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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狀態(tài)呢。 不知道怎的,感受到了宣宗皇帝平靜偽裝下的緊繃,鐘意卻驀然鎮(zhèn)定了下來。 鐘意甚至還有心情仰起臉沖著宣宗皇帝甜甜一笑,雙手柔柔地搭在宣宗皇帝下意識繃直的肩上,軟著嗓子輕輕道:“讓臣妾來給陛下更衣吧。” 因為離得太近,殿內又太靜,鐘意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話音剛落,宣宗皇帝的喉結立時不自然地滾動了兩下。 鬼使神差的,鐘意突然體悟到了宣宗皇帝往常有事沒事就喜歡摸一摸她的眼睛、戳一戳她的梨渦的樂趣……因為鐘意此時也下意識地伸出手來,指尖顫巍巍地碰了碰宣宗皇帝的喉結。 宣宗皇帝當即抬了手,按住了鐘意不規(guī)矩的小動作,耳垂莫名燒得厲害,抿了抿唇,啞著嗓子低低道:“阿意,一會兒可能會有些疼……” “如果是陛下的話,”鐘意悄然靠到宣宗皇帝身上,壞心眼地親了對方通紅的耳朵根一口,柔柔道,“怎么樣阿意都不會覺得疼的……” 宣宗皇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握住鐘意的手用力到讓鐘意都感覺略略有些發(fā)疼的地步,他最后幽幽地望了鐘意一眼,神色莫測,眼底深沉,然后一低頭,重重地吻了下來。 ——或者說,那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咬,兇狠間又似乎帶著絲泄憤的意味……鐘意恍然間似乎覺得自己變成一塊砧板上的rou,被人一點一點地啃食殆盡,翻來覆去,食髓知味…… 鐘意腰一軟,整個人如一灘水般依附在了宣宗皇帝身上。 宣宗皇帝卻并沒有就此便放過她的意思,神魂顛倒間,一只修長有力的手緩緩地解開了鐘意衣襟…… 宣宗皇帝的指尖透著略略的涼意,骨節(jié)分明,在曖昧的月光下泛著如玉的光澤,觸及到鐘意身上的肌膚時,恍惚間,鐘意有一種自己整個人將要被徹底打開的畏懼感。 鐘意身子一顫,原先被宣宗皇帝吻得成一團漿糊般的大腦霎時清明了些許,她方才話說的好聽,但事到臨頭,心里還是怕的厲害,身子不由自主的發(fā)著抖,只是想到對面的人是宣宗皇帝,這才勉強壓抑住了自己心頭的畏懼。 “阿意,怎么了?”宣宗皇帝略略垂眸,望著身下那個睜大了雙眼、一眨也不敢眨地緊緊盯著自己的人,啞著嗓子問道,“有哪里不舒服嗎……” 一邊問著,又一邊不住的低頭啄吻著對方。 鐘意被他親的暈暈乎乎的,朦朦朧朧間,正想張嘴回答些什么,一陣被劈開的劇痛陡然沖上了腦門,鐘意小臉一白,顫抖著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一下猝不及防,實在是太痛了…… 鐘意難受,宣宗皇帝卻也沒有比她好到哪里去,額角滲出的熱汗順著鬢邊一滴一滴落到鐘意身上,他微微吸了一口氣,神色間略微有些猙獰,勉強抑制下心頭的急躁,一邊難耐地親吻著鐘意,一邊斷斷續(xù)續(xù)的輕哄著她道:“阿意,你再放松些,聽話……” 可這時候鐘意的腦子里已經什么想法也沒有了,她只是覺得疼,除了疼,什么感覺都沒有……但想也知道,若是這時候鐘意再開口讓宣宗皇帝先停下來……那也確實是有些太不人道了。 