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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想抽這具身體一巴掌,簡直是一點用處都沒有。沒有那另一半神魂,此時的妖王就跟凡人無兩樣,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若來個粗糙漢子,一拳就能將他撂倒。重生成這個樣子,白諾抬頭對著那湛藍的天空,一陣咒罵,卻又不敢讓怨念表露太深,只得憋著一口氣,茍且偷生。將這白府上上下下,每一個角落都尋遍了,居然都沒有發(fā)現自己的另一半神魂,白諾很是驚詫。神魂原是一體,就算不小心被沖成兩半,雙方也會感知到對方,自己就會前來附體歸一。這幾日,另一半神魂一直沒有出現,起先還以為是它躲了起來等著自己去尋,可現在,白諾感知了一下,整座白府,確實沒有另一半神魂存在的痕跡。神魂既是一體,斷不能分開太久,不然,白諾就會靠著這一半的神魂在這具身體里活著,如一個凡人一般平平淡淡的活著,但還不是一個正常的凡人。因為自己體內有妖氣,若被神界,或是任何一個修仙之人感知到了那妖氣,那自己可是會死的再難看一次。這樣的情況絕對不能發(fā)生,不然重生就無意義!可是,他的身體卻被禁錮在了白府里。白諾站在大門前,看著府中小廝進進出出,毫無緊要,而當自己要抬腿跨出這個門欄時,卻會被一道無形的力量給彈回來。他竟然出不去,哪怕是跟著那些進進出出的小廝也出不去。大伙兒都十分驚奇的盯著自家少爺怎么一會兒前進一會兒后退的,但白諾沒讓他們好奇多久便突然往后匆匆走去,他不信,不信自己會出不去,怎么會出不去?但事實證明,他確實被困在了白府,無論是前門還是后門,或者翻墻上房,但凡是要離開這白府的一切舉動,都會被一道無形的力量打回來。白諾旁敲側擊的問了白老爺關于這宅子的事,才知道,原來這白府在幾十年前被一路過此地的上仙在空中畫了一道符,保佑家宅,可避免邪靈妖怪作祟。而自己就算此時是凡人,但到底神魂不是,體內可是承載著自己的妖氣。那符既是在空中畫下的,便成了一個圓形將這宅子包圍了起來,自己要出去,當然只會碰壁。白諾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那諸天神佛鏟除殆盡。怪不得自己的神魂會被分散成兩半,一定是因為沖進來時,被這符阻擋在外,神魂不肯放棄這次機會,故而分散,一半為另一半打出了一個入口,才讓它能飛進來,令自己得以復活。只是,自己如今該如何出去?白諾正扒著木梯進入冥想,一小廝卻匆匆跑來告訴他,應家公子來了。白諾對那什么應家公子全然沒有興趣,人間這些陳谷子芝麻的爛事,于他有何相干,再說,就算自己要嫁給那應公子,也要自己出得去啊,而如今還不用嫁了。等等。白諾愣了一下,自古嫁娶乃一大喜事,人間亦有沖喜之說,說不定那個‘喜’,那個大紅花轎,能抑住自己身上的妖氣,帶自己離開白府。“快,帶我去見應公子。”第2章凡人才進院子,白諾就聽見白老爺和人在里間交談,那個人的聲音很誘人,很有磁性,且還帶著些禁欲的味道。這樣的男人,一定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白諾想著,不由自主的舔吅了舔嘴皮,抬腿進屋,與那人剛好打了一個照面。然后,白諾的下巴差點就要跌倒地上了。面前這青年,一身粗布麻吅衣不說,身上還好幾處補丁,那衣服下擺還沾有泥土,胳膊上的袖子更全是土色,一看就是才從莊稼地里爬起來的。此人無疑是個莊稼漢,還是個很窮的莊稼漢,要說此人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那聲音很迷人,面容長的較為出眾,如此而已。對方或許從白諾眼里看出了鄙夷之色,一對濃眉漸漸的攏了起來,竟透出些威嚴之色。這樣的氣質搭上那一身裝扮,不知怎的,竟還沒有一絲違和感,給人一種,仿佛威嚴之人都該這么穿一般。白諾見他臉色不豫,眉目間夾著些厲色,心底頓時有些惱火,這還是重生后,第一個敢給他臉色看的人。“阿諾啊,這就是應子玨,聽說你那日尋短見,子玨今日特地來看望你?!?/br>白老爺完全沒感覺到室內的氣氛有什么不同,見白諾來了,就給他二人介紹了一番。“白公子有禮?!蹦菓荧k對著白諾揖了一禮。“應公子。”白諾也極其有禮的還了一禮。這樣客客氣氣的跟人說話,白諾忒不習慣,所以,就越發(fā)想趕緊離開這座大宅,去找另一半神魂,他擔心神魂飄蕩太久,若躲起來還好,若被神界或者其他不軌之人發(fā)現,那可就不妙了。“早前聽聞白公子為親事尋了短見,在下真是過意不去,今日,就是為退婚一事前來?!?/br>這話要是原本的白公子聽見了,估計得高興的大跳三天三夜,但被白諾聽見了,那可就得心慌三天三夜了。“子玨啊,伯父多謝你了?!?/br>白老爺起身,一臉的感激和過意不去,這應家主動退婚,傳出去的話,白家的面子是保住的,也不會有背信棄義之說。“伯父哪里話,這種事也該講個你情我愿,既然白公子不肯,便就此作罷。”那應子玨從懷里掏了一枚玉蟬出來,奉還白老爺。白老爺接過,無奈的看了白諾一眼,而后握著應子玨的手,說了好大一車的感謝話,最后讓管家拿了一百兩銀子出來交給應子玨。應子玨自是沒要,只再寒暄了幾句,便起身告辭,直到跨出門欄時,一直愣著的白諾才反應了過來。“等一下!”白諾突然往前一步,喝住應子玨。“這親事,不能退!”白諾突然開口,令其余二人皆都訝異了一把,特別是白老爺,驚訝的表情都滯住了。“阿諾,你說什么?”白諾頓了會兒,這才一本正經的開口道:“我想通了,這既是與別人定下的親事,是不能反悔的。”白諾說完,就覷了眼應子玨,卻見對方臉色十分難看,不,是十分嫌棄。白老爺面露喜色,自己兒子想通了確實好,只不過這定親信物都收回來了,就代表這莊親事已經作廢,這…白老爺瞧著玉蟬,望向站至門邊的應子玨。應子玨其實也一直不喜歡這種娃娃親,不過這是父親臨死前的遺愿,所以他才一直遵守著。哪知還沒提親就聽到白家公子尋了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