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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妖怪也不會例外。”雖然這個理論對我來說還是奇怪了一些,但此時我也只能點點頭,選擇相信竹軒。“最好的證明就是在這種結(jié)界里面,我也會迷路?!敝褴帞偸终f道,“比如,這是幾樓來著?”我一愣,竹軒立刻哈哈大笑起來。“我逗你玩的,你還真的相信了啊。”我無奈的看向竹軒。竹軒也好,溫九柏也好,怎么這兩個明明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有時候做事情還跟小孩子一樣幼稚?“好了,這樣就完美了?!敝褴幫笸肆藘刹?,抬頭凝視著空氣,像是在注視著什么滿意的作品似的,“接下來只需要守住這個結(jié)界,然后守株待兔等到——”“這之后你打算怎么辦?”我問道。“什么?”竹軒突然被我打斷了話,有些迷惑的看向了我。“我是說,如果找上梁凱風(fēng)爸爸的真的是那個如意,你打算拿它怎么辦?”我問道。竹軒的臉一瞬間有一點僵硬,然后他收斂了笑容,嚴(yán)肅的看向我,“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沒有什么意思。”我干巴巴的說道,“就是問問而已。你一直說要找到這個玉如意,為此甚至不惜動用自己的力量來幫你不喜歡的梁凱風(fēng),但是你卻一直沒有提到過要是找到了這個東西之后要怎么辦啊。”“這還要說嗎?當(dāng)然是把它銷毀了?!敝褴幷f得斬釘截鐵,毫不動搖。“銷、銷毀嗎?”我有些吃驚。“嗯?!敝褴廃c點頭,“上次我找到玉如意以后只是把它藏起來了,結(jié)果你也看到了,它還是不知道怎么的跑出來禍害人間了。所以這一次要是讓我找到它,我絕對不會再手下留情了。”“不過為什么你第一次沒有銷毀它呢?”我問道,“從你第一次跟我提起這個東西的時候,你就說它是非常非常危險的東西。”竹軒沉默下來,眼睛望著我,嘆了口氣,似乎很羞恥似的別過了頭,“……我知道,這是我的錯。不過如果我們兩個的處境互換一下,換成是你拿到這件傳說中的寶物,也不見得會大義凜然的動手銷毀它。畢竟,每一個人都有想要實現(xiàn)的愿望?!?/br>“即使是你也有嗎?”我脫口而出。竹軒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反問道:“你沒有嗎?”還沒等我再深入思考一下這個問題的答案,竹軒就已經(jīng)拋開我走下樓去了。我砸了咂舌,心想也許是我剛剛的問題冒犯了他吧。但是他通常也不會這么小心眼???然后很快,梁凱風(fēng)所說的妖怪到來的時間臨近了。午夜十二點,通常都是各式鬼故事里牛鬼蛇神最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時間。按照溫九柏的說法,午夜十二點是陰陽交替之時,換句話說,就是兩天之間的分割線,一般來說,鬼魂或是妖怪在這個時間點最容易變強。竹軒在他的結(jié)界布置好之后,就給每個人都安排了任務(wù)。我和梁凱風(fēng)守在他父親的房間里;許應(yīng)辰在一樓走廊附近盯梢,一旦發(fā)現(xiàn)什么就給我們通風(fēng)報信;竹軒守在結(jié)界附近,以防中途出什么差錯。“你們聽好了。許老板,拜托你密切監(jiān)視別墅的入口處,哪怕發(fā)現(xiàn)一丁點風(fēng)吹草動也麻煩及時跟我匯報?!敝褴幱职涯抗馔对谖液土簞P風(fēng)的身上,“然后顧羽和,你?!?/br>從竹軒的語氣里能聽出來,他還是對梁凱風(fēng)有很大的意見。“你們兩個守在梁佑華的房間里,最好找個隱蔽的角落藏起來,尤其是你,顧羽。你是我們計劃里的最后一道防線,絕對不要離開房間。萬一,我只是說萬一我的結(jié)界沒有能擋住玉如意的去路,你就盡自己一切所能的阻止他?!?/br>“呃、等等,我?”我結(jié)結(jié)巴巴的指了指自己,“可是我怎么可能擋得住妖怪啊,你也太高看我了吧?”“你不是有那把扇子嗎?”竹軒從上到下的掃視了我一眼,“用它,你只要想辦法把他擋在門外,撐到我趕過去就可以了。不過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出手的?!?/br>雖然不知道竹軒是怎么知道我那把扇子的事情的,但他既然這么說,我也只能點點頭,答應(yīng)了他。“無論出什么事,你絕對不能離開房間里?!敝褴幪匾饧又亓苏Z氣,警告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蔽覕[了擺手,“我又不是耳朵聽不見,這種事你說一次就夠了?!?/br>竹軒看上去好像還想嘮叨點什么,但大概是看到我不耐煩的表情,還是沒有說出口,“那就這樣了,現(xiàn)在各就各位吧。”——————————————“應(yīng)該,不要緊吧?!?/br>到十一點四十的時候,梁凱風(fēng)就明顯變得不安起來,我們一起躲在臥室的屏風(fēng)后面,空間本來就小,他現(xiàn)在又不斷的扭動身體,差點把我擠出屏風(fēng)。“你沒必要那么緊張?!蔽译m然還是覺得梁凱風(fēng)十分煩人,但此時此刻也只好安慰他,“竹軒的結(jié)界我試過了,很厲害,應(yīng)該是萬無一失的。咱們守在這里只是以防萬一的,說不定等到十二點以后,竹軒很快就會告訴我們妖怪被抓起來了呢。”竹軒點了點頭,但眉頭還是緊皺著,一點兒也不像是放下心來的樣子。“……有時候我在想,也許他還是死了比較好?!背聊g,梁凱風(fēng)突然來了這么一句話。我有些詫異的看向他,他瞥了我一眼,繼續(xù)說道:“他害得我們家妻離子散,他發(fā)怒起來那一次差點砍死我媽,而我媽竟然還顧及著以前的情誼沒有把他告上法院,我覺得如果是我的話,可能早就找個機會找把菜刀從他脖子上抹下去了,根本不會讓他活到現(xiàn)在?!?/br>“呃……”面對這種情況我連怎么安慰他都不知道,只能干巴巴的說,“但是你們家至少變得很有錢啊,這至少是我們這些人很羨慕的……”梁凱風(fēng)冷哼了一聲,“錢?算了吧,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錢。也許你會說我站著說話不腰疼吧,但是在我們家還很窮很窮的時候,我從來沒有覺得有這么痛苦。那時候我還有家庭,現(xiàn)在呢?”我看著梁凱風(fēng),說不出話來。家庭,這個詞對于我來說同樣是一樣奢侈的東西。因此我現(xiàn)在格外的能夠理解他。“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很討厭。”梁凱風(fēng)突然咕噥道,“你們覺得我是個不可一世的紈绔子弟,是個沒有腦子只知道到處炫耀的白癡?!?/br>“呃……”我干笑了兩聲試圖解釋一下,“其實也沒有——”“你用不著解釋了,我知道我就是這樣的人。我知道我是個討厭鬼?!绷簞P風(fēng)打斷了我,“因為我想要變成這樣,我想當(dāng)個討厭鬼,我不想對任何人好。為什么我要對別人好?生活對我都這個樣子了,為什么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