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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夏天(02)修

    第二天,賀蘭逃脫了易文的膩歪,早早起來了,想給他們準(zhǔn)備早餐,這是從

    母親那里就養(yǎng)成的好習(xí)慣,好女人要讓家有家的感覺,這兩個兩個大男人在這座

    城市像兩條光棍,絕對是把飯店做為自家的餐廳了,但畢竟是漂泊異鄉(xiāng)創(chuàng)業(yè),不

    可能安排的多豐盛,除了應(yīng)酬外,基本是盒飯來填飽肚子,起床易文拉扯她的時

    候也跟她說了的,別忙了,你做不了什么!她還是執(zhí)意起來了,不過打開冰箱的

    確愣眼了:除了一堆啤酒泡面什么的外連個雞蛋都沒有,初來乍到也不知她也不

    知道這小區(qū)哪里能買到東西,于是刷牙洗臉后坐在沙發(fā)上發(fā)愣。

    這時有開門的聲音,亮進來了,手里大包小包的,這么早?原來他一早出去

    采購了。

    亮放下東西,我說過的:今天開始,你有活干嘛,你老公不知夸過你多少回

    ,這次我也得得借光享受享受啊,跑腿的事當(dāng)然是我來了。

    太多了,存著會不新鮮,再說冰箱都要放不下了。

    看著大包小包的,賀蘭埋怨他買太多了。

    哦,好像真是的哦,那就抓緊吃,沒注意下次有數(shù)了,亮咧咧嘴進了衛(wèi)生間

    洗漱。

    早餐簡單,很快好了,易文還沒動靜,她進去把他拖起來:還不起來,人家

    亮都出去大采購過了,文一把將他拖過去,在她唇上印了個香吻,昨晚他沒有我

    辛苦?。≠嚻?!賀蘭紅著臉低低罵著推開他,但被扯住不放,糾纏了好一會才逃

    離開,弄得頭發(fā)紛亂,滿臉緋紅地來到客廳,亮正在大吃大嚼,哎,好吃,水平

    不錯哎,你住上兩個月,我們都要走不動了,忽然他停下來盯著她:被sao擾了?

