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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皇后位置就徹底穩(wěn)住了?!?/br> 劉婕妤笑了下,手指點點絳唇,“可三個月后,不是更穩(wěn)?三月未到,誰知道有些人會不會狗急跳墻?這宮里宮外,盯著皇后肚子的人還少了?便是現(xiàn)在,還有不少的人家等著……皇后讓位呢!” “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難怪皇太后一接手宮權(quán),率先將宮中上下清洗了一遍,原是怕有人害她的孫兒。” 入畫卻是實實在在地被劉婕妤的話嚇個半死,“謀害皇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誰家有這樣的膽子?” 劉婕妤嗤笑,“不然你以為皇后為何要瞞著?至少要度過那段最危險的時候再說,富貴險中求,誅九族也不假,可萬一那人,是皇親國戚呢?你說這九族,該如何誅呢?” 入畫下意識地想到了一人。 第37章 郗齊光一大早就去了上陽宮請安,和皇太后一同閑聊家常。 “最近胃口可還好?”皇太后語氣隨和,令人感覺不到絲毫壓力,“當(dāng)初本宮懷著皇帝的時候,可把身邊人折騰個夠嗆,吃了吐,吐了吃,前三個月,險些沒保住孩子,還是后面孕吐止了,慢慢養(yǎng)回來的,”又拍拍她的手,“你這孩子是個心疼人的,前三個月,順順當(dāng)當(dāng)就過來了,可比當(dāng)初的本宮強出了不少?!?/br> 這孩子也是真懂事,恭淑姑母家的那個兒媳也是越發(fā)下作了。 當(dāng)初明知道她和上皇二人看不上趙家,趙家若非尚了主,焉有今日?竟還不滿足,想要皇后之位,真是恬不知恥! 論起家族勢力,教養(yǎng)子女,更是不如郗家遠(yuǎn)矣。 何況又不是嫁不出去了,竟上門親自討要太子妃之位,若不是恭淑大長公主及時到了,她早就將人打出去了。 實話說,有這樣的一個生母,別說是皇帝的正妻之位了,便是一個侍妾之位,她都不愿意給! 不過好在恭淑自己就識相,她心中未必沒有想法,可也料定了宮中看不上她孫女的家世。 實話說,趙天惠除了一個公主之孫女的身份,委實沒有什么可拿得出手的了。 而且她更不是公主府長孫女,而是二房所出的嫡次女,身份更是配不上太子妃之位,更何況皇后。 無才無容,更是無德,真以為皇宮是收破爛的? 皇太后想到自己查到的那些東西,就氣得身子止不住地發(fā)抖。 現(xiàn)如今,她專門盯著恭淑家的勢力釘子,挨個兒拔除,已是令他們元氣大傷,就算有漏網(wǎng)之魚,也不過是小魚小蝦兩三只了。 她還以為趙家有什么本事,敢口出狂言要皇后性命,還以為他們的勢力多么盤根錯節(jié),難以攻破,細(xì)查之下,卻不過如此。 虧她還提心吊膽那么長時間。 只是現(xiàn)下,她也有些拿不準(zhǔn)這到底是恭淑的意思,還是她那兒媳一廂情愿了。 “這孩子的確是個心疼人的,只是我怕他日后出生了,性子太過安靜懶散,反倒不美,民間有傳聞,說是孕期反應(yīng)越大的,孩子生下來越是活潑聰明,是以,兒臣有些擔(dān)心呢!” “可別聽那些人胡謅!”皇太后細(xì)聲安慰她,“這孩子聰不聰明,那是要看父母的腦子的,至于性子,更是后天培養(yǎng)出來的,竟是胡吣!” 皇太后身邊的青萍姑姑到了,“皇太后,后宮其余主子到了,來給您請安?!?/br> 皇太后呷了一口茶,眉眼間神色淡淡,“倒是正好了,把她們傳進(jìn)來,正好本宮有要事要說與她們?!?