鐘意只好勉強壓抑住那被撕裂般的痛感,指尖死死的掐在宣宗皇帝的小臂上,一點一點的,勉強控制著被驟痛襲上心頭后下意識蜷縮起來的身子再慢慢放松下去。 不得不說,這是一次相當糟糕的經歷。 以至于等到宣宗皇帝好不容易完了事兒,鐘意也再沒有給他留面子的想法,直接一把抓住宣宗皇帝的手臂,顫顫巍巍的請求道:“陛下,讓乍雨進來伺候吧?!?/br> 宣宗皇帝神色一僵,難以置信地回望著鐘意,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鐘意抿了抿唇,想他是誤會了什么,白著張臉小聲解釋道:“臣妾是想先泡個熱水,再換身寢衣……” 宣宗皇帝頓了頓,默不作聲地坐起來穿上了衣裳,起身出去了。 鐘意不由松了口氣,拖著酸痛的四肢艱難地倚著床角一點一點坐了起來,攏了攏身上的被子,也就怔怔發(fā)了會兒呆的時間,便聽到又有人進來了。 鐘意頭也沒抬,下意識地直接吩咐道:“快過來扶本宮一把……” 宣宗皇帝走上前來,直接一把將鐘意連人帶被子橫抱了起來。 鐘意霎時一驚,這才恍然醒悟:這進來的竟不是乍雨,而是宣宗皇帝本人。 宣宗皇帝一把將鐘意抱到了輿洗室內,里邊的木桶已經盛好了溫度適宜的熱水,宣宗皇帝先用自己的手試了試溫度,覺得不算太燙,這才將鐘意緩緩放了進去。 然后又轉身拿了洗漱的用具來。 鐘意眨了眨眼,有些回不過神來般,怔怔道:“陛下不必如此的,您讓乍雨進來伺候就是了……” 宣宗皇帝抿了抿唇,撩起眼皮朝著鐘意的方向瞧了一眼,里面滿滿當當的,全是明晃晃的不高興。 于是鐘意也就只好先識趣地閉上了嘴。 不得不說,方才的經歷雖然糟糕到了讓鐘意一點都不想回顧的程度,但在服侍人沐浴上,宣宗皇帝卻出乎意料的,比鐘意原本預想的要好得多。 泡在溫暖的熱水里,被被人伺候著從頭到腳揉搓了一遍,鐘意才恍然有一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最后更是舒服到被輿洗室內的氤氳熱意蒸得頭腦昏昏沉沉的,險些要直接睡了過去。 “真的很疼嗎?”就在宮人換過四道熱水、鐘意奈不住地打了第三個哈欠時,宣宗皇帝抿了抿唇,這才有些艱澀的開了口,“方才是不是……讓你很難受?” 鐘意本來想點頭的。 她確信無疑自己是想點頭的,但是當對上宣宗皇帝那雙莫名帶了些懊惱羞憤意味的雙眸時,鐘意頓了頓,還是有些不忍心,只委婉道:“興許下回會好些吧……” “朕也覺得,”宣宗皇帝抿了抿唇,面無表情地朝著鐘意伸出了手,淡淡道,“那不如我們現(xiàn)在便再來一回?!?/br> 鐘意頓時感覺自己剛剛被泡軟活的身子又一瞬間僵硬了起來。 但仍然還是不知怎的,興許是被鬼神惑了心吧,一對上宣宗皇帝的雙眼,鐘意拒絕的話都到了嘴邊,卻又硬生生改成了:“不要在這里……我們還是去床上吧……” 宣宗皇帝一把將人從木桶里抱了出來,拿了浴巾一點點裹拭干,抱著鐘意一路吻一路進了內殿。 然后便又是一輪全新的荒唐。 其實第二回鐘意的體驗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只是這回宣宗皇帝至少知道了要提前先“打個招呼”,痛得厲害時,鐘意就仰著臉,強行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到帳頂的花紋上,悉心催眠著自己去看清楚其上的紋路……雖然在這般昏暗的內殿內,鐘意就算是極目所望,所能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