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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viburnum內(nèi)容簡介:校長大人和體育老師相愛相殺的故事。第1章但凡當(dāng)過老師的都知道,越是放假前的那會兒,越容易有突發(fā)事件。左寧宇當(dāng)了十五年老師,對這一點,已經(jīng)是足夠的習(xí)慣與了然,或者說,至少是他自己以為的習(xí)慣與了然。還能有什么不習(xí)慣不了然的呢?他經(jīng)歷過放假前的督導(dǎo),放假前的查賬,放假前的校舍翻新,至于什么臨時來的集訓(xùn),賽事,家人生病,他也多少有點見怪不怪的淡定了。不淡定又當(dāng)如何?連就在放假前一天母親住院,學(xué)生受傷,他自己也正在高燒同時發(fā)生的情況都曾“恩寵”過他,一度的,左寧宇認(rèn)定了自己處變不驚的能耐堪比superpower,是個值得驕傲的資本。但是……關(guān)鍵是“但是”。所謂處變不驚的左寧宇,就在他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做好了應(yīng)付一切可能發(fā)生的事項,面對學(xué)期末的時候,那最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就這么來了。來了。那真真正正,是他最想不到的事兒。老校長,就在放假前一天,在全校大會上,宣布自己要退休。而緊跟著,一個走上會議廳講臺的人,就讓坐在臺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的左寧宇,徹底不能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了。那是個個子挺高,腰板筆直,穿著淺米色襯衫和黑色西褲的男人??粗袀€三十七八歲,眉心紋略重,眼神略犀利,一張臉格外有幾分英氣逼人。那男人抬起踩著名牌皮鞋的腳,邁步走上講臺,對著所有在座的教職員工點頭示意,然后開口說話。他說,他叫李熠龍。木子李,熠是熠熠生輝的熠,龍是飛龍在天的龍。而就在這個名字也如同這個人一樣,如針刺一般戳中左寧宇的感官,他就在一剎那間發(fā)現(xiàn),自己就這么掉進了一種破類似于萬劫不復(fù)的深淵。居然是他。李熠龍。媽的,居然會是他……就如同許許多多的多年后偶遇的爛俗情節(jié)演繹的那樣,今年今日,此刻此時,這爛俗,俗到了他身上。他和李熠龍,這位從天而降的新校長,還真是多年未見了。而在多年前,他們可以說關(guān)系非同一般。李家和左家是世交,兩人的父輩是從同一個村子里走出來,走過戰(zhàn)火硝煙的生死弟兄。只不過,左寧宇的爹是個從頭當(dāng)?shù)轿驳拇箢^兵。最高官職是炊事班長。可李熠龍的爹,卻是一路攀升,在仕途之上摸爬滾打,最終停留在某個“說了算,用得著”的高……高……的高位置。一個是軍區(qū)首長,一個是炊事班長,這樣的天差地別在別人看來也許太過巨大,但對于童年時代的李熠龍和左寧宇來說,并不算什么。他們是在同一個部隊大院兒里長大的發(fā)小兒,他們情同手足兩小無猜,高興了一塊兒爬樹掏鳥窩下河摸泥鰍,不高興了扭臉賭氣罵罵咧咧好幾天誰也不理誰。但他們終究是高興的時候多,不光是因為童年玩伴這種神圣的吸引力,還有個重要原因,就是,有個女孩子夾在他們之間。杜紅鵑。那是個水靈到不能再水靈的丫頭,白,瘦,尖下巴,大眼睛,小嘴兒,長長的,柔軟的,漆黑的頭發(fā)。他們在同一所學(xué)校,同一個班,部隊子弟學(xué)校的區(qū)域局限性讓他們從小學(xué)到高中都一直坐在同一間教室里,上學(xué)一道來,放學(xué)一道走。那些單純的日子里,那些太陽還是清澈的年月里,他們成了可以一本正經(jīng)模仿歃血為盟的朋友。俗不可耐。左寧宇一聲苦笑。當(dāng)初他并不覺得自己的生活格外電影化,直到后來有意無意間看了那么多蜂擁而至所謂懷舊的,描述八九十年代青少年的片子,他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發(fā)生的故事,是多么,多么,多特么的惡俗。鵑子,他和李熠龍叫杜紅鵑“鵑子”,鵑子家是書香門第,父母都在法國駐華大使館任職。從小就會說法語的,穿著鵝黃色衣裙和白皮鞋,斯斯文文的鵑子,都不知道是從何時起,就和少言寡語,戴著眼鏡,梳著整齊小分頭的李熠龍,以及白背心趿拉板兒,曬得黝黑,頂著個光頭的左寧宇變成朋友的。但那些年,他們是真的好朋友。那么好……那么好呢……然后,十七八歲的年紀(jì)里,在最好最好的年紀(jì)里,他們各奔西東。而這各奔西東根本就不是因為考大學(xué),這里頭有讓左寧宇一想起來就心痛,一直痛到如今的緣故。只要他和李熠龍一鬧別扭,就會從中撮合打圓場的鵑子,走了,去了法國,再沒回來。只有和他鬧別扭時候才會逼急了一樣長篇大論罵他的李熠龍,也走了,去了廣東,一去就是將近二十年。只有他左寧宇,守著北京,守著那日益老去的部隊大院兒,到現(xiàn)在。他在北京念的體大,在距離家只有十分鐘步行路程的學(xué)校當(dāng)了老師,他重復(fù)著每天家到單位兩點一線的生活,他上有老下有小伺候了爹媽伺候娃……啊,對。他還有個娃。左星晨,他的兒子,他的好哥們兒,他的命。那孩子和他一樣有著對體育的熱情,那孩子和他一樣上的是體育大學(xué),那孩子說他將來也是要當(dāng)個體育老師叼著哨子戴著墨鏡曬到黢黑,就和他一樣。他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不好,但他無條件支持。對兒子,他常有一種莫名的歉疚。因為同齡的孩子都有媽,或者,至少記得媽長成什么模樣。但左星晨不記得,他只知道爺爺奶奶和爸,媽,只是幾張照片。他媽沒有離世,只是離開。他媽在法國,十七八歲那年走了,一走就沒再回來。鵑子當(dāng)年把剛出生的左星晨丟給左寧宇,一走了之。那年他們剛剛高三畢業(yè),別人都在憧憬大學(xué)生活的那個夏天,左寧宇抱著軟綿綿的嬰兒,欲哭無淚。屋子里靜得像見了鬼,靜到悶熱都成了陰森。屋外是一對老夫妻的低語,左寧宇抱著孩子坐在床邊等著審判,但他等來的,是母親掀開門簾的手輕輕撫上他的肩。“算了,孩子我和你爸給你帶,你爸說了,既然他都來咱家了,就是咱老左家的人?!?/br>這是父母商議的結(jié)果,這是讓左寧宇痛哭失聲的寬容。這是更多電視劇里的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