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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緊接著齊刷刷看向了氣場強(qiáng)大的梅長老。梅長老僵了僵,嘴一癟,從袖中摸出一條手帕抹眼角:“枉我平時那般待你們,沒想到事到臨頭,一群大男人竟讓我一個弱女子動手,我真是看錯你們了!我不活了!”她霍然起身,捏著小手絹“嚶嚶嚶”地就跑了。其余幾人:“……”蘇州城熱鬧依舊。自從王老拖著身體站出來澄清,那下毒的人便沒了動靜,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相信王老是清白的,都猜測下毒之人可能已經(jīng)溜了。他們暫時沒走,一是大人物們都還在,他們想等個說法,另外則是前幾天那些人突然去了一趟定天書院,這讓人嗅出了幾分要發(fā)生什么事的味道,便接著等了。這幾日,定天書院又鬧過一回賊。葛幫主淡定地查看一下丟沒丟東西,便哼著小曲回屋了,與前幾日焦躁的模樣南轅北轍,直讓門徒看得一頭霧水。王家的幾人也沒有閑著。盟主和魏莊主他們湊在一起商量怎么給王家一個交代,這事又該如何了結(jié)。雖說他們都有嫌疑,但這只是因為他們有這個實力,而江湖上符合條件的人不在少數(shù),不一定都來王家,至于是誰,目前很難判斷。最終還是王家主道:“那這次我也去,不管下毒的人是誰,他肯定會跟著咱們?!?/br>盟主自然同意。聞人恒見這事過了,問道:“王老的身子近來如何了?”王家主道:“已經(jīng)大好了?!?/br>聞人恒點頭,等師弟按照慣例又去紀(jì)神醫(yī)那里,便問了問王老的毒何時能徹底解完。紀(jì)神醫(yī)看他一眼:“別想了,還得再過些日子,到時你們早走了?!?/br>聞人恒神色不變:“那前輩之后可還另有安排?”紀(jì)神醫(yī)捋了把胡子,看看葉右,還是想查出他是怎么回事,便道:“沒有,到時我便去找你們,在此前,我給徒弟寫封信,讓他跟著你們,可放心了?”聞人恒恭維道:“前輩的愛徒,自是讓人放心?!?/br>這次紀(jì)神醫(yī)為葉右診脈的結(jié)果與前幾次一樣,仍是沒問題。二人順著來時的路穿過了王家曲折的走廊,葉右看看天色,說道:“師兄,上一次我問紀(jì)神醫(yī)我能否喝酒,他說可以。”聞人恒“嗯”了一聲。自買花一事過后,他便知師弟想接觸那些人,耐著性子等了幾天,這終于是坐不住了。他問道:“你想喝酒?”葉右不想他來一句“師兄陪你喝”,笑瞇瞇地道:“嗯,我準(zhǔn)備去小倌館喝,今晚便不回來了,師兄不用等我,早些睡。”聞人恒:“……”第16章聞人恒有時候會覺得,他這一輩子的耐性和心智估計都會耗在他師弟身上。雖說若能得償所愿,哪怕耗盡了他也高興,但當(dāng)每次被師弟逼得無可奈何,他還是會生出一種干脆不和師弟廢話,直接把人扒光了用鏈子鎖在床上的沖動。這次也一樣。他師弟這個人,若是想做或想弄明白一件事,往往會非常有耐心,也許不經(jīng)意的一個瞬間就能被套了話去。比如這人上次在客棧想探探他的態(tài)度,被他輕描淡寫堵回去后,便無恥地拎到現(xiàn)在來用了。這如意算盤打得萬分響亮,用這話試探他,能出去便好,不能出去也沒關(guān)系,再想別的辦法就是,反正這次能試出他的態(tài)度,橫豎不吃虧。他能說什么?莫要縱欲?師弟已經(jīng)養(yǎng)了這么久,偶爾的一次可不叫縱欲。還能說什么?我也喜歡男人,不若一起去?真這么說,師弟絕對會考慮自己對他有想法的可能性,誠然在接下來的日子里自己能避開他的種種試探,可不能忘了一件事,師弟現(xiàn)在失憶了,興許哪天便會全想起來。而由于他們之間發(fā)生過某件要命的事,自己根本不能認(rèn),認(rèn)了麻煩會更大。所以聞人恒最終只能端著架子假惺惺地告訴他注意安全,莫要喝太多酒。葉右乖巧道:“放心吧師兄,我曉得。”聞人恒簡直氣不打一處來,站在門口沒動,面帶微笑地目送他走了出去。刀疤男看一眼,只覺他們家門主笑得萬分溫柔,像是新年里迎面吹來的第一縷春風(fēng)似的,但或許是還沒徹底擺脫冬季,那里面夾雜了一層瘆人的寒冰。他心里一抖,默默上前,覺得以門主對那位公子的重視,很可能要下令了。聞人恒道:“盯著他,若他真進(jìn)了小倌館,喝喝酒還好,可若……你便想辦法拖著他,差人回來告訴我?!?/br>刀疤男道:“是?!?/br>聞人恒補(bǔ)充道:“要是有人來見他,不用管?!?/br>刀疤男頓時詫異。他早已看出曉少爺恐怕不是簡單人物,且經(jīng)過“大嬸”一事后更加肯定這一猜測,他明白自家門主興許是知道些什么,但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門主不愿意曉少爺過多接觸外面的人,沒想到竟然不是。他忍不住問:“門主一開始便打算讓曉少爺出去?”“嗯,攔也沒什么用?!甭勅撕愕?。一來是他家?guī)煹芴斆?,二來是這些天他又確認(rèn)了一下,看出師弟對燈滅毒一事的興趣真的挺大,哪怕師弟與魔教的人有過接觸,想必也會乖乖回到他的身邊來,因此他理順?biāo)季w后,壓根沒想攔著師弟,只是他沒料到那混蛋會用這個借口出去。聞人恒在心里對自己說某人晚上若真敢在小倌館里干點什么,他就立刻把人綁了,于是最后看一眼大門的方向,這才回屋。葉右慢慢到了主街上。他的身份已有不少人知曉,那些翹首以盼的江湖人見到他,都恨不得沖上去問問情況,但人家畢竟是聞人門主的師弟,身份不一般,他們都有些猶豫。這時候,其中幾個仗著一頓酒的交情,便得意地邁開步子,在一群人艷羨的目光下到了他的身邊。“曉公子今日怎的有空出來?”葉右笑道:“待著無聊,來轉(zhuǎn)轉(zhuǎn)?!?/br>那幾人道:“那不若去喝一杯?逢春樓新來的舞姬會跳梔子舞,好看得緊?!?/br>葉右想了想,告訴他們想一個人先轉(zhuǎn)轉(zhuǎn),然后敲定了一個時辰后直接在逢春樓碰面,這便走了。他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很期待前幾天接觸他的人能再次現(xiàn)身,畢竟在他臉上纏著布的情況下還能認(rèn)出他,應(yīng)該是與他很熟的人,這還是失憶至今除去聞人恒,他遇到的第二個認(rèn)識自己的人,自然不能錯過。魔教的幾位長老最近一直在討論如何調(diào)開聞人恒。他們商量來商量去,都覺得那人太棘手,苗長老更是幾次想去下蠱,被剩下的人死命攔住了。正一籌莫展之際,站在窗前吹風(fēng)想冷靜一下的百里長老突然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