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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見謝拂身面若暖陽,語氣溫和,暗覺謝拂身怕是不曾惱怒,心里這才安定下來,恭恭敬敬道,“回皇上,臣孫女秦璨年方十六,是到了年紀了?!?/br>謝拂身聞言一笑,“文忠公方才一番話說的很有道理,社稷之本,本應(yīng)深厚,若此一來甚好,文忠公之孫女也到了入宮的年紀,朕便封其貴人,三日后入宮。文忠公在前朝為國盡力,孫女在后宮侍奉,也算一雙美事?!?/br>秦剛欲提及選秀一事,位的本就是將自己的孫女送入后宮,謝拂身如此一說,秦剛見目的達到,心內(nèi)好不歡喜,連忙磕頭謝恩。謝拂身看著秦剛謝恩,面上帶著笑意,可眼中卻一片冰涼。秋日的御花園雖不似春夏一般花團錦簇,但也有一番清秋淡雅之美,園中竹子正是碧綠,鳳尾森森,龍吟細細,秋風雖然蕭瑟了些,但是就著陽光,帶了點菊花的別致的清香,但叫人神清氣爽。阿臠在陽春軒里坐不住,用過午膳,拉著清秋到了御花園瞎逛,剛到池塘邊,只見池塘之上的小亭之中坐著幾個女子,細細一看,原來是劉細婉,江橫琴和紅豆。紅豆在那亭子上遠遠見到阿臠過來,心里高興,從前還能在學堂上見見阿臠,可到了這宮里,反倒是多了許多的規(guī)矩和忌諱,雖然本就是熟識,可也長久未曾相見,這一下子見到阿臠,待阿臠走進,紅豆連忙沖著阿臠揮手,喜笑顏顏,“阿臠!”紅豆心思溫婉,雖然靦腆含羞,但卻也是個討喜的小姑娘,阿臠聽的紅豆喚自己,不自覺笑了起來,“紅豆!”江橫琴自從朱紅一死,早就怕了阿臠,不愿惹事,眼不見心不煩,也不愿見到阿臠,這么踧然相見,江橫琴手都僵了,眼中又驚又恨。阿臠見紅豆在那亭里,本欲上去,可見這聽眾還有劉細婉和江橫琴,便收了腳步,站在亭外,仰著頭看著紅豆。清秋跟著阿臠一路,先下見到三人在亭中,連忙跪下行禮,“奴婢清秋見過娘娘,見過公主?!?/br>劉細婉見是阿臠,抿唇一笑,劉細婉心里狠毒了阿臠,狠毒了阿臠,但這面上卻不露半分,“阿臠也到這御花園來賞花?”阿臠最是不喜劉細婉,不愿和劉細婉說話,咬著嘴角點點頭。劉細婉意味不明的嫵媚一笑,燦若明珠,“本宮還以為會見到皇上陪著阿臠一道,不想只見到阿臠自己,不過想想也是自然,宮里來了新人,皇上哪里還有心思逛著御花園呢?”阿臠蹙眉,不大聽得懂劉細婉說些什么,“新人?”劉細婉“咦”了一聲,嬌聲道,“皇上新納了秦家孫女為貴人,今日便入了宮,想必這會子皇上正在陪著這新來的meimei呢……怎么,阿臠,不知道?”阿臠現(xiàn)下聽了個明白,心里悶得很,謝拂身本來應(yīng)該陪著自己用午膳,可今日卻是阿臠自己一人用的膳,阿臠本來不覺什么,但是想到謝拂身不來陪自己,原來是去陪著新來的貴人,阿臠這心情好像那萬里無云的的晴天毫無預(yù)兆版的烏云密布起來,一刻也不想多留。“我回去了?!卑⑴L悶悶說了一句,轉(zhuǎn)身就走了。劉細婉看著阿臠腳步匆匆,心里好不痛快,阿臠就像一顆毒瘤長在劉細婉心口上,日夜啃噬著劉細婉的心神,謝拂身對阿臠毫不掩飾的寵愛無疑就是那毒瘤最好的養(yǎng)料,讓著毒瘤在劉細婉心中生根發(fā)芽。