    頭發(fā)那么亂?嘁,昨晚我可一夜都沒睡好。

    賀蘭拿過一條長長的法國面包條;吃呢,還胡說八道呢。

    這還真是個問題,時間長了,日日笙歌,我可咋辦?休息不好工作咋辦說好

    了,可不能無故克扣我薪水哦!賀蘭嬌嗔地斜睨他一眼,無詞駁斥,懶得理他躲

    進衛(wèi)生間去。

    她盯著鏡中的自己,面紅耳赤的,心跳有些異樣,一直一來,亮就喜歡開玩

    笑,她有點喜歡他那種開朗的性格,不過這次似乎特別大膽,每句話,分分秒秒

    都帶挑逗的成份,兩人一伙老是這么戲弄自己,肯定真和文有關(guān)……莫非他們之

    間真有某種默契,她的臉開始發(fā)燒。

    靜了好一會,賀蘭才出來,亮已經(jīng)吃好了,正把碗筷端進廚房,她跟進去,

    從他手里接過去,我來吧,無意中瞥見亮定定地盯著她,有些愕然地剛平靜下來

    的心跳又狂跳起來,亮也覺察到,忙扭身出去了。

    指了指她的臉,她以為自己臉上有什么,趕緊跑回衛(wèi)生間,在洗漱鏡看到滿

    臉通紅的自己。

    文睡眼朦朧地走進來:哎?小子這么早?走了嗎?她取過他的牙刷給他擠上

    牙膏遞給他:他說現(xiàn)在是給你打工,不勤快點讓你盯上了沒好日子過。

    文笑了:這臭小子你信他那張嘴?不過這回他也蠻沉的住氣,前兩次他要做

    的幾個項目都讓我潑了冷水,你說這樣會不會有什么想法?或許他去闖是對的,

    任何機會風(fēng)險總歸都有的,文嘴里噴著泡沫跟她說。

    你又沒有私心,出發(fā)點是為他好這點他毫無疑問清楚,哎,你該不會是為了

    自己的事舍不得他這樣的得力干將吧?要是這樣的小九九時間長了會露餡的,人

    家又不傻。

    看你說的,文睜大了眼睛,從一開始我就沒說咱這公司是咱們獨個的,再說

    里面還有他的錢呢,不管他咋想,咱們這少不了他那一份,最多看咱自己財運福

    報多少而已。

    錢這東西,哎有時害人,賀蘭嘆口氣。

    易文知道,她依然對他離職跑到這里有一定的怨言,她從開始就希望能平平

    澹澹地按部就班朝九晚五。

    不否認(rèn)當(dāng)時如果不是因為單位人事關(guān)系不滿意氣用事,當(dāng)時忍一忍也就真繼

    續(xù)原來的生活工作軌跡了,可惜沒有如果。

    易文內(nèi)心對她的抱怨還是有點愧疚的,畢竟這一出來,家里的老老小小都丟

    給她了。

    而且,自打離開原來工作以后,她也認(rèn)命了,再有想法,也從來沒有再流露

    出一點不滿,全心全意地支持他。

    嗯,不過害不了我們,哎老婆,好象是老了!文突然嘻皮笑臉起來,以此掩

    飾自己的愧疚。

    怎么了?賀蘭知道他肯定說不出好話。

    好象有點力不從心了,腰酸背疼的。

    文笑著說。

    逞能??!賀蘭嬌媚地瞥嘴:不是說不累嗎?當(dāng)時不累是一個保健品廣告語,

    做的鋪天蓋地的。

    文咧嘴卻欲言又止。

    賀蘭心里撲通一下,好象悟道了點什么。

    文的廣告公司離家里不算近,在城市的另一端,兩夫妻駕車一起到公司,路

    上文不時伸手在賀蘭的腿上摸索,她拒其幾回不起作用便任其施為,賀蘭盯著窗

    外巨大的桑拿美容之類的廣告牌有些譏諷地說:那些地方熟嗎?文嘆口氣,搖晃

    著腦袋,這一點我和臭小子有共同點:上那就陽萎。

    賀蘭忍住不笑出來,眼睛盯著窗外說:反正你倆在這混的說話越來越粗俗了。

    是嗎?在這片土地上的可都是社會的精英啊,好象沒聽到有你這么形容的。

    賀蘭撇嘴,不語。

    文進了公司就不斷有人在找他,賀蘭在幾間辦公室外蕩了一會,看上去來來

    去去的人都挺忙的樣,也難怪,在這小小的一座樓內(nèi)就擠著十多家廣告公司。

    競爭的程度可想而知,走到盡頭,透過玻璃窗口看到亮咬著一支筆皺著眉頭

    ,很少能看到他有這樣的表情,他這人原本是天大的事壓在身上也是嘻嘻哈哈的

    ,她抿嘴笑著敲了門進去。

    原來是老板娘駕到,有失遠(yuǎn)迎了,亮一看到她馬上恢復(fù)了慣有的腔調(diào)。

    不打擾你吧?沒事,是昨天那幾個老頭,老jian巨滑的,昨晚錢都進腰包了,

    今早又打電話要求對方桉做修改。

    會有麻煩嗎?賀蘭有點擔(dān)心。

    不會的。

    這種事見的太多了,他們不過是想堵堵他們身邊人的嘴,讓人覺的他們做事

    不講人情,慎之又慎,這種市政業(yè)務(wù)共同特性,無聊但咱們還得陪他們把戲演好。

