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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九柏說著,目光移向遠方,“你問我不會害怕死亡嗎?當然會,即使是我也會。可又有什么辦法呢。我已經是將死之人,也許這就是故事最好的結局了。”我脫口而出的問道:“溫九柏,你是不是把這件事當成對自己的審判了?”溫九柏的神情有些詫異,他轉過身來皺起了眉頭。“可這根本就不是對你的審判??!”我感到有些可笑,認真的對他說道,“也許想要你命的那個道士確實是你的老宿敵沒錯,可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你一個人的事。那個神出鬼沒的道士,幾年前誤導蘇曉筠,差點讓蘇曉筠被寄生魂附體;封印蠱雕的時候,道觀被破壞掉,多半也是那個家伙干的好事。啊,還有,你不在的時候,我們三個人在疊翠山被嗔獸攻擊,基本上可以肯定也是他搞的鬼!”“等等,你們在疊翠山怎么了?”溫九柏被嚇了一跳,打斷了我。“這個不重要,你先聽我說?!蔽覔u了搖頭繼續(xù)說道,“所以我的意思是,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不光是我,還有石一彤和蘇曉筠現在都已經被牽連進來了。這不是什么針對你一個人的審判,那個道士,他肯定不止是想殺死你那么簡單,要不然的話,他早就沖著你一個人來了,不會在私下里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溫九柏皺起了眉。“而且無論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已經在傷害無辜的人了。蠱雕和嗔獸,光是這兩只惡獸就不知道害死了多少無辜者。你總不能否認這一點吧?”我問道。溫九柏點了點頭。“所以這就是我說的意思,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蔽夷抗庾谱频目聪蛩?,“溫九柏,我認識的你是身為除妖師的溫九柏,而不是九尾妖狐溫九柏。只要你還承認自己是個除妖師,那么你就要接受客人的委托不是嗎?那我現在就委托你,把這個道士的事情好好的調查一番,在他把言城搞得生靈涂炭之前,我們就把他抓起來,阻止他!”溫九柏面對我的激動毫不動搖,反而靜靜的看著我,“你這么說,只不過是因為你沒有見過我真正的樣子,若是你見過了……”“我不在乎!”我激動的打斷了溫九柏的話,向前走了一步,“我想過了,無論你以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妖狐,干過多少草菅人命的事情,你聽好了——我他媽的,不在乎!你說我愚昧無知也好,說我一葉障目也好,可我就是裝聾作啞,我不在乎!”溫九柏驚異的看著我,而我熱血上頭,繼續(xù)大聲喊著,“你想知道為什么嗎?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溫九柏,我愛上你了!我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也許我是走火入魔了吧,但我寧愿你傷害無辜的人,也不希望你滿身是血的倒在我面前!”我喘息著,之前壓抑著的感情一瞬間都在此刻爆發(fā)了出來,悲傷和痛苦襲擊了我的胸口,讓我難以呼吸。眼眶發(fā)濕,我拼命的阻止眼淚掉落下來,但無濟于事。“我親眼看到你在我面前消失,就像一團煙霧一樣消散了。那一幕整整一天都盤旋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像噩夢一樣不斷的追在我身后。我這輩子再也不想經歷那樣的事情了!而你呢?卻對自己的死亡根本無動于衷,好像連掙扎都不肯掙扎一下,你想過我的感受嗎?”溫九柏詫異的看著我,而我已經在他面前哭得鼻子都紅了。簡直是奇恥大辱。我轉過身去想避開溫九柏的視線好平復一下心情,卻想不到溫九柏突然一把扳過了我的肩膀,然后俯下身,就這么吻了我。一時間,我的大腦里一片混亂,“嗡”的一下什么都不能思考了。溫九柏的吻很溫柔,但又十分堅定,仿佛是要告訴我不用擔心似的,柔和的入侵著我的領地。“溫九……”他連話都不讓我說,舌頭掃過口腔。起初我還試探性的掙扎了兩下,但很快就被溫九柏抱在懷里,軟成了一攤漿糊。“抱歉……”不知道過了多久,溫九柏放開了我,在我耳畔低聲說道,“我很抱歉,是我的錯。我沒有考慮過你的想法,我讓你失望了?!?/br>我眼圈紅紅的瞪向他,“你一直都是這么自私自利,永遠只會想到自己!我才不在乎你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你是個不考慮別人心情的大騙子!”“是是是。”溫九柏笑彎了眼睛。“jian詐的老狐貍!”“是是是。”“愚蠢的……唔!”我還想繼續(xù)罵下去,想不到溫九柏更牢的禁錮了我,不老實的嘴唇順著我的脖頸向下游移。這下我開始慌了,要知道我們就站在老宅的門廊前面,鬼知道那只黃鼠狼會不會神出鬼沒的突然鉆出來。要是被那家伙看到的話,簡直就像是我公然被溫九柏給調戲了似的!于是我開始掙扎起來,“溫九柏!好了,夠了,別這樣!”第202章貴客臨門(上)“不行?!彼缓唵蔚幕亓宋覂蓚€字,反倒把我禁錮得更緊了,手指不老實的拂過我的臉頰,調戲似的捏了一下下巴。“溫九柏!”我抵不住溫九柏的進攻,又被他吻了上來。然而就在我掙扎的時候,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把我給嚇了一跳。我連忙跳開幾步,借機掙開了溫九柏,干咳了一聲,“有人敲門!”溫九柏深深的嘆了口氣,好像在惋惜自己失去了什么機會似的,嘴里嘟囔著,“真是的,誰這么晚了還敲門?也不怕擾人清夢?!?/br>我看著溫九柏的表情感到有些好笑,“這才幾點就擾人清夢。去看看吧,說不定是委托人呢?”溫九柏看了我一眼,同時敲門聲再度傳來。溫九柏嘆了口氣,起身往庭院走去。“要是來的不是委托人,我可就要他好看?!?/br>溫九柏漫不經心的說出沒什么威懾力的威脅之后,穿過庭院來到木門前,抬手輕輕一揮,木門就應聲打開了。站在門外的是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兜帽遮住了他的臉,因此看不清面龐。除此之外,黑袍人還帶著一只金毛獵犬,此時正十分乖巧的趴在主人的腳邊,時不時看向我們。黑袍人的斗篷濕漉漉的反射著月光,因此可以判斷出這個人是在雨停之前就一直在趕路,有可能是為了找溫九柏專程跑了很久的路。這樣簡單的推理我估計溫九柏也推斷出來了,不過他卻皺著眉頭,對這位客人沒什么好氣。“這么晚了,來客有什么事情?”黑袍看不清臉的來客徐徐說道,“就算沒什么事情,就不能來找老朋友敘敘舊了嗎?”溫九柏一聽這話,臉色立刻就黑了下來,連想也沒想,就毫不猶豫的關上了門。“敘舊就免了,我這里忙得很,閣下還是請回吧。”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