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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外面都解決了嗎?” 飛鸞點點頭,走到屏風前,說道:“大人,屬下幸不辱命。” 霍無舟從屏風后走了出來,他的衣服上沾了血跡,又冷漠至極,看起來猶如地獄修羅般。他只看了飛鸞一眼,便叫飛鸞覺得遍體生寒。 “外面如何?!被魺o舟問。 飛鸞道:“外頭霜石已經(jīng)解決,抓住了三個活口。屬下和青鸞也已經(jīng)完成任務?!?/br> “把那三個人帶到典獄司,我親自來審?!?nbsp;霍無舟看了飛鸞一眼,說道:“把事情清理干凈,今夜的事不要泄露出去?!?/br> “是,屬下遵命?!憋w鸞領了霍無舟的命令立刻就出去。 霍無舟即刻轉身再度走進內(nèi)室,看了次妃一眼,說道:“此處不適合再養(yǎng)病,娘娘可知道去哪比較好?!?/br> 次妃看了一眼這滿地的尸體,也的確是不適合。她想了下,道:“去望西樓,宓兒也時常在望西樓留宿。” 望西樓就是福親王府那座最高的樓,陸宓也十分喜歡在望西樓住上幾日。 霍無舟看了一眼自己的外衣上沾了血跡,便直接脫掉了外衣,取來了陸宓的狐裘披風把她整個人裹住,抱了起來,對次妃說道:“煩請娘娘帶路?!?/br> 次妃點頭,帶著霍無舟走了出來。 丹鶴和絳雪兩人見狀,連忙上前:“霍大人……” “去望西樓,此處不適合她再修養(yǎng)?!?nbsp;霍無舟看都不看兩人一眼,跟著次妃往望西樓的方向走去。 要不就是說飛翎衛(wèi)辦事速度快呢,這會兒霍無舟抱著昏迷的小郡主出來的時候,院子里的尸體已經(jīng)被清理掉了,只剩下一些血跡還沒有來得及處理。 霍無舟目不斜視,直接抱著昏迷的小郡主進了望西樓。 直到他把人放下的時候,心中才倍感難過。 她本就體弱,如今這么一中毒,他方才抱著她,竟然覺得輕了許多,整個人都格外的瘦弱了。 看著還在昏迷的心上人,霍無舟覺得自己仿佛魂無歸所。而次妃看著霍無舟和陸宓,便默默的走了出去。 霍無舟拿起陸宓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苦笑著說道:“若是你還不醒過來,長安的桃花都要開盡了。你說想去看桃花的……” “沁兒等你帶她去跑馬呢,春日沒多久了,別等到艷陽高照,你又該說日頭太曬了……” “圣人跟我說賜給你一座郡主府,已經(jīng)選好址了,就在福親王府和衛(wèi)國公府中間。將來就是我們的家了,還沒去看一看呢……” 霍無舟一件事一件事的說,說到最后幾乎已經(jīng)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埋首在陸宓的掌心,他甚至恨不能中毒的人是他自己才好。始終沒有辦法原諒自己,竟沒有保護好她…… “宓兒,求你了,快醒過來好不好?!?/br> “我?guī)闳タ刺一?,從日出到日落?!?/br> 陸宓雖然在昏迷,可是她隱約能察覺到自己掌心仿佛是被什么燙了一下,讓她在昏迷中也皺著眉頭。 霍無舟從不輕易流露自己的情感,可今日他卻為一個女子落了淚。在他落淚的那一瞬間,霍無舟清晰無比的認識到眼前這個人已經(jīng)長在自己心里,生根發(fā)芽,如蔓藤一般,和他的血脈纏繞在一起。 至此以后,陸宓就是霍無舟的逆鱗,誰人都不可觸碰,也是他的軟肋。 到底是深夜,霍無舟并不打算久留。他俯身,緩緩的在陸宓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輕輕的吻:“我霍無舟此生,有你足矣?!?/br> 起身,毫不留戀的走了出去。 在日出之前,他必定要把這件事的幕后真兇揪出來。 不論是誰,不、死、不、休。 第85章 豌豆黃 典獄司,是一個傳說中被稱作人間地獄的地方。從前犯了錯的人進去了,就沒有出來過的。 而直接掌管典獄司的人就是飛翎衛(wèi),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組織,一個令人心生恐懼的地方,這兩者結合起來,不就是某些人的人間地獄嗎? 夜襲福親王府的第二波刺客被飛翎衛(wèi)千戶霜石抓住了三個活口,分別關押在了三個牢房里。牢房是那種四面四面都是墻壁,只有一面墻開了一扇鐵門,鐵門上有一個欄桿欄著、約莫人臉大小的口子。里頭沒有刑具,沒有床榻,沒有桌椅,什么東西都沒有,干干凈凈的。 被關進來了之后,根本連白天黑夜都分不清楚,唯一的光亮僅僅是那個小口子透過來絲絲的微光,若隱若現(xiàn)。無形中,就增添了一絲恐怖的氣氛。 三個刺客起初被關進來的時候,心中絲毫不慌,可是當時間過去了不知道多久,只剩下回聲與自己相伴的時候,就有人崩潰了。 霍無舟此刻坐在刑訊堂的上首,聽著底下人傳來的話時正在喝茶,慢條斯理的拂開了茶葉,“再等三刻?!?/br> “是?!?nbsp;來人抱拳領命而去。 這會兒飛鸞跟在霍無舟,青鸞和霜石留在了福親王府,護衛(wèi)郡主的安全。 霍無舟看了飛鸞一眼,薄唇輕啟:“說說你的情況?!?/br> 飛鸞立刻向霍無舟匯報了情況…… · 一個時辰前,飛鸞夜探清河郡王府,而青鸞則是去了原來的五公主、如今庶民陸瑢的府上。 陸瑢府上如何先不說,清河郡王府上的防衛(wèi)可以說是十分縝密了,即便是入夜也有人在來回的巡邏。 飛鸞身為飛翎衛(wèi)的鎮(zhèn)撫使,也是見過不少大陣仗的人?;蕦m里的布防,已經(jīng)是十分嚴謹縝密,而福親王府的布防是看起來沒什么,但實際上隱藏的暗哨十分之多。 皇宮和王府這樣的布防,飛鸞都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墒乔搴涌ね醺痪邆鋼碛杏H兵的條件,況且清河郡王才到長安不久,這種嚴防死守的感覺讓人覺得很是奇怪。 飛翎衛(wèi)作為當朝最厲害,且直屬帝王的機構,自然是對滿長安的房屋都十分了解。在夜探清河郡王府之前,就摸清楚了清河郡王府的布局,自然也是摸清楚了那位寧禾縣主秦鴦所在的位置。 今晚的月色并不明顯,飛鸞得以藏身,繞著清河郡王府外頭,直接選中了秦鴦所在的院落。 剛一落地,飛鸞就把自己隱藏起來了,他發(fā)現(xiàn)秦鴦院子里的巡邏護衛(wèi)是清河郡王府里最為縝密的地方。飛鸞皺皺眉,當下心中已經(jīng)有了八成的判斷,若不是做賊心虛又何必尋這樣多的人來保護自己呢。 可清河郡王府來巡邏的人也不過是府上的家丁,根本就不是飛鸞的對手。飛鸞便很快就溜到了秦鴦的房間門口,正當飛鸞還在想要如何進去的時候,秦鴦的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是一個婢女出來了。 顧不上許多,飛鸞一個閃身就直接閃進了房間。他的動作很快,快到讓那個婢女回頭的時候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婢女左看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