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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泡腳的時間再延長一些,大概就能減緩癥狀了?!?/br> 湄秋也搬來了小杌子,“我也來我也來!昨兒我也跟著平嬤嬤學(xué)了,雖有些生澀,但總歸也是學(xué)到了幾分的,大不了到時候潯冬你來指點我!” 一上手,潯冬就滿眼心疼,“這腿都腫了一圈,奴婢未見過孕婦,不曾想?yún)s是這般磨人,又要經(jīng)歷分娩之痛,這般艱難之下,難怪女子大多比男子更愛自己的孩子?!?/br> 湄秋笑道:“你這話幸虧是沒叫陛下聽到,不然他非得和殿下告你的狀不可!你看看陛下,風(fēng)雨無阻的,日日來咱們鳳儀宮看望殿下,若得了閑,還讀一些書,或是撫琴奏樂,教化小殿下,可是多上心呢!” “你這話說的,我就要為陛下鳴不平了!” 潯冬啐了一口,“你個臭丫頭,可要注意力道,可別弄疼了殿下!一張嘴,成日就連休息都說夢話,就沒有個合上的時候!” 湄秋鬧了個大紅臉,“你真是的,就這么把人家的糗事說了出來!今晚的桂花糕,沒你的份兒了!” 看著兩人在自己眼前笑鬧,郗齊光的心情莫名好了許多。 又是數(shù)日過去。 “娘娘,現(xiàn)下第選秀第二輪已過,刷下去十二人,這些人體態(tài)、禮儀總也不合格,今早就被遣送出宮了?!?/br> “不在皇宮也好,那幾人一看就是運(yùn)道好過了初選了,初選沒有那么嚴(yán)苛,并不檢驗儀態(tài),但奴婢看那幾位落選的秀女,身份應(yīng)當(dāng)不高,畏畏縮縮的,儀態(tài)簡直糟糕透頂,可選秀是大事,最低的也要是從五品官員之女,按說這樣的年紀(jì),早就該有專人教導(dǎo)了,不說嫡庶,就是為了選秀,也該盡心才是?!?/br> 郗齊光卻是不管這些的,“可能這于她們而言,是一件好事,”頓了頓,“現(xiàn)在又走了十二人,還剩下二百二十四人,定然是人心惶惶,且選妃入宮,自是不可能人人都有機(jī)會,明面上的刀槍棍棒倒是不怕,暗地里的手段也是常有,只一點,別叫她們弄出什么天花,毀容,這等事關(guān)人命的大事!” “找人盯緊了!若有這樣下作的人,齊了證據(jù),直接逐出宮就好?!?/br> 聽皇太后說起過,她主持的歷屆選秀中,竟有人對一容貌出挑的秀女痛下殺手,此女心性極穩(wěn),手上沾了人命,卻還能冷靜地嫁禍平日里與被害秀女不和的秀女,只不過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慎行司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不過半日就查了出來,當(dāng)時的太后震怒,將其賜死。 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想要排除異己而害人性命,若是入了皇宮,那豈不是所有攔著她路的都要害一遍? 更何況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唯有她死,才顯公道,雖然說那是當(dāng)朝一位肱骨大臣之女。 證據(jù)確鑿,她就算是不死在皇宮,也會死在自己家中。 剛說到事兒,事兒就來了,便見到吳登明神色難看地到了郗齊光面前,“殿下,御花園那里,有秀女沖撞了劉昭媛,劉昭儀現(xiàn)下不依不饒,非要處置那魏秀女?!?/br> “魏?”郗齊光輕笑一聲,“別告訴本宮是禮部尚書的嫡女?魏伊?