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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情,當下握緊阿臠的手,面色關切,“阿臠,你可想好了?你若是舍不得皇上,那……”阿臠垂著頭,忽的見到自己青紫的雙膝,怒氣酸楚壓在心頭,把那點不舍給壓得冒不出頭來,阿臠臉色氣得通紅,往日里一雙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憤怒,“誰舍不得他?我不要他了!不要!不要!福晉,我今晚就走!”元墨蘭緊緊盯著阿臠看了半宿,而后頷首,“晚間不要睡著,我讓我宮里的小全子過來給你送晚膳,你把**散下在茶水里,讓小全子喝下,然后穿上小全子的衣裳,由晚色帶著你到宮門口。此事事關重大,不要和任何人說起,就連清秋也要瞞著,可明白了?”阿臠知道這事馬虎不得,連忙點頭,“嗯,我明白的?!?/br>元墨蘭看著阿臠,阿臠就像那盛開般的蘭花一般美好純潔,平日里從和自己親近,雖然有時嬌縱,可心腸柔軟,時時陪伴自己,自從有了阿臠,喪子之痛也稍稍得以緩解,先下阿臠要走,怕是再難相見,元墨蘭一時舍不得,心里一片悵然發(fā)脹,眼眶一熱滾下熱淚,輕輕呢喃了一聲,“阿臠……”阿臠從未有過親人,一直視元墨蘭如姐如母,元墨蘭的柔情關懷就像青草,在阿臠的心里生根發(fā)芽,阿臠見元墨蘭落淚,心里難過,輕輕抬手替元墨蘭拭去臉上的淚珠,乖巧道,“福晉莫哭了,阿臠喜歡福晉,就算回到了懷州,一輩子都想著福晉!”元墨蘭聽阿臠這么一說,越發(fā)淚如雨下,心里有些慰藉,更多卻還是離別的酸楚,一把緊緊抱住阿臠,淚珠都沾濕了衣襟。宮里的夜宴從不會冷清,還未到夜里,不少太監(jiān)宮女已經忙成了一團,都在為這夜宴準備。元墨蘭一向禮佛,壽寧宮倒還清凈,宮里也不燃香,只是帶著古檀木的味道,很是清幽。“娘娘,這是宮外來的條子?!蓖砩⌒囊硪韽膽牙锬贸鰝€白色條子,悄悄遞給了元墨蘭。元墨蘭展開紙條,看了看,那紙張是從柳等閑手里送出,只寫了兩個字,“今夜”。元墨蘭看過,把這紙條湊到燭火邊燃盡,“**散送去了不曾?”“奴婢無間親自送到了公子手里?!蓖砩吐暤馈?/br>元墨蘭看著地上淡灰色的紙張灰燼,神色淡然,“時候不早了,也該去夜宴了?!?/br>月上中梢,陽春軒一片靜寂,阿臠遣走了一干服侍的宮女,心焦地坐在床邊,耳邊不時聽到遠處換來的絲竹之聲,這往日里能讓阿臠心靜的樂聲到了今夜,反倒是越發(fā)讓阿臠焦躁起來。“公子,奴婢晚色帶著小全子,奉皇后之命來給您送些甜點?!?/br>阿臠聽到晚色的聲音,心都調到了嗓子眼,緊張道,“進來。”晚色帶著小全子進到了屋內,小全子彎著腰打開食盒,把一盤盤糕點放到了桌上。晚色立于一旁,給阿臠使了個眼色,阿臠咬著唇,緊張道,“小全子,你也渴了,這盞茶你喝了吧?!?/br>小全子沒想到阿臠會給自己賜茶,也不敢喝,連忙慌道,“奴才不渴,多謝公子?!?/br>晚色哼了一聲,“不長眼的東西,公子難得賞賜你,還不快喝!”