劉細婉夜夜盼著謝拂身,可卻從未盼到過,對阿臠的恨意越發(fā)深厚,今日借著新人入宮之事勾得阿臠傷心難過,劉細婉才覺稍稍好過些許。想到阿臠的痛處,劉細婉忽地笑了起來,笑得恣意,那笑聲融進秋風之中,比那秋風還要讓人心寒。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那老虎大家還有沒有印象。。。48、嫌隙阿臠心里不順暢,一路上也不說話,只是鼓著臉,看著就是不開心。清秋聽到劉細婉的話,知道阿臠心里不痛快,又知道了宮里添了嬪妃,也不知道阿臠的恩寵會不會被分了去,日后的日子又會是什么樣,這些個事情,清秋心里很是沒譜,一時間心里也是惴惴,主仆二人都無話。剛回到陽春軒,正趕上幾個小宮女在屋里收拾,角落里有個青木箱子,從進宮到現(xiàn)在就沒打開過,趁著今日天氣好,清秋出門前便吩咐把那箱子打開,把那里面的東西拿出來曬曬。幾個小宮女打開箱子,里面原是一些阿臠舊年不曾穿的衣裳,衣料都是極好的,看上去更新的無甚差別,只是謝拂身寵愛阿臠,總是給阿臠做新衣裳,衣裳一多,一些不曾經(jīng)常穿的便放到了這箱子里,小宮女小心的取出衣裳,一件件拿到屋外晾曬,箱子很快見了底,這底下躺了個白色的紙鳶。這紙鳶壓在箱底到時未曾損壞,只是微微發(fā)皺,原本純白的宣紙也帶上了點黃。“快看,還有個紙鳶!”阿臠剛剛進屋,只見個身穿翠綠色衣裳的宮女手里拿著個紙鳶,那紙鳶很是面熟,阿臠一下子沒想起來。清秋一見那紙鳶,臉色大變,從那小宮女手里一把奪過紙鳶,呵斥起來,“公子的東西也是你們能亂動的?沒規(guī)矩!”那小宮女急的臉色通紅,連忙跪了下來,“公子恕罪,奴婢,奴婢原是收拾那青木箱子,這才發(fā)現(xiàn)了這紙鳶……”清秋眼神一怒,急聲道,“一味只知道分辨,東西也不知收沒收好,出去好好看看!”小宮女被這么一嚇,急忙出了屋。阿臠看著這紙鳶,想到清秋剛剛生了大氣,好奇道,“不就是個紙鳶么?清秋你做什么生氣呢?”清秋件左右無人,小聲道,“公子不記得這紙鳶了?這是當年還在王府時柳等閑柳大人送與公子的紙鳶,皇上被來就不喜公子和柳大人走得太近,奴婢一見這紙鳶,是怕宮女嘴碎告訴皇上,惹得皇上不高興,這才斥責?!?/br>阿臠聽清秋這么一說,這才想起這紙鳶的來歷,伸出手想拿過紙鳶,沒想到清秋卻把這紙鳶往懷里一收,陪著笑道,“這東西徒惹皇上不快活,奴婢還是快些把它收起來的好?!?/br>阿臠想到劉細婉放在在小亭中的話,一時間怒火中燒,哼了一聲,憤恨道,“我管他快不快活!”說完一把從清秋手里搶過那紙鳶,使勁攥在手里,力氣大得都戳破了那紙鳶。“誰又不快活了?”阿臠只聽得一陣笑語,扭頭一看,謝拂身笑意盈盈地進到屋內(nèi),只盯著阿臠瞧。清秋心跳得厲害,不知為何很是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紙鳶所致,只是一顆心七上八下,不得安寧。阿臠氣呼呼的看向謝拂身,看著謝拂身的笑臉只覺得刺眼,覺得謝拂身這笑怕是因為宮里來的新娘娘,而非自己,阿臠這么一想,心里不爽快極了,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