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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都是來這來待客的,他回:“并不是,是茶沫泡的?!?/br> 葉言之吩咐道:“去換換,崔姑娘喜歡茶葉泡的茶?!?/br> 說完,隨著仆人去了前廳。 這一段對話,讓郡守夫人心都涼了半截,自家兒子怕真不是栽了進(jìn)去。 她掐了下葉謹(jǐn)行的腰,“你還不快跟上去?” 葉謹(jǐn)行揉腰道:“去去去,我去看看這崔姑娘無事不登三寶殿做甚?!?/br> 第43章 崔清越坐在前廳,她覺得她給無情寫信的決定一點(diǎn)也沒錯(cuò),聰明人就是聰明人。 那日崔正弦和她回府,什么也沒說,只是嘆了口氣,把令牌還給了她。 兩個(gè)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隱瞞崔夫人,要是讓她知道,恐怕崔夫人又要回娘家警告了。 可紙還是包不住火。 蔡安收監(jiān)后,那些被他殘害過的人家紛紛在府外跪拜,感謝崔府替清河除了一個(gè)禍害。 崔夫人一問怎么回事,事情就敗露了。不陰不陽的嘲諷了他們兩人幾天,直說他們長本事了。 崔清越連哄了三天,才哄好的。 葉言之來到前廳臉上不自覺的帶著笑,略微收斂了一點(diǎn)問道:“崔姑娘上門可有事?” “錢御史前日在圣上和百官的面前當(dāng)眾彈劾了蔡京縱容親屬,為非作歹,草菅人命的事。葉郡守該放心了,蔡京為了撇清關(guān)系只會讓郡守嚴(yán)懲借他名號為非作歹的人。最近京中因?yàn)椤锨G之顛’的事顧不得其他,蔡京也沒空給葉郡守穿小鞋?!贝耷逶降馈?/br> 葉言之沉聲道:“父親也只是為了我們擔(dān)心罷了。” 崔清越起身告辭,“我知道,既然如此,我便先告辭了?!?/br> 見她要走,葉言之趕忙問:“崔姑娘這就要走了?” 崔清越疑惑道:“不走,還留著吃午飯嗎?” “倒也是?!比~言之嘴角上扯,第一次沒了想笑的欲望,“崔姑娘慢走?!?/br> 葉言之望著她的背影,這樣一個(gè)人,又怎會停下她不停前進(jìn)的步伐呢。 也不知,會是怎樣一個(gè)義無反顧的人,能觸動(dòng)她波瀾不驚的心。 親眼看著蔡安問斬后,花無缺離開了崔府,小魚兒自是跟隨他走了。 兩個(gè)人結(jié)伴去了大漠,準(zhǔn)備跟移花宮去往大漠的人匯合。 崔清越也離開了崔府,回了汴京。走的那天,她沒驚動(dòng)任何人,連崔父崔母她也沒有告知。 只是離開清河的時(shí)候,葉言之駕馬趕來。 她不知道為什么,郡守公子會知道她什么時(shí)候走,有些事情根本是不能用常理解釋的。 他下馬,看了她幾眼,好幾次想說話,可話到嘴邊就咽回了肚里。 他取下帶的一壺酒,倒入酒杯,與崔清越對飲。 他第一次飲酒,又嗆又辣,喝的他心里直發(fā)酸。 “我看崔姑娘連匹馬都不帶就走了,這是府里養(yǎng)的馬,姑娘就帶著一同上路吧?!比~言之道。 “謝謝,你真是個(gè)好人?!贝耷逶綘窟^馬繩道謝。 葉言之同她走了一段路,這一路上寂靜,連過往的行人都沒幾個(gè),只能聽到樹葉直往下掉的聲音。 周遭一片蕭瑟。 走了許久,崔清越停了下來,“送君千里,終有一別,望葉公子今后前程似錦?!?/br> 這條路可真短,葉言之忍不住想。 他拱手道:“也祝姑娘,前路坦蕩,得償所愿?!?