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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當(dāng)時馬匹受傷,我看見前面是斷崖,本想拉著浮萍跳車,可我們剛剛出去馬車就停了,我們沒穩(wěn)住,直接栽下去了。”聞人恒摟緊他:“幸虧你沒事?!?/br>他家?guī)熜诌@是信了還是沒信?葉右被他抱著,沒敢想多余的東西,說道:“師兄,有吃的么?”“有,我讓人去弄,”聞人恒放開他起床,把衣服遞給他,“自己能穿么?”葉右道:“能?!?/br>聞人恒告訴他等等,這便出去了。葉右開始穿衣服,穿到一半慢慢回過味。按理說,他家?guī)熜秩粽娴谋贿@事弄得后怕,決定和他長相廝守,等看見他清醒,不應(yīng)該是先溫存一番么?為何會這么平靜地聽他敘述整件事的經(jīng)過?所以師兄果然是懷疑他了,這樣脫他的衣服恐怕也是試探居多,那師兄說的不想他再離開是真是假?葉右一邊思考,一邊裝作虛弱的樣子走到桌前坐好,發(fā)現(xiàn)這里不是少林,正要起身出去,便見師兄回來了,手里還端著一碗面,放在了他面前。他問道:“這是哪?”聞人恒道:“縣城?!?/br>葉右道:“怎么不回少林?”聞人恒道:“你當(dāng)時昏迷不醒,我心里著急,就在這里先找了郎中給你看看,聽他說沒有大礙便住下了,縣城買東西方便些,我給你養(yǎng)養(yǎng)身子。”葉右道:“不用,我沒事,咱們明天就回少林……對了,我的東西呢?”聞人恒道:“都被我收好了。”葉右道:“有沒有看見一塊玉佩?”聞人恒掏出兩塊遞給他,一塊是當(dāng)初自己送給他的,另外一塊沒見過,想來是這次搜到的。葉右全都收好,踏實了。聞人恒在旁邊看著他,直到他一碗面吃完才問道:“這件事,真沒什么再對我說的?”葉右想了想,說道:“沒有?!?/br>聞人恒便把人抱起,放在了床上。葉右:“……”聞人恒單手撐著床,一手撫上他的臉,緩緩道:“你昏迷的時候他們都來看過你,說你對那浮萍一見鐘情?!?/br>葉右挑眉:“師兄,你在吃味?”“吃味倒不至于,我只是有些好奇那浮萍長什么樣,就讓我的人跟著少林的那幫人一起去找人,告訴他們重點(diǎn)找找犄角旮旯的地方,別是被人埋了,結(jié)果還真發(fā)現(xiàn)有一塊地被翻動過,”聞人恒盯著他,極其溫柔問,“你要不要現(xiàn)在跟著我去挖一挖,看看你那心肝是不是就埋在下面?”葉右:“……”第47章聞人恒問道:“沒什么想說的?”他的手下滑,食指輕輕蹭著師弟的臉頰:“你不說,我來替你說,無論你用什么辦法綁的浮萍,浮萍總歸知道了你有問題,帶他回少林對你沒有好處,只能在半路上殺了他,你看著我的眼睛再對我說一遍,跳崖不是你算計好的?!?/br>葉右鎮(zhèn)定地提醒:“師兄,當(dāng)時是馬匹受傷才跑到崖邊的,和我可沒關(guān)系?!?/br>聞人恒道:“我沒讓你說這個?!?/br>“好吧,跳崖不是我……”葉右說著見師兄放在他臉上的手按在了他耳邊的枕頭上,目光有些發(fā)沉。他敏銳地嗅出幾分火氣,識時務(wù)地停住了。“不管馬受沒受驚,那邊的地形總不會變,你又不笨,多的是辦法能轉(zhuǎn)去崖邊,”聞人恒道,“或者你解釋一下你的人為何比誰都快一步到達(dá)崖底,率先把浮萍處理了?”葉右沉默。聞人恒道:“你會暈倒是吃了藥?”葉右說實話了:“嗯,看見有人過來,就吃了。”聞人恒稍微滿意了一點(diǎn),繼續(xù)道:“自你失去武功開始,便從一個看戲的變成了參與者,更沒想著與魔教的人接觸,問一問點(diǎn)死xue的事是不是你之前就安排好的,這不像你。”葉右有心想挽救一句其實當(dāng)初在山莊就問過手下死xue的事,只是一直沒說,但看看師兄的表情,覺得這個垂死掙扎沒什么用。他家?guī)熜直迫讼騺聿粫豢跉饩桶讶吮扑?,而是會慢條斯理地讓對方自己走向絕路。他于是再次沉默。聞人恒問道:“你的記憶是不是早就恢復(fù)了?”葉右膽大包天道:“沒有。”聞人恒暗道一聲有種,神色不變,為他理了理耳邊的長發(fā):“那你就是在那張紙條上得知了來龍去脈,臨時安排了這一出?”“若不是臨時起意,我不會在你這里露出這么多的破綻,”葉右看著他,“師兄,你是不是很生氣?”“嗯,但我氣的不是你擅自冒險,我甚至不氣你是不是真的恢復(fù)了記憶卻不肯告訴我,”聞人恒道,“我氣的是你寧愿去找別人幫你都不找我這個做師兄的,只是僅僅想借著我入局而已?!?/br>葉右默然。這一點(diǎn)他早就料想到了,等局面一開,師兄肯定會生氣。聞人恒湊近他,輕聲問:“就因為不清楚你的計劃,你知不知道我一開始聽說你墜崖的時候,心里是什么感覺?”葉右呼吸一緊,這次更真切地感受到了師兄的火氣,甚至當(dāng)初他家?guī)熜窒胍壦麜r,火氣都沒這么大。他看著這人直起身,下意識喊了一聲師兄。聞人恒應(yīng)聲,問道:“真沒什么想對我說的?任何都可以?!?/br>葉右猶豫著問:“比如老老實實認(rèn)個錯?”聞人恒看他一會兒,點(diǎn)點(diǎn)頭,脫掉外衫在他身邊躺下了。葉右渾身緊繃,不動聲色地盯著師兄。聞人恒伸手拍拍他:“睡吧,到底是親自跳過崖,剛剛不是還說身上疼?”葉右雖然知道師兄可能是在給他下套,仍是說了一句實話:“不算太疼,其實我的武功還在。”聞人恒只簡單“嗯”了聲,連問都不問。他這么好說話,葉右反而不安了,繼續(xù)盯著他,怎么都不覺得師兄在看出有問題后還能輕易放過自己。聞人恒拉下床幃,閉上眼,一副要陪他睡覺的樣子。葉右觀察半天,正準(zhǔn)備說點(diǎn)什么的時候,只覺手腕被握住,緊接著整個人被他拉過去揉進(jìn)了懷里。他頓了頓,暫時沒動。溫?zé)岬暮粑髟诙鷤?cè),讓他恍然想起了十年前的時候。十年前師父去世,他故意裝瘋,師兄怕他晚上會亂跑,每晚都是像這樣摟著他,輕輕拍著他的背,溫聲細(xì)語哄著他入睡。那時他拖著一身的血海深仇無處可訴,前路坎坷而迷惘,身邊就只剩下這么一個至親之人。族人、恩師和這十年中幫過忙的朋友,一個又一個,他已見過太多的死亡,經(jīng)歷過太多的分離和苦痛,這一路走得如履薄冰,走得如臨深淵,唯一的慰藉就是這個人還活著。我只有你了,他想。十年前如此,十年后雖然多了一批手下和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