    哦,賀蘭松了一口氣,易文現(xiàn)在很忙嗎?她問他,剛才接電話聽上去好像很

    緊張的樣子。

    他現(xiàn)在在接洽一個大桉子,這桉能接下了你可真成了大老板娘了,起碼能做

    五年。

    其實文能做到現(xiàn)在你的作用無人能比,他剛剛還說公司是和你倆的。

    她看著他很真誠地說。

    他笑笑:我們兩個人對金錢的欲望都不算強,我們只是在做點事證明自己,

    并把它做好,我對現(xiàn)在的事是有點心不在焉,因為這個行業(yè)不是我特別感興趣的

    呵呵,對了,我想做的你老公不怎么看好,覺得風(fēng)險系數(shù)大,老潑我冷水。

    在說話時賀蘭感覺到亮的目光好幾次掃過她的大腿,她身上的寶姿套裝裙有

    點偏短,因為坐著的原故,一大節(jié)白晰的大腿都露在外面,感覺到亮逃避又有些

    不甘的目光,賀蘭覺的有點好笑,這是他的另一面,很奇妙地,她明顯覺的心情

    分外愉悅起來。

    中午,三人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小酒家用餐,估計常來吧,和里面的人很熟

    ,很簡單的幾個菜,是亮點的:隨便將就點吧,晚上我請客,給你接風(fēng),賀蘭望

    望文,看上去他也很高興的樣子,可能早上業(yè)務(wù)溝通比較順利。

    別了,晚上我早點回家做飯,她說。

    真是個傻老婆,有人請吃你還客氣?我就想去,老是請人吃,都不長rou,一

    面上菜一面嘆息著自己的血汗錢,是真的。

    賀蘭聽了捂著嘴笑,亮說你別惦記著早上買的那點菜了,就這么說定了。

    轉(zhuǎn)而對文說:你也別感嘆了,晚上你放開肚子吃吧,不管是啥都管夠。

    菜很簡單,但是賀蘭最喜歡的基圍蝦是不會被遺漏的,蝦上來的時候,亮接

    過盤子,放到賀蘭前面,并很自然地將她餐碟邊的幾滴溢出的菜汁擦拭干凈。

    賀蘭內(nèi)心感嘆著亮的細(xì)心,文和亮都是很優(yōu)秀的男人,文穩(wěn)重但顯的有些過

    于書生氣,亮呢,表面嘻嘻哈哈的其實有異于常人的細(xì)膩。

    剛開吃沒一會文的手機響了,早上在談的那個大客戶牽線的中間人來電,那

    家公司的頭頭在某酒店,讓文趕過去碰個頭。

    你們?nèi)グ桑页酝炅俗约航熊嚮丶摇?/br>
    不用了,你倆吃吧,我一個人去一下就行,兩個人去有些話還不好說,那些

    人做事很顧忌的。

    他出去外面,亮隨即也跟著出去,兩人在走廊嘀咕了好一會,看出來兩人對

    這次的桉子確實很緊張。

    好一會亮回來,沖她笑笑:象打仗一樣吧?有時候運氣不好,煮熟的鴨子也

    會飛。

    賀蘭笑笑,干嘛不吃?挺新鮮的,這店來多了,海鮮活物一般不敢耍滑頭的

    ,亮說著伸手將賀蘭唇邊沾著的一絲蝦rou末拿掉,手指輕觸到她的唇時,賀蘭不

    由的輕顫了一下,臉龐飛上一絲紅霞,她掩飾地推開紅酒杯:不行了,我臉都開

    始發(fā)燙。

    亮用另一只手輕撫她的臉頰,望著她:沒有。

    賀蘭輕喘了一口長氣,斜著頸將亮的手壓在肩頭……這段時間我們一起掐著

    手指數(shù)盼著你來的日子!他說賀蘭吃地笑出聲來:有這么夸張嘛,逗我開心呢。

    他沒說話,盯著她看,一直盯著……

    是真的。

    他轉(zhuǎn)過臉,才有點不好意思地把這幾個字說出來。

    賀蘭紅著臉笑。

    昨晚看了兒子照片,晚上都沒好好睡,她走了以后,我感覺象個孤魂,現(xiàn)在

    想起,其實最委屈的是孩子,謝謝你不時地去看小寶,你對孩子,現(xiàn)在對我,都

    好像帶給我們的是家里親人的氣息,好像家又回來了。

    賀蘭被他說得有點眼眶紅起來:你和肖莉太可惜了。

    也許這個結(jié)局是注定的,他說。

    能看到你真的很好。

    他說。

    這時間,亮的手掌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臉頰,她忽然大膽地扭臉把他的手掌壓

    在肩膀與臉龐間,兩人都能感覺到她脖頸間的動脈有力的跳動,他動動母指,指

    肚輕柔地按在她紅潤的唇上。

    賀蘭沒有動,靜靜地享受著這一份溫馨,他加在唇上輕微的壓力似乎傳來一

    陣熱流,向全身散開,她甚至感覺出兩腿間陣陣的悸動,內(nèi)心被一種偷情的興奮

    籠罩著,哦易文,這就是你想贈與我的嗎?對不起,我?guī)缀跽嬉邮芰耍膬?nèi)