若真是她,這兩人撞上了,可有好戲看了。” 吳登明心中慨嘆,到底是皇后,就是有底氣,鬧得這般難看了,還有心情調(diào)笑。 “那,可要管一管?”他試探著問道。 “為什么要管?由她們?nèi)?,畢竟這個時候畢竟不是秀女的放風(fēng)時間,也就是說,她們私自出了儲秀宮,這已是壞了規(guī)矩,若說沖撞也沒錯,再一個,劉昭媛一向出師有名,才不會打無準(zhǔn)備之仗,又是位高于魏秀女,咱們就當(dāng)看個樂子,別去蹚渾水了?!?/br> “吳總管有所不知,”浣春笑著給她解釋,“魏秀女為禮部尚書之女,家學(xué)淵源,十分重規(guī)矩禮數(shù),堪稱貴女中的禮儀典范,可定國公劉家,本是行伍出身,卻偏偏冠上書禮傳家的世族之稱,何況劉昭媛家中,信奉女子無才便是德,家中姑娘只是粗通文墨,因此那些詩會詩社賞花宴之類的貴女聚會,沒少被魏秀女暗暗嘲諷,如今好容易揪住了她的辮子,劉昭媛怎么可能放過?” 吳登明哪知道這些女兒家的彎彎繞繞?只覺得女子真是小心眼,說句實話都不成,還把人記恨上了。 當(dāng)然,這魏秀女也不是什么好相與之輩,若真是知禮識禮,便不會踩人的痛腳,“原是兩人有仇???這個奴才倒是不知,這不,”搓搓手,“得了消息,馬不停蹄地來報上了,卻沒承想這事兒壓根管不得?!?/br> 郗齊光擺擺手,想到了從前的事兒,心情大好,“你在內(nèi)廷當(dāng)值,亦不是采買,更何況,便是采買,也未必知道這些,畢竟這樣的閨閣之事,是難以流傳出來的,也就是在后宅之中傳一傳,你上哪兒能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妓牧壍耐酢鯕獗锇?! 求個預(yù)收呀?(?^o^?)?!就是那本紅樓的,古言的數(shù)據(jù)一言難盡,我想去衍言茍一茍,平復(fù)一下,如果衍言再混不好,作者只能去奇幻了…… 第45章 捱了一日又一日,總算是到了殿選。 郗齊光身邊站著建昭帝,扶著她的手臂沉穩(wěn)而有力,便聽到建昭帝略帶無奈的聲音傳來,“你這都是要七個多月的身子了,有母后便足夠了,這里烏烏泱泱的,氣息駁雜,沖撞了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可恨的是母后也偏著你!” 皇太后走在前頭,聽到了這話,數(shù)落他道:“這是選秀的大日子,齊光身為你的原配嫡妻,怎能不出席?若不出席,以后如何能壓得下這些心思各異的嬪妃?” “若是她們覺得齊光不受寵,心思打到了她們母子身上該如何?你能給本宮保證?” “怎么會呢?任誰都知道梓潼有孕,月份忒大,行動不便,何況朕日日前去看她,怎么會有人這樣認(rèn)為?”建昭帝仍覺得自己有理。 皇太后冷冷地瞥他一眼,冷哼一聲,“那是因為你不了解女人,如何能猜到她們所想?這世上,從不缺自欺欺人的人!” 建昭帝知道此時沉默是他最好的選擇,便微微一笑,細(xì)心地囑咐郗齊光各項事宜,無視了皇太后的氣急敗壞。 三人落座,郗齊光便沖著魏九道:“叫人上殿吧?!?/br> 五人為一批,按照家世高低分撥上殿,第一批,是所有秀女中家世最為出挑的。 徐國公家的嫡孫女早已上折子準(zhǔn)備另行嫁娶,是必會被撂牌子的,善國公府的老國公年邁體衰,可能不久就要撒手人寰,但善國公府這是最后一代,急需女兒入宮,維持爵位,但郗齊光知道,建昭帝必定也是會將她的牌子撂了的。 再有就是忠義侯府嫡女,誠毅侯府庶女,錦祥侯府嫡女,這些勛貴之家實則都是沒落了,雖家世最高,卻一個也沒留下。 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