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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蘭朵寫字的速度很快,一炷香的樣子,就趕完了。她拎起紙張,吹了吹,把這些紙放在了一個大大的竹筒里,里面還有很多空間。 陸宓看她把小布包也拿了出來,放進了桌上的小箱子里,然后看到銀蘭朵把這個小箱子推到了自己面前。 “朝陽jiejie,這是我和青昉送你的禮物?!便y蘭朵笑著說,然后好像是聞到了什么味道,湊近了陸宓,使勁聞了一下,臉色大變:“朝陽jiejie,你你……他讓你泡了藥???” 陸宓不解,但也不想瞞著她,點點頭:“的確?!?/br> “唉……”銀蘭朵嘆了口氣,卻也不打算多說什么,只是繼續(xù)讓陸宓收下這個小箱子。 陸宓有些意外青昉居然也會送東西給她,倒也不推辭。銀蘭朵拿著東西就準備走,陸宓疑惑,問了她不要和青昉告別嗎,銀蘭朵擺擺手,示意陸宓,青昉此刻肯定已經去后山沐浴了,他不喜歡見人,總是見完人之后要去沐浴的。 陸宓了然,也不多問,兩人便抱著箱子,拿著東西離開了青昉的小屋。一邊走的時候,銀蘭朵就告訴了陸宓要怎么出去這寨子,剛好在返回寨子的路上,遇見了丹鶴和烏朗波。 “主子。”丹鶴看到陸宓拿著一個小箱子連忙接手,烏朗波也上前跟陸宓說話,請求陸宓能夠留下來住一晚上,好讓寨子的人好生招待一下。 陸宓拒絕了,她此刻只想馬不停蹄的趕回長安,只好辜負烏朗波和銀蘭朵的盛情。 族老仿佛也知道陸宓并不會留下來,到了寨子口的時候,族老跟她說了幾句話,陸宓都記在了心里。 陸宓看了看銀蘭朵,小姑娘很舍不得,雖然才認識沒多久,陸宓對銀蘭朵也十分喜歡。加上銀蘭朵也幫了自己的忙,陸宓心念一動,把小姑娘叫過來。 “銀蘭朵,這是我隨身帶著的玉佩?!标戝蛋蜒g帶著的玉佩取下來,放進了銀蘭朵的手中,強勢的不容拒絕:“若是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拿著這塊玉佩去官府的錢莊就可以找到我?!?/br> 族老聽到了這句話頓時眉頭一皺,說道:“這東西太貴重了?!?/br> “不貴重,身外之物。”陸宓了然,族老多半也知道她的身份,這樣的隱世族人,只怕她的到來才是真正的打擾。 銀蘭朵眼睛紅紅的抱了陸宓一下,鄭重的說道:“謝謝朝陽jiejie,我希望照樣jiejie從此以后無病無災,一切如意。” 陸宓只當是小姑娘的祝福,笑著接受了,與眾人告別之后,翻身上馬,和丹鶴兩個人直接騎馬走了。 族老看著陸宓絕塵而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銀蘭朵手中的玉佩,神色莫測,“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啊?!?/br> 銀蘭朵也擦擦眼淚,跟著族老回了寨子。 已經騎出去很遠的陸宓突然回頭,那寨子已經在云霧之中消失不見了。 但愿他們能繼續(xù)平安的生活。 第39章 佛跳墻 陸宓帶著丹鶴離開之后,霍無舟帶著飛翎衛(wèi)們原地修整。他的一顆心不知有多擔憂,但他知道,小姑娘并不是沒有主意的人。身在福親王府,又有宋神醫(yī)這么多年保駕護航,身邊防身的東西必定不少。 可是,為什么就這么擔心呢。 霍無舟獨自一人坐在火堆旁,依舊是神色冰冷,生人勿近,唯獨深藏眼底那一抹擔憂。 飛鸞和青鸞兩個人坐在距離霍無舟稍稍遠一些的火堆,兩人嘀嘀咕咕的,說話的聲音是要多小有多小。 飛鸞:“青兒,你說,指揮使是不是對小郡主有意思啊?” 青鸞翻了個白眼,覺得飛鸞的話無稽之談:“就是奉命來保護,什么意思不意思。你不知道圣人多看重這個小郡主?” 飛鸞怒了:“放屁!” 青鸞見飛鸞這么生氣,還當真了,他也生氣了:“你哪看出來的?指揮使不過是多照顧了點,這不是應當?shù)膯??!?/br> “去你的吧!”飛鸞橫了青鸞一眼:“你見過指揮使對誰家閨秀這么上心的?” “哼!誰家閨秀有本事讓圣人這么關照呢?”青鸞超不服。 飛鸞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青鸞:“五公主怎么說!” “那小郡主比指揮使小那么多歲,再小個幾年都能給指揮使當女……啊媽呀!” 青鸞話還沒說完,被突然嚇了一跳,叫一根樹枝狠狠的擦著耳朵迅疾的扎在了他面前,那樹枝力道很足,都扎在地上了還搖晃了幾下,來得迅猛,又悄無聲息。 青鸞猛的一回頭,看到他家指揮使那雙眼睛,像是閻王一樣,渾身還有種隱隱約約在暴怒之間游走的氣息。 頓時青鸞屏氣斂聲,不敢再多說話了。一邊的飛鸞捂著嘴偷笑,誰知下一瞬另一根樹枝狠狠的插到了他的面前,幾乎是剎那間,飛鸞臉上沒了笑意,立刻變得面無表情。 霍無舟抬腳走了過來,冷冷的看了兩人,看得兩人都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低著頭不敢說話,霍無舟這才走開。 待霍無舟走遠了一些,青鸞立刻抬腿就給了飛鸞一下,低聲罵道:“八婆?!?/br> 飛鸞一臉懵逼,“啥玩意兒啊,你不也說得起勁兒嗎!” 青鸞心中有氣,沒搭理他,起身走了。飛鸞假裝自己深受重傷,‘啊’的一聲癱倒在地,一手指著青鸞,可憐道:“你無情你無義,你竟然這般對人家,人家不活了啦!” 青鸞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摔著,回過頭見鬼似的看向飛鸞沖他一臉壞笑,忙不迭的跑了。見狀,飛鸞立刻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嘿嘿一笑,惡心不死你。 霍無舟腰間別著劍,走到了馬兒的身邊,望了望天色,若是再有一炷香的時間還沒見著朝陽,他就要入寨找人了。 · 陸宓一路疾馳,過了瘴氣之后,隱隱約約的覺得心口有些不適,可趕著回去,并未顧及到。誰知道馬兒跑了一會兒,陸宓竟然‘噗’的一聲,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 “咳咳……”陸宓那一瞬直接摔落馬下,抱著頭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來,驚得丹鶴也差點從馬上滾下來。 “郡主!”丹鶴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見陸宓嘴角掛著血,頓時心慌不已,她連忙伸手把脈,可脈象卻十分平和,并無不適。 丹鶴心頭一慌,神色擔憂的看向陸宓:“郡主……” “沒事?!标戝祿沃鹕?,徒手擦掉了自己嘴角的血,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幸好上頭沒沾上血。 “郡主,他們是不是給你吃了什么東西?”丹鶴帶著哭腔,“奴婢把不出脈象?!?/br> 陸宓擺擺手,“沒事。此事你不得外傳,到了長安之后我自會去找宋清?!?/br> “郡主,可你都吐血了!”丹鶴完全聽不進去,她雖然略懂醫(yī)術,可是這個脈象平穩(wěn)的情況下,郡主竟然吐了血,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