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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到底是怎么認識的???”我好奇的問道。溫九柏一聽就笑了,問道,“真的想知道嗎?”“想知道!”再怎么看,我二姨和溫九柏這兩個人,都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去的。“這就要從你還沒出生的時候說起了?!睖鼐虐匚⑿χf道,“二十年前,我曾經(jīng)在北寧短暫的住過一陣子。和現(xiàn)在一樣,除了除妖師之外,我也有一份用來掩人耳目的‘正?!ぷ?,就是在一所中學里當老師。”“你居然還當過老師啊?!蔽页泽@道。“當然了,難道你看我不像當老師的人嗎?”溫九柏瞇眼笑道。“學校沒把你這個不正經(jīng)的老師趕出去真是你的福分?!蔽曳藗€白眼說道。溫九柏笑了笑,又繼續(xù)說道,“不過,這個不正經(jīng)的老師也就是那時候遇到你二姨張山秋的?!?/br>對啊,說起來,我二姨她也是中學教師。這么說溫九柏當年就是跟她教了同一所中學?“那時候,她跟我是同事,我們教的是同一個班。雖然不是同一間辦公室,但平時也時常見面。但是就在那個學期快結(jié)束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她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br>“不太對勁?”“對。山秋平時是個性格挺開朗的人,但是那段時間卻總是郁郁寡歡,有一次連教科書都忘帶了,打了上課鈴以后又匆匆忙忙的沖回辦公室里取。我呢,本著樂于助人的心態(tài),就去詢問了一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結(jié)果她竟然告訴我說,她家里鬧鬼了?!?/br>“鬧鬼了?”我聽得津津有味,“那豈不是正好是——”“就是說啊,正好是我的領(lǐng)域?!睖鼐虐匦Φ?,“一問之下才知道,她的家里每到半夜的時候,都會從廁所里傳出怪聲,是一種指甲抓撓墻壁的說不出的詭異聲音。而她每次鼓起勇氣打開廁所的燈,里面卻什么都沒有了。這樣反反復復了一個禮拜,她也沒能擺脫這種怪聲的糾纏。”“那后來呢?”我不禁追問。“后來我就答應(yīng)她,當天晚上去她家里一探究竟。我們兩個就蹲守在房間里,一直打撲克打到半夜,就在我快贏了的時候,廁所的方向果然傳來了那種古怪的,指甲撓墻壁一樣的聲音?!睖鼐虐厣酚薪槭碌恼f道,“但是,我早就在廁所里布下了陷阱,若是出現(xiàn)了什么,定然會落入我的圈套里的。果然,這時我們就聽到廁所里面?zhèn)鱽砹似娈惖募饨新暎又褪且魂嚸土业膾暝??!?/br>“那你們……”我吞了口口水,不由自主的被溫九柏的故事給吸引到了。“當然,我和山秋立刻就沖了過去,踢開了門,打開了燈。這時候——”溫九柏刻意的賣關(guān)子,“你猜這時候我們看見了什么?”“我怎么知道啊?!蔽掖叽俚?,“快說!”“我們沖進去一看,被我的符紙和繩索困住的——是一只臭鼬?!睖鼐虐匾蛔忠活D的說道。我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臭鼬?”“沒錯,你沒聽錯,就是臭鼬?!睖鼐虐匦χ鴮⒏觳矓n進袖子里,邊走邊說,“那段時間好像北寧郊區(qū)有很多臭鼬誤跑進了城市下水道,張山秋廁所里發(fā)現(xiàn)的應(yīng)該就是迷路的其中一只。它肯定是被困在這里好幾天了,這種動物又生性膽小,白天不敢出來,只有在半夜才敢跑出來,四處尋找逃離的辦法。你二姨聽到的指甲撓墻的聲音,其實就是那只臭鼬爪子發(fā)出的聲音。結(jié)果最后,那只氣急敗壞的臭鼬放了一個巨臭無比的屁,然后從窗戶逃走了。只留下我和你二姨渾身惡臭的站在原地。那股味道我真是記憶猶新,過了一周都消不下去?!?/br>溫九柏無奈的用手掌在鼻子前方扇了扇風,好像現(xiàn)在還能聞到那股臭味似的。我則笑得直不起腰,半天才喘過氣來。“不過,等等?!边@時候我突然想起什么來,問到,“你說你是二十年前在北寧當老師的?”“沒錯啊?!?/br>我上下打量著他,難以置信的說道,“那你現(xiàn)在到底多大了……”溫九柏微微一笑,似乎正想回答,卻在這時候,被一聲尖利的聲音給打斷了。“顧羽!”這聲音的穿透力不是一般的強,隔著擁擠的人群也能清晰的傳到我的耳朵里。我?guī)缀跏窍乱庾R的渾身一抖,這聲音我太熟悉了。是我媽。只要稍微抬起頭,就能看到一個年過四十卻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站在出站口的最前端,涂著艷麗的口紅,拿著發(fā)亮的漆皮包滿世界的張望著。“顧羽!”她又叫了一聲,雖然這聲喊叫很快就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喧鬧聲給淹沒了,但卻深深的留在了我耳朵里。我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不敢繼續(xù)往前走了。“怎么了?”溫九柏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叫你的是你mama吧?”“嗯……”我吞了一口口水。“怎么不過去?”溫九柏輕輕推了我一下。是啊……為什么不過去呢。反正就算站在這里,很快也會被她發(fā)現(xiàn)的。這大庭廣眾的,她又不會真的把我吃了,沒關(guān)系的。我這樣在心里暗暗給自己打氣,低著頭邁開了步子。第49章爭吵沒多久,我媽就發(fā)現(xiàn)了我。她先是一愣,仿佛沒認出我來,然后表情立刻就變了,眼睛里都冒著怒火。“媽——”我走到她面前,連頭都不敢完全抬起。可這一聲的尾音還沒落下,我就感到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我的臉頰上,火辣辣的疼著。母親的臉扭曲著,怒氣沖沖的看著我。許多人或驚訝或好奇的看向這邊,有人露出了笑意,有人伸出手來對著我指指點點的,還有人低聲討論著什么。——對,她又不會把我吃掉。頂多只是在公眾場合扇我?guī)装驼圃倭R幾句而已。頂多是再一次被四周的陌生人像看猴子一樣圍觀著罷了,這些我早都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忍耐吧,要是現(xiàn)在反抗的話,只會引來她更大的怒火和周圍人更好奇的眼光罷了。“顧羽!”母親的臉氣得扭曲著,一把揪住我的領(lǐng)子將我拉扯過去,渾身都在顫抖,“你果然是在撒謊!看看你,什么樣子!頭發(fā)呢!什么時候自己偷偷剪掉的!還穿這么掉價的襯衫牛仔褲,誰讓你穿的!”“媽,能不能別在這里……”我從牙縫里擠出聲音來,試圖離開這個被人圍觀的擁擠地方。“你還敢還嘴了!出去上個學,膽子變大了是不是!”可母親的情緒正激動著,聽了我的話更加怒不可遏,高高的抬起手,就要打我第二巴掌。我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閉上眼睛。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有人一把抓住了我媽抬起的手腕。我抬起頭,迎上了溫九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