兒去!” 魏九強忍著笑意,“是,奴才這就出去?!?/br> 皇太后瞧著建昭帝的神色不善,乜了魏九一眼,他這才正色。 “你也別太擔(dān)心,御醫(yī)曾和本宮說起過,皇后胎位正,也就是初次生產(chǎn),時間會久一些,艱難一些,當(dāng)年母后也是這么過來的。” 母子二人坐在花廳之中,盡管皇太后也是面帶憂色,卻還是得強打起精神,安慰著心里著急的要命,面上卻不顯山露水的兒子。 “皇上,外頭劉昭媛和麗昭容帶著宮中大部分主子來了,您看?”魏九進來,躬身問道。 “都什么時候了,這才到?她們還有沒有把皇后放在心上?”建昭帝本就心氣不順,心情焦慮,這下總算有個出氣口了。 “朕和母后都到了小半個時辰了,她們身在后宮,竟是比朕來得還要晚一些!” 刷刷刷地,一眾宮人全部跪下,“還請皇上息怒!” “叫她們進來!” 劉昭媛和麗昭容帶著人進了來,發(fā)現(xiàn)花廳內(nèi)靜的出奇,氣氛凝滯,便十分小心,輕手輕腳,福福身,“臣妾(嬪妾、婢妾)給皇太后請安,給皇上請安?!?/br> 建昭帝垂下眼瞼,神色淡淡,“你們怎么來了?” 劉昭媛余光看了眼老神在在,就是不開口的麗昭容,心下暗恨,可論位分,的確是自己在她之前,即使她有封號也無濟于事。 遂開口道:“臣妾聽聞鳳儀宮內(nèi)請了諸位御醫(yī),便去找了麗meimei,想要一同來探望皇后殿下,收拾好了藥材,路上又碰到了謙嬪、歡嬪等幾位meimei,便一同來了。” “朕記得,不論是長春宮還是永寧宮,都要比朕的建章宮和皇太后所居的上陽宮要來得近,你們二人,竟是來得比朕還要晚。” 劉昭媛和麗昭容心頭一凜,連忙跪下,“臣妾對皇后殿下絕沒有一絲一毫的怠慢之意,因著來回傳信兒,還要準(zhǔn)備藥材,還要更衣,又去找了麗meimei同行,這才耽擱了!” 建昭帝不置可否,將視線轉(zhuǎn)到了麗昭容身上,“那麗昭容你呢?” 麗昭容跪在地上,神色緊繃,緩緩道:“臣妾不比劉jiejie,消息靈通,她到臣妾宮中的前一刻,臣妾才得知消息,那時臣妾正處理著庫房失竊一事,是以耽擱了!” 劉昭媛恨恨地看著她,什么叫消息靈通?這不是給她上眼藥嗎? 可此時,她也只能訥訥不言,畢竟她的確安排了人,緊盯著鳳儀宮外的動靜。 “成日功勞沒有,勾心斗角倒是好手!”建昭帝冷眼看著下面,不無嘲諷地道。 下面的妃嬪卻是一瞬間花容失色,面色慘白。 謙嬪、歡嬪二人卻是神色如常。 五品之下,無轎攆可用,只得步行,五品及之上,有步輦,卻只得兩個大力太監(jiān)抬轎,速度稍慢。 且清靈院等地離著鳳儀宮委實不算近。 郗齊光痛苦的叫喊聲一路傳到花廳,令建昭帝本就煩躁的情緒更上一層樓。 上面兩人坐著,底下的妃嬪沒有得到準(zhǔn)許,也不敢擅自坐下,最慘的當(dāng)屬劉昭媛和麗昭容兩人,至今還在跪著。 被人拿著隱晦的、嘲諷的、幸災(zāi)樂禍的視線掃視著。 心里自是不舒坦的。 上座兩人晾了這二人一會兒,眼看著差不多了,皇太后才開口道:“好了,你二人起來吧,雖說你們二人對皇后不上心,但也算為皇后腹中的孩子積福了,免了你二人的不敬之罪,起吧。” 不過一番話的功夫,便被定上了一個不敬皇后的罪名,屬實叫人憋悶。 一盆盆的血水從產(chǎn)房中端出,太陽從東方一直緩緩移動到正中央,又從正中央緩緩朝著西邊落下。 終于,產(chǎn)房中傳來了驚喜的叫喊聲,“生了生了!” 建昭帝和皇太后以及站得腿腳發(fā)麻,幾乎要廢掉的妃嬪們不由得精神一震,眼神落到了那扇緊閉著還未打開的門上。 卜嬤嬤抱著一個通紅的襁褓出來,喜氣洋洋,先是福身行禮,“恭喜皇上,恭喜皇太后,皇后殿下生了一位皇子!” 至此,塵埃落定。 其余的妃嬪不由扶了扶手邊的小幾,微微穩(wěn)住身形。 最不想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她們本就是妃嬪,說好聽的,是皇妃,是貴人,說實在的,還不是妾室? 皇后處于這個位置,身份上穩(wěn)穩(wěn)壓住她們,就連日后所出的孩子,也比她們所出的孩子身份地位資源遠超一大截。 若此次她生的是公主,她們還有機會,若這個孩子是不健康的,她們依然有機會,若是皇后不幸難產(chǎn),這是她們最大的機緣。 可天時地利人和,竟全部都被皇后占了去。 皇太后接過襁褓,笑的牙不見眼,也不忘了郗齊光,“皇后現(xiàn)在如何?還不快給她清理身體?送到寢殿去!可耽誤不得!” 花嬤嬤笑道:“里面的宮女和醫(yī)女還有產(chǎn)婆已經(jīng)在忙活了,皇太后不必擔(dān)心,只是……”她面上露出一絲猶豫,最后附到了皇太后耳邊,“剛剛為小皇子和皇后殿下凈身時,奴婢發(fā)現(xiàn)熱水有異,有人想要渾水摸魚,趁著屋子里面藥氣濃郁,將能使人產(chǎn)后大出血的藥粉摻在了給娘娘凈身的熱水中,您也知道婦人產(chǎn)子后,下身流血不止,這樣的話……” 皇太后面無表情,都沒有察覺建昭帝已經(jīng)離開,連兒子都沒有看一眼,直接進了血氣滿滿的產(chǎn)房,花嬤嬤大驚失色,只能伸出手來阻止,“皇上,產(chǎn)房血腥氣重,小心沖撞,萬萬進不得??!” 她剛說完,人就沒了影兒。 皇太后也不多管,“人呢?東西呢?可都留下了?” 花嬤嬤震驚于皇太后的不作為,卻還是老實回答道:“留下了,只不過怕沖撞了殿下,都留在了外間的角落,人也綁了起來?!?/br> 還在站著的妃嬪縮著腦袋,大氣不敢出一聲,她們就算是再蠢再不會看眼色,也知道有人對著皇后下手了。 只是手段不夠高明,還沒等怎么樣呢,就被發(fā)現(xiàn)了。 且,她們對建昭帝肯進入產(chǎn)房也是心存怨念的。 本以為他不喜嫡皇子,盡管這個可能十分微小,但還是抱有希望,但誰知道,人家是去看望人家的生母去了。 也不嫌棄產(chǎn)房那腌臜地兒了! 劉昭媛和麗昭容帶著眾人上前,眼神不自主地落在紅色的小襁褓上,面帶笑意,“恭喜皇太后殿下,喜得皇孫!” 皇太后正色,糾正道:“是嫡皇孫!” 劉昭媛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