小全子被晚色這么一罵,哪里還敢不喝,連忙端著茶杯喝了個干凈,一口不剩,這一喝快了,也沒喝出個無味道,只是不多會,便開始發(fā)困,眼睛一閉,躺在地上暈了。晚色見小全子一暈,連忙把小全子身上的衣裳脫了下來,催促阿臠道,“公子,快把這衣裳換上!”阿臠接過衣裳,急急忙忙套了起來,晚色見阿臠穿好,帶著阿臠出了屋。清秋怕阿臠發(fā)悶,正想進去陪陪阿臠說話,這下見到萬色出來,便笑著迎了上去,“晚色jiejie要走了?也不多坐會子?!?/br>阿臠聽得清秋的聲音,嚇了一跳,頭低著不敢抬起來。晚色不著痕跡地擋在阿臠身前,笑了一笑,“不待了,宮里還有些事,早點回去。”“jiejie事多,是該早些回去,那我就不留jiejie了,正好進去陪公子說說話?!?/br>晚色一聽不好,連忙拉住清秋,臉上帶著笑道,“清秋meimei別進去了,公子剛剛睡下,說是今日困了,想早些歇息,這會子進去怕打擾到了公子就不好了?!?/br>清秋怕阿臠因為今日受辱的事郁郁在心,先下見晚色說阿臠歇下了,也就不想在打擾阿臠,點點頭,“那我便不進去了,我把jiejie送到院口再回來歇息。”說完送著晚色和阿臠出了院子。夜里燭火不亮,清秋也巧不仔細那跟著晚色小太監(jiān),直覺那小太監(jiān)身形看著眼熟,但也不太在意,送完晚色,也就回屋歇下了。夜宴上觥籌交錯,一片和樂。蕭彧出身名門,年紀雖輕,但卻戰(zhàn)功赫赫,加之長相出眾,一時間敬酒之人繁多。謝拂身作于北面,眼睛雖然看著這熱鬧之情,可卻心不在焉,一雙茶色眸子里無風無波,看不出喜樂。元墨蘭坐與謝拂身身邊,見柳等閑的位子已空,心里跳得厲害,端了盞茶抿了一口,稍稍壓下心中的焦慮。“皇上,這是用這幾日新出的桂花做的桂花糖糕,很是香甜可口,您嘗嘗看看?!眲⒁娭x拂身這幾日都未曾好好用膳,知曉謝拂身沒有胃口,又怕餓到了謝拂身,也就勸了勸。謝拂身看著這桂花糖糕,嘴角微彎,“朕吃著這桂花糖糕覺得太甜,可是阿臠就很喜歡。”說道阿臠,謝拂身那笑意也消散開去,嘴里發(fā)苦。劉啟滿頭大汗,知道這幾天阿臠和謝拂身正是鬧不愉快,先下這么一提阿臠,可不是叫謝拂身添堵么!元墨蘭剛剛放下茶盞,忽的聽到謝拂身說起阿臠,心內跳得厲害,手指緊緊的握著那茶盞,那茶盞乃是馥城的泰藍瓷燒制而成,通體蔚藍,這手指搭在那茶盞之上,越發(fā)顯得蒼白。謝拂身眼底光華流轉,看著那桂花糖糕的眼神也開始繾綣起來,眼中的柔情好似那深秋的濃霧,弄得化不開,謝拂身此刻心里腦里全是阿臠,同阿臠惱了兩日,先下見著月色瑞瑞,越發(fā)想念阿臠,一顆心就像那被雨水泡過的花朵,驟然怒放。“劉啟,帶上這桂花糖糕,朕去看看阿臠。”謝拂身一說到阿臠,語氣里不自覺帶上了一股笑意。元墨蘭驚慌不已,一顆心就像被捏住一般,一時間手上松力,把那茶盞掃到了桌下,放出清脆一聲。謝拂身看向元墨蘭,“怎么了?可是身體不適?”元墨蘭只聽得自己心跳如雷,深深吸了口氣,暗自壓住心神,“這還在夜宴,皇上忽地離了,怕不大好,今夜乃是特意為蕭彧將軍辦的宴席,皇上這一走,別人可能會一味意味皇上不看重蕭將軍,徒添了口舌是非。”謝拂身看了眼元墨蘭,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