/br> 崔清越騎馬的身影越行越遠(yuǎn),有些人他來去如風(fēng),只能是你生命中的過客,而不是歸人。 葉言之也轉(zhuǎn)身離去,只剩飄蕩在風(fēng)中的這一句輕飄飄的,“思公子兮徒離憂。” 崔清越一路騎馬,緊趕慢趕終是趕到了七俠鎮(zhèn),七俠鎮(zhèn)出去不遠(yuǎn)就入了汴京地境。 七俠鎮(zhèn)處于兩地交匯處,故而城中有許多天南地北的人,民風(fēng)淳樸,鎮(zhèn)中說的方言和官話也有好幾種。 日頭漸低,迎著霞光,崔清越進(jìn)了這家名叫同福的客棧。 燕小六歪著身子,腳踏上板凳,茶杯一拍,長劍出鞘。 那把劍利的很,還泛著銀光。 “那武林盟主就從琴中抽出一把長 劍,寒光一閃,嚇得‘天下第七’就跪倒在地,眼淚鼻涕流了一地,不??念^求饒,直喊放過我!” 燕小六說的正激動(dòng),卻被磕著瓜子的郭芙蓉打斷了。 “他都天下第七了有什么好怕的。” 燕小六收起劍道:“你說‘天下第七’厲害還是‘天下第一’厲害?崔盟主能當(dāng)上武林盟主當(dāng)然是因?yàn)樗涔μ煜碌谝唬 ?/br> 白展堂瓜子皮一吐,拍了下郭芙蓉的腦門,“那當(dāng)然是‘天下第一’厲害了?!?/br> 郭芙蓉拍桌就要發(fā)作,被白展堂眼神示意看燕小六的表情。她見燕小六臉都黑了半截,便乖乖坐下,還順便瞪了眼白展堂。 “虧你還是諸葛神侯師弟郭巨俠的女兒,這點(diǎn)道理都不明白?!毖嘈×?。 郭芙蓉拍桌又要起,一招排山倒海就要往燕小六身上招呼,可卻被白展堂定在了原地。 “還能不能好好說了?”燕小六說了一句。 白展堂給他倒上水道:“您繼續(xù),您繼續(xù)。” 燕小六試探問道:“我剛剛說道哪呢?” 白展堂手比劃了一下,“正說道那‘天下第七’跪地求饒?!?/br> 燕小六咳嗽兩聲,繼續(xù)道:“崔盟主打敗‘天下第七’后,底下還有人不服,說一個(gè)女人怎么能當(dāng)武林盟主?結(jié)果崔盟主連劍都沒出,一首琴曲就讓他們閉了嘴?!?/br> 莫小貝氣憤道:“女人怎么了?我不還是衡山派的掌門人嗎?” 這是佟湘玉從樓上下來,聽到莫小貝這句話,掐著她的耳朵問:“今日學(xué)堂的作業(yè)可做完了?” 莫小貝瓜子放下,訕訕道:“我先去做作業(yè)了?!?/br> 佟湘玉掃了他們一圈,眾人離開散開。 被解開xue道的郭芙蓉開始擦桌子,白展堂則去門口迎客,“喲,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幫我把門外的馬牽去馬廄,謝謝?!贝耷逶降馈?/br> 白展堂毛巾一甩,“好的客官?!?/br> 沒走幾步他就退了回來,“身穿青色衣裙,背后背著把奇怪的琴?!?/br> 郭芙蓉也看過去,驚道:“長相也貌若天仙?!?/br> 兩個(gè)人異口同聲道:“武林盟主——崔清越!” 崔清越坐在大廳正對面的桌邊,客棧里的所有人都開始了圍觀。 在后廚做菜的李大嘴也聞聲趕了過來,“真的是活的武林盟主?” 崔清越有點(diǎn)頭疼她不是活的還能是死的嗎? 佟湘玉托著頭,盯著她看,“長的可真俊?!?/br> 燕小六扭扭捏捏的走過來,手里拿著從呂秀才那里剛撕下來的紙,他視死如歸的雙手舉起,走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他求救的看向郭芙蓉,討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