    心驚嘆著……亮的手指還在蠕動,這是門響了,是服務(wù)生進來,兩人立時正襟危

    坐。

    等亮有點惱火地把服務(wù)生支走,賀蘭已經(jīng)起身整理好東西準(zhǔn)備走了,亮似乎

    對被服務(wù)生打碎的溫情時分心有不甘,目光癡癡地看著賀蘭。

    賀蘭嬌嗔地瞥了他一眼:走吧?走到包廂門口,亮將她堵住,將她攔腰抱住

    ,閉目夢語般地:讓我抱一抱。

    賀蘭溫存地依偎著,只是象征性地抗拒了一下,調(diào)笑道:你喝多了,他不言

    只是摟著她,將臉埋進她的發(fā)間,狠狠地嗅著她身上的氣息。

    接著開始伏下身,開始尋找她的唇,這一次她將他推開了。

    低低地:走吧,聽話。

    亮要送她回家,但賀蘭執(zhí)意要自己坐車回去,無奈,亮給她攔了車,賀蘭覺

    的紅酒的眩昏越發(fā)厲害了。

    賀蘭昏睡了一個下午,電話將她吵醒時窗外已有點發(fā)暗了,是文打來的,幾

    點了?她厭厭地問,七點多了,老婆,我在路上,過十分鐘你下樓我接你去吃飯

    ,亮已經(jīng)去定位了。

    本來賀蘭懶洋洋的還不想起,沒辦法,只好下床了。

    在車上,易文一臉春風(fēng),賀蘭看他那樣就直那個桉子進展不錯,但她沒問,

    他也沒說。

    你知道嗎?阿亮這臭小子今晚可破費了,那地方平時可舍不的去的。

    是嗎?那是干嘛?何必呢?還不如我做給你們吃呢。

    他還不是想買得美人一笑!你再胡說我不去了,賀蘭咬牙嬌笑著,打他一掌。

    車到了,酒店場面果然不凡。

    當(dāng)晚飯后,三人又去了酒店夜總會.三人情緒都不錯,有說有笑的,易文好

    象有些微醉歪在沙發(fā)上,亮捧著話筒有一句沒一句的唱歌,當(dāng)舞廳換上一曲輕柔

    的曲子時文強過亮手中的話筒;我不行了,你帶我老婆出去舞幾圈。

    賀蘭站起來笑著罵他,不要你來使喚。

    從包廂出來,舞池伸手不見五指,賀蘭還在黑暗中摸索,亮已經(jīng)一把將她擁

    入懷中,使其緊緊貼在胸前,賀蘭很柔順地依從,很快,亮就不自然起來,賀蘭

    豐滿的胸乳擠壓在他胸前,象燃起了一團火,他不由長喘一口氣,伸手?jǐn)r腰將她

    抱住,使其更緊密地貼在身上。

    賀蘭靠在他耳邊輕輕地:你這是在跳舞啊!亮哼了一聲,雙手滑下來,放在

    她豐臀部位,輕輕摸索,是在受罪。

    說話間賀蘭已感受到他的激動,暗自抿嘴一笑扭頭不去看他,舞池里的人其

    實都象他們一樣只是慢慢地在原地?fù)u晃著,黑暗中只能看見座位中有煙頭忽暗忽

    明,亮低下頭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再滑下來……不要,賀蘭努力往后仰起臉,但

    他伸手在她后背使勁按住她,很容易便親到她溫暖的唇,賀蘭輕喃一聲欲推開他

    ,但他抱的太有力,她無力掙脫,輕薄的衣物傳遞過來的熱力也在誘惑著她,賀

    蘭最終依從了,微啟雙唇迎接了他,兩人的舌攪拌在一起,她嗅到一股澹澹的紅

    酒,輕澹的煙味混合的味道,很好的氣息,很奇怪地,她腦子里突然浮現(xiàn)文在包

    廂獨自握著話筒的樣子,感覺一片混亂。

    亮的手趁勢掀起薄薄的織物,輕輕地?fù)崤笱募∧w,滑滑的,一直到背

    部,音樂在響,賀蘭在癡迷,內(nèi)心深處的欲望輕而易舉的戰(zhàn)勝了矜持,在亮那雙

    有魔力的手滑向前端時她一點也沒有抗拒,甚至于扭動著指引著,使他輕易的將

    她奶罩罩杯掀起,握住了她豐挺的rufang,哦。

    她不由低低昵喃一聲,她吐出他的舌頭,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地盯著他的臉

    喘著氣:你很壞。

    亮不語,下身的腫脹使他顧不上回答,他將漲起的部位緊頂在她兩腿之間,

    賀蘭直感到一片潮汛涌向身體中央。

    這時,音樂完了。

    賀蘭如夢初醒。

    好在包廂內(nèi)燈光同樣昏暗,讓兩人回去能自然一些,太暗了,賀蘭說外面的

    燈光。

    暗才好是吧?易文仰頭問亮。

    當(dāng)然,溫香軟玉抱滿懷,燈火輝煌多不自然。

    亮嘻笑著回答。

    你們倆有點惡心哦,是不是這里的????賀蘭紅著臉罵道。

    在和易文跳的時候,賀蘭粘在他身上,文感到了她的熱情,伏在她耳邊笑她

    :發(fā)情了?賀蘭狠狠地在他身上擰了一把,文嗷地一聲跳起來,賀蘭把他拖回來

    重新依偎在他懷中。

    抱緊我!她輕輕呢喃。

    剛才臭小子有沒有不老實?他在她耳邊問。

    去你的!你以為都象你???賀蘭嬌嬌地捶他一拳。

    文親了她臉頰一下,她卻隨即便吻住他的唇。

    文仰起臉,在黑暗中盯著她,帶著一絲壞笑,賀蘭象被洞穿心事,臉唰地發(fā)

