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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上車窗,連車費都沒要,就直接從這里開走了。“我、我不明白啊!”石一彤有些崩潰的抓了抓頭發(fā),“現(xiàn)在我們總不是在做夢了吧!怎么,會這樣呢?2016年,今年是2016年?。∵€是說,我們之前幾個月的大學生活都是在做夢嗎?”“石一彤!你冷靜一點行不行!”蘇曉筠不客氣的打了石一彤的后腦勺一下。“這種情況下你叫我怎么冷靜啊!”石一彤抓狂道。“冷靜不下來也得冷靜!”我大吼了一聲,把另外兩個人都嚇到了,全都噤聲看向了我。比起學校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更關心的其實是學校后山的老宅怎么樣了。溫九柏還在嗎?如果他在學校又怎么可能讓這里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不,不對,如果說這所學校根本就沒存在過,那我怎么可能會來這里上學?又怎么可能會遇到溫九柏?最壞的情況莫過于……溫九柏根本就不存在,我和他的相遇,只不過是一場夢……不行!不可能,不能胡思亂想了!我比任何都要清楚溫九柏是真實存在著的!“石一彤,蘇曉筠,能麻煩你們去學校里面看看嗎?說不定能夠找到一些線索!”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懇求道,“我必須要去后山看一看,我不知道溫九柏怎么樣了。”“好,沒問題?!碧K曉筠看樣子也冷靜下來了,她點點頭答應下來,“我和石一彤去學校里看看,說不定還能找到了解情況的人問一問。你去老宅吧,但是一定要小心。萬一遇到什么不對勁的事情,趕快給我們打電話!”“好,沒問題。謝謝你們?!蔽椅樟宋湛诖锏氖謾C,真誠的說道。“好了,別啰嗦了,快去吧!”石一彤拍了我一把,我點了點頭,用百米沖刺的速度向著學校后山跑去。第190章溫九柏的死亡我心急如焚,拿出最快的速度順著后山往我熟悉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拿出手機撥打溫九柏的號碼,然而無論怎么打,那頭傳來的都是無窮無盡的忙音,和“你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請稍后再撥?!?/br>在路途中,我已經(jīng)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這條熟悉的路也不那么熟悉了。原本靠著學校的小馬路變成了破破爛爛的土路,四周也長滿了干枯的野草。我順著小馬路穿過去,來到老宅附近。好在,那片長得有腰高的野草還在,我急忙穿過野草地,遠遠的就看到了老宅的影子。老宅還在!而且從外表看來,和我熟悉的宅子并沒有什么區(qū)別!我按捺住內心的激動,三步并作兩步來到老宅的門前,剛要伸手推門,就發(fā)現(xiàn)門是虛掩著的。老宅的門從來都不虛掩著。要么是大門緊閉,怎么推都推不開,要么就是我一站在門口木門就會自己開啟,還從來沒有過木門虛掩的情況。我心里升起不好的預感,連忙將木門推開了。然后很快,我的預感實現(xiàn)了。院子里一片荒蕪,記憶里的四季長春和鮮艷的花花草草全都不見了,植物們歪歪斜斜的倒著,全都枯萎了,甚至有的已經(jīng)腐爛在了泥土里。而整個庭院里連一點人的氣息都沒有。更奇怪的是,這個時候卻有一陣奇異的香味掠過我的鼻腔。可院子里所有的植物都枯萎了,這陣似曾相識的氣息又是從何而來的?我沒時間思考那么多了,飛快的跑過那些枯萎的植物,穿過院子,來到主屋,一推開門,就被驚呆了。屋子里凌亂不堪,就像剛遭遇了搶劫似的。家具掀翻的掀翻,砸爛的砸爛,就連溫九柏平時最寶貝的那些古書,都散落一攤,隨意的丟棄在地上,和花瓶的碎片、鏡子的殘骸堆在了一起。簡直一片狼藉。不僅如此,我還在這些碎片的殘骸上發(fā)現(xiàn)了暗紅色的痕跡。血……我忍住了想要摸自己臉的沖動,那個夢里,漫天的血紅色的雨。到底是怎么回事,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冰冷的感覺從頭傳到腳,我連自己的心跳都感覺不到了。“溫九柏!溫九柏!”我開始發(fā)瘋一樣大聲呼喊道,從一個房間跑到另一個房間。雖然我內心深處已經(jīng)明白溫九柏根本不可能在這里了,但我還是不死心的大聲呼喊著。“溫九柏!你在不在?快出來!溫九柏!”求你了,回答我一聲。無論是誰都好,有一個活人能回答我一下就好!“顧羽……”突然之間,一個微弱沉悶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我打了個激靈,立刻朝著聲音的方向轉過了身。“誰?是誰?再回答我一下!”“顧羽……我在這里!”聲音又比剛剛要大了一些,這一次我聽出聲音的主人來了。是我熟悉的那只白色的蠢黃鼠狼!“白!是你嗎,白?你在哪里?”“白癡啊你,就在你的腳邊!”我這才往自己的腳下看去。在我站的地方不遠處,有一個大衣柜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隱隱約約能看出好像有什么白色的東西被壓在了底下。“白,你被壓在里面了嗎?”我吃了一驚,連忙蹲下身看向衣柜的縫隙。白果然被衣柜給壓住了,尾巴和一只腳正好被壓在重物下,動彈不能。血染紅了白色的皮毛,看上去十分可憐。“你等一下,馬上就救你出來?!蔽艺酒饋?,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用力把衣柜往上推去。我的力氣不是很大,但這一回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終于把柜子抬起了一道縫隙來。白的影子一晃,很快就從衣柜底下跑了出來。巨大的衣柜跌回了原處,發(fā)出了一聲悶響,掀起一股嗆人的煙塵。“白,你沒事吧?”我立刻蹲下來查看白的傷勢。白看起來沒什么精神,平常向來被他精心呵護的毛皮此時又亂又臟,上面還摻雜著斑駁的血跡。他的一條腿受傷了,完全動不了,尾巴也被衣柜砸出了傷口,沒精打采的歪在一邊。“還好,姑且算是活下來了。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白沖我擠出一個微笑說道。“說什么傻話呢。你在這等著,我給你找東西包扎一些。”說著我站起來,邁過亂七八糟的雜物費力的走進里屋。好在,溫九柏平日里準備的草藥和一些急救用品還在原地放著。我把那個小木箱搬過來,剛把蓋子打開準備拿繃帶出來,白卻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往后瑟縮了一下。“把它拿出去!”白大喊道。“什么?”我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符咒,箱子里有符咒!”白臉上難看的喊道。我一低頭,這才看到木箱的角落里還躺著幾張泛黃老舊的符紙。我連忙把符紙拿出來,用力撕碎了,白的臉色這才有所緩和。“笨蛋!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