/br> 簾子被掀開,一行人款款進(jìn)了屋中,“臣妾(嬪妾、婢妾)參見皇太后殿下,參見皇后殿下。” 皇太后面容和煦,一反常態(tài),“起來吧,也是你們來得巧。” 這一改往常的態(tài)度已是叫人心里沒底,可這話卻更是叫人摸不著頭腦,一頭霧水。 唯有劉婕妤,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超然之意。 “皇后有孕三月有余,之前怕走漏了風(fēng)聲,再則民間有舊俗,說胎兒未滿三月前,就連娘家人都不得透漏,是以都叫當(dāng)日的太醫(yī)閉緊了嘴,宮中唯有本宮和上皇,以及皇上,和皇后的貼身侍婢知曉而已?!?/br>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皆放在了郗齊光的肚子上,面色復(fù)雜難掩。 還是劉婕妤反應(yīng)快,上前一步道:“臣妾在這里恭喜皇太后殿下,皇后殿下,恭喜宮中即將有嫡子女出世,大晉江山后繼有人!” 太后神色淡淡,“倒是個會討巧的,賞!” 劉婕妤依舊是滿面的笑意,“多謝皇太后賞賜!”退了下去。 “日后若不出意外,本宮還要掌宮權(quán)大半年之久,皇后胎穩(wěn),自是大半的宮權(quán)歸于她手,日后,你們照常要去皇后宮中晨昏定省,不得懈怠!” 眾妃嬪連忙行禮,“臣妾(嬪妾)謹(jǐn)記!” “都退下吧,本宮和皇后,還有要事商議?!被侍髶]揮手,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了。 眾人抱著復(fù)雜的心情,一一按照地位次序退了出去。 “這女子懷孕生子啊,越到后面,就越發(fā)難受,還有,你在飲食方面,切不可多用多吃,只消維持你和孩子所需即可,越到后面孕婦的食量越大,養(yǎng)的孩子都大了,生產(chǎn)難產(chǎn),你可要小心!” “多謝母后提醒,實話說,兒臣這心里也沒底,畢竟是第一次有孕,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該如何避諱,這些日子,實是有些手忙腳亂,連兒臣身邊的宮女,都指著這個不成,那個不行,因為總是拿錯東西,被幾個嬤嬤訓(xùn)了好些次。” 訓(xùn)斥是有的,手忙腳亂也是有的,就是摻水了而已。 只是真真假假的,誰又在意這樣無關(guān)痛癢的話呢? “好在練了幾日,就上手熟練了,那段日子,可謂是人仰馬翻,亂七八糟!”說到最后,郗齊光扶額,眼中滿是笑意。 “兒臣身邊的潯冬,本是最穩(wěn)重不過的一個了,那日說要給兒臣肚子里的孩子做尿布,先前王嬤嬤都告訴過她了,小孩子皮膚嬌嫩,而且絲綢不吃水,用棉布揉搓柔軟后,最為合適?!?/br> “沒成想,這丫頭神思不屬的,竟裁了一匹兒臣賞給她的上好的潞綢,做了尿布,還拿去給王嬤嬤看了,叫王嬤嬤給訓(xùn)了一頓!說她左耳聽右耳冒的,可叫另外幾個看了好一場熱鬧!” 說到最后,郗齊光自己都忍不住唇邊的笑意,笑出了聲。 皇太后更是笑的身子都在顫抖,一個勁兒拉著郗齊光說出她曾見過的其余人的一些糗事。 “其余人的,兒臣倒是知道的不多,”她驀地回首,看向低垂著眉眼,臉色通紅的湄秋“湄秋,你來,給母后說一說,你不是自詡鳳儀宮的包打聽嗎?以前我就瞧著你拉著人在那兒偷偷笑,現(xiàn)在也別縮著了,給皇太后講一講吧!” 湄秋出列,跪在了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