    燙起來,交代啊,有嗎?他追問。

    你再胡說我不跳了,賀蘭撒嬌地……好,好,跳舞。

    文把她摟回懷里。

    音樂緩緩地,腳下緩緩地……

    賀蘭被動地地跟隨著文地步子,心里撲騰著,腦子亂亂的。

    文嘴唇貼近她耳邊,輕輕咬著她的耳垂,輕輕地:開心嗎?嗯。

    老婆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嗎?他在她耳邊廝磨著。

    賀蘭很喜歡他這樣咬她,癢癢的,心里一顫一顫的特別舒服。

    嗯,她意亂情迷地回答。

    放開點好嗎?老婆?我想讓你開心。

    文低低地……嗯……用不著顧忌我,好嗎?……嗯……他把手移到她胸前,

    隔著衣物輕輕地搓揉她的rufang。

    賀蘭身體緊張地貼近他。

    剛才阿亮有這樣嗎?文誘惑著她……嗯……有……賀蘭彷佛在夢語……和剛

    才與亮跳舞時一樣,兩個人的sao擾使她情不自禁,賀蘭現(xiàn)在沉浸在巨大的rou欲的

    旋渦中,頭腦紛亂中仍有一絲絲理智,音樂快停吧!但同時又有另一個聲音在呼

    喊:別停下來,一直這樣跳下去吧。

    在以前,夫妻倆在床上尋歡時得確在嘻笑間調(diào)笑起讓對方找個情人,有幾次

    甚至于計劃的若有其事般,但那感覺上完全屬兩人世界的一種調(diào)計,賀蘭決然沒

    有將其提升到現(xiàn)實的程度。

    在這次出來前文在電話中隱隱地提及此事時,她內(nèi)心仍將其視做文孤身在外

    時生理饑渴時的一種心理解脫方式。

    他知道賀蘭對亮的有極度好感,現(xiàn)在又增加了對其婚姻不幸的同情,更因為

    他和亮已超出親兄弟般的情意。

    自己和通常的男人一樣,一直對自己女人的占有欲很強烈的,但最近一兩年

    也不知具體何時,這種占有欲開始動搖?;?,好像冰封的湖面開了道口子,但

    這道口子是向著身邊這個情同手足的兄弟開的嗎?他也解釋不清楚,沒有辦法對

    自己驗證,只是無時無刻不被內(nèi)心陰暗處有著窺視愛妻能破墻而出的沖擊波不斷

    地沖擊著,大有扎心撓肺的不堪忍受。

    平時,兩條光棍閑暇時在小小的房間里忙完了工作,兩碗泡面加啤酒之后,

    愜意地窩在沙發(fā)上的難得片刻,也會有所有男人的喜好,談?wù)撆恕?/br>
    而后自然地會隱晦地談起各自的夫妻生活。

    記得內(nèi)心顫動的開始源自那次:兩人都多喝了幾罐易拉罐啤酒,再次聊起男

    人話題的時候,亮開玩笑地說如果賀蘭現(xiàn)在來這里,一晚上能做幾次?易文咋一

    聽有點發(fā)愣,但繼而馬上被刺激了,彷佛被亮窺探了自己和賀蘭的私密,竟然很

    興奮異常地說那肯定比平時能cao。

    當(dāng)時用了這個詞,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感覺很可恥,可是立馬被涌上腦海

    釋放的刺激給沖澹了。

    之后,有機會就會有類似的話題。

    逐漸,這樣過嘴癮般的聊天在腦海有了畫面感,甚至畫面逐步立體起來。

    他還會想象亮描述的以前和肖莉的夫妻生活,也及嬌美的賀蘭的點點滴滴。

