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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的嗎?”太虛明白他話中之意,也不打算騙他,點頭‘嗯’了一聲,說道:“你母親是上仙,這是她的使命同職責(zé),你父親歸順神君,自然也是聽神君之命行事?!?/br>雖然早知答案,但親口聽太虛這樣說出來,白諾依然忍不住的心痛,這世間可有一個人是像自己這般,從出生到人生之路都是設(shè)計好了的嗎?“他們還在嗎?”白諾問道,但想想又覺的多此一問。太虛不出意外的搖了搖頭,卻沒說他的母親是因為誕下他后,靈力耗盡而亡的;白諾也不再問,許久以前他就知道,他們早已不在人世間,或許,他們存在的意義只是為了誕下自己,而自己存在的意義便是誕下小家伙,那小家伙存在的意義便是化作晶石,消滅魔君,守護天地。“白諾,瑤光是愛你的?!碧撘娝裆K是嘆氣與他說道;白諾點點頭,并不反駁,他相信他的母親是愛他的,只是,責(zé)任大于了愛罷了。太虛離去,獨留白諾一人在屋中,他依然看著畫像,心里卻不受控制的在想應(yīng)子玨,想著他從前的樣子,想著他受傷的軀體,想著他方才的話,即使不愿意承認,但白諾知道,應(yīng)子玨受那半年火刑,是為換與自己在凡間生活。沒有人會因為一只寵物而做這樣大的犧牲,所以,應(yīng)子玨是真心的?白諾閉目思索著,屋內(nèi)墻角處卻生出了一根極細的迷榖枝,見到那枝椏,白諾幾步走過去,待仔細辨認確定無錯時才蹲下身道:“老伯,是你?”話音剛落,墻上便顯出一個迷榖老伯的投影來,這戒靈觀處處都被神界監(jiān)視著,他不得進,只好用這樣的法子,但愿不會被發(fā)現(xiàn),就算被發(fā)現(xiàn),想來,神君權(quán)衡之下,也不會阻止。“帝君,你可好?”迷榖老伯的聲音里透著焦急。白諾點點頭,問及紅蕖和蕪蘅,迷榖老伯一一說了,但聽他們皆都性命無虞時,白諾才放下了心。“帝君,老伯現(xiàn)在無法救你出去,現(xiàn)下,你法力大耗,又被日夜監(jiān)視著,老伯實在放心不下?!?/br>白諾聽聞,略笑了笑,示意自己不是小孩子,無需這么cao心;迷榖老伯卻一再強調(diào)自己的擔(dān)憂之情,最后指著墻角道:“把這藤子服用了,可調(diào)節(jié)您的身體,雖說不能抵擋諸位天神,但千鈞一發(fā)之際,保全只身是絕對可行的?!?/br>白諾低頭看著墻角那根極細的迷榖枝椏,漸漸的,那枝椏在白諾的注視下變成了一根綠油油的瞧著十分鮮嫩的藤子。盯著那藤子,不知為何,白諾卻覺的自己心里一陣遲疑,而那莫名的遲疑感卻又不知從何而來。迷榖老伯也不催他,只嘆了口氣,惆悵的說道:“眾妖被抓,妖界被毀,青丘一片貧瘠,如今只剩老伯與紅蕖二人,也不知神界下一步會有何動作?”話才說完,白諾雙眸突地一痛,“只有大地之晶才能拯救我們了么?”迷榖老伯聽聞,嘆息著點了點頭,“仙妖之戰(zhàn)時便死了那么多狐貍,神界為何還不收手,若不是他們步步緊逼,陰謀滔天,我們怎會如此,從來只會待在青丘嬉笑玩耍的小狐貍們......”說道最后,迷榖老伯也快落淚,他的話,句句戳在白諾的心口。“帝君快些服下吧,老伯這就要離開了,否則被神界發(fā)現(xiàn)了可了不得?!?/br>“您快走吧?!卑字Z握著迷榖藤,知道現(xiàn)在四下都在神界的監(jiān)視之中,迷榖老伯停留越久便越危險。迷榖老伯笑笑,溫和道:“見您吃了老伯才安心,這樣,至少您不會那么手無縛雞之力,到時候,老伯也好想法子救您。”白諾看著掌中綠油油的迷榖藤,那藤子正往外冒著綠色的汁液。聞到這汁液的味道,小家伙便在白諾體內(nèi)大幅度的動了起來。“你想吃這個?”白諾問道,小家伙卻動的更為厲害,白諾戳了戳他,第一次會錯了他的意。應(yīng)子玨在房中打坐調(diào)息,他的傷,除火刑和那雙眼睛外,其余的已好了七七八八,太虛進來時,他剛好吐盡心中最后一口傷氣。“諾諾呢?”扭了下頭,沒有聞到白諾的氣息,應(yīng)子玨擰眉問道。“還在我房中,我見他神色傷感,不便擾他,便出來了,小金,你去陪著他?!?/br>金龍得令,立馬飛了出去,但應(yīng)子玨仍是有些擔(dān)心,眉頭擰著便沒有松開;太虛幾步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繼而看了看屋外藍天,嗤笑道:“放心吧,有你的威脅,神君哪敢輕舉妄動,現(xiàn)下,指不定用什么法寶窺探著我們,這觀中,哪怕一花一木都在他眼里看著。”應(yīng)子玨沉默不語,但再開口時,面上神情堅定如鐵,仿佛他接下來要說的話要做的事,無論是誰也改變不了他的決心一般,以至于太虛見了他這副模樣,神色也不由的嚴謹起來。“除掉他,諾諾可會受影響?”出聲之時,應(yīng)子玨的聲音仍舊不受控制的溫和了些,且?guī)е奶壑小?/br>“你還是要這么做?”太虛問道,當(dāng)應(yīng)子玨出現(xiàn)在戒靈觀時,他便好說歹說了許多話才將他說的淡定了些,如今看來,淡定與決定并無什么關(guān)系,只是時間問題。“你覺的,還有別的法子?”應(yīng)子玨垂眸,不讓太虛看到他眸中的無可奈何。太虛雖然也想保全白諾,但這事始終也該讓白諾知曉,就算不給他選擇權(quán),那么至少知情權(quán)也該給他吧,“為什么不告訴白諾?”應(yīng)子玨沉默著不語。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說話,太虛便知他是不愿答,便只道:“他會恨你入骨,這世間,不論是男子還是女子,但凡對自己所孕育的孩子,都有一種本能的愛,當(dāng)年,瑤光生下他,為了想讓他開心的多活幾萬年,便耗盡一身靈力抑制他體內(nèi)的魔力,從而魂飛魄散。我不知道白諾對他體內(nèi)的小家伙是抱著什么樣的感情,但,孩子也好,大地之晶也罷,無論是基于哪種感情,你的行為,必然會造成他無邊無際的恨與不甘?!?/br>說了這么多,太虛只想讓應(yīng)子玨告訴白諾事實,然而,應(yīng)子玨卻只有淡淡的三個字,“我知道?!?/br>太虛無言以對。“既然你不說,那我告訴他便是?!闭f完,太虛便憤憤起身,暗自后悔自己方才不該受應(yīng)子玨影響,應(yīng)該立馬說與白諾知曉才是,是福是禍,總要自己承擔(dān)。“我保證,你還未開口便會從戒靈觀消失。”太虛在門口頓住,回頭盯著應(yīng)子玨。應(yīng)子玨神色無異,“神君不會給你那個機會,在你即將開口之時,要么是你立馬消失,要么便是諾諾立馬消失,神君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