    至于角色錯位,是某次的夢境開始。

    那次夢中的亮糾纏廝磨的白花花的身體露出臉龐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竟然是亮。

    醒來,他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夢遺了。

    滿易溢,是正常的男人的生理機能其實在易文身上并沒有過,但是被兩人打

    發(fā)時光的無聊的言語的刺激,竟然被誘發(fā)。

    順其自然地,某次再次酒酣亮感嘆自己破裂的處境,嘆息道:你有盼頭,只

    要相聚便可恩愛,我沒念想的。

    屁,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我有盼頭就是你有盼頭,要cao一起cao,誰cao

    不是cao?易文話說完,響起粗重的鼾聲。

    第二天,他無事人一般,亮卻有點尷尬,因為昨晚的話題,過了幾日,什么

    都沒有,他才相信易文壓根記不起自己那晚說過什么。

    直到有一天繼續(xù)同樣的場景,亮譏諷他喝多的時候有多會說胡話說起那晚的

    話。

    易文吃了一驚,不過心里卻是噗噗跳的,這一次,腦子是清醒的。

    他盯著亮,他酒量本身要比易文強一些,他更是清醒的很,他盯著他,盯得

    他尷尬起來,干嘛?開開玩笑的哦,小心眼了不成?不是,易文也有點不自然起

    來,舉起杯和他碰杯:不是。

    就算真的又怎么了?他說。

    他真的想這事了。

    在他看來,如果真能……簡直就是場三贏的成果。

    開始的時候,還有點不好意思想。

    對亮,他一直深深的兄長般的情意,在大學(xué)開始,一直延續(xù)到現(xiàn)在,而且肯

    定將不折不扣地延伸下去,作為男人,亮和蘭相互間的傾慕他明了,當(dāng)然他們是

    正常人的意念間的好感罷了,最多只是一個人內(nèi)心深處的一點點小萌芽而已。

    但有一點是亮不知道的。

    易文和賀蘭的床上游戲中,偶爾的角色互換的對象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他。

    當(dāng)然那種互換純粹是一種情趣而已,他從來也沒有當(dāng)過真的,直到時間終于

    機緣巧合地把一顆種子慢慢地催發(fā)牙了,所以開始有了平時對賀蘭電話里的挑逗

    撩撥都和亮開始關(guān)聯(lián)起來。

    舞廳里音樂靡媚燈光魅惑,賀蘭和亮和易文都跳了好幾曲,既然有了開始,

    后來自然變得有些不可收拾地重復(fù)前面的過程,耳鬢廝磨的身體糾纏使賀蘭有點

    喘不過氣,她開始后悔從前對文那些不倫之念過于縱容,但事已至此,連自己內(nèi)

    心也被撩撥的蠢蠢欲動無法控制,她有些后怕起來——她怕把握不住自己了!在

    洗手間巨大的鏡前,她端詳著自己:一個面目還算清麗嫵媚的女人,但透過目光

    ,她能看出——她已幾近迷失了。

    三人回到家時已近午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