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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整理房間,自己到街上買東西。曹靜仁蹲在門口,看他第一趟搬了些雞鴨魚rou回來,高興地拍拍他的肩膀。第二趟搬了些瓜果蔬菜回來,還是高興地拍拍他的肩膀。第三趟搬了些絲綢緞被回來,詳裝高興地拍拍他的肩膀。第四趟搬了些胭脂熏香回來,咬著手指不說話了。第五趟搬了些花飾彩帶回來,猶豫再三,委婉勸道:“陳兄,我們這地兒吧,不是很大,放不下了。”陳淮慎點點頭,將角落的狗窩丟了出去,又轉(zhuǎn)身化作一溜煙。第六趟搬了鍋碗瓢盆回來,曹靜仁黑著臉,墊腳站在床邊,夾縫中求生存,忍不住幽怨的語氣開口道:“已經(jīng)站不下了?!标惢瓷靼褨|西都擠了擠,搬起被子往他手里一塞,抖抖小腿又出去了。第七趟,陳淮慎搬了煤炭和烤架回來,曹靜仁怒了,將手里的東西往床上一砸,數(shù)落道:“你看看,你看看!你怎么就這么邋遢?什么東西都往這里搬!現(xiàn)在要怎么處置?你說!”陳淮慎哼了一聲,拎著曹靜仁的衣服褲子就往外丟,曹靜仁嗷嗷地叫喚,撲過去抱住他不肯放手。“叩叩。”安陵君正要往被子里鉆,聽見敲門聲,光著腳就跑了過去。鶴國年揣著袖子站在門口,背著月光,看不清表情,只聽見他說:“寶貝?”安陵君才反應(yīng)過來,側(cè)過身請他進來:“老爺怎么今天來了也不差人通傳?”鶴國年歪著頭,似是無意,問:“你不想見我嗎?”安陵君掩面輕笑:“怎么會呢?”走到桌邊,倒了杯茶水雙手遞到他的面前。鶴國年拿著轉(zhuǎn)了轉(zhuǎn),視線盯著杯里的茶葉渣子:“你說我喝了這一口,還能醒來嗎?”安陵君垂下眼睛:“又不是什么毒,怎么會醒不過來呢?”鶴國年放到他的唇角:“你喝給我瞧瞧?”安陵君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捻起手指接過,仰頭倒進了口里。鶴國年拍手輕笑:“不過一杯茶,你倒是喝得像嗆喉烈酒一樣?!?/br>安陵君也笑:“不過閑話家常,老爺?shù)故桥孟聒欓T宴一樣?!?/br>鶴國年攬著他的肩膀,坐到床邊,抬起他的腳捏了捏:“說到那鴻門宴,寶貝你猜,如果項羽早知道劉邦日后的作為,還會不會放他走呢?”安陵君:“這些大事,安陵君怎么會知道?”鶴國年湊到他的耳邊,咬著耳廓低聲道:“要我說,項羽定會抓住他,卻不會殺他,慢慢的折磨,讓他生不如死?!?/br>鶴國年看著他精致的臉,伸出手摸了摸:“那你再猜,他會怎么折磨?”安陵君還是一副乖巧的模樣,看著他的眼睛,沒答話,不見慌張也不見恐懼。鶴國年陰森地笑了兩聲:“如果是我,我要把他丟進沸水,扒了他的皮,再一寸寸挑破他的rou,等傷口結(jié)了疤,再一塊塊撕開。寶貝你覺得呢?”陳淮慎和曹靜仁正難舍難分地糾纏在一起,曹靜仁哀怨道:“你不能喜新厭舊,看著楊公子來了就把我趕出去,把我趕出去就算了,也不能把我的東西丟出去!”陳淮慎被扯住了腮幫子,說話都是漏風(fēng):“楊濟是我的舊人,你才是新人。”曹靜仁更悲傷了,吼道:“好馬不吃回頭草啊!兄弟!”陳淮慎努力掙脫他的禁錮,伸著脖子往外拱:“他用一個晚上,明天就都是你的了!”曹靜仁一愣,兩眼發(fā)光:“說真的哦!大兄弟!”陳淮慎正往前使勁,身后卻突然卸了力,跟著慣性一個踉蹌,恰好撞在桌上的雞頭上。陳淮慎抬起頭,面無表情地抹了把臉,說了個字:“……干!”曹靜仁豪不在意他的臟話,樂滋滋地撲到東西堆里挑挑揀揀,愛撫地摸了摸。一個大屁股對著陳淮慎扭啊扭,全都拿起來揣懷里。陳淮慎驚道:“你拿胭脂做什么?”曹靜仁回頭,一臉天真:“那你買胭脂做什么?”陳淮慎睜著大眼,一張俊俏的臉浮現(xiàn)出了驚恐的表情:“……除臭啊。房間里全是汗臭腳臭。”曹靜仁撅起嘴,捂著胸口不放:“太浪費了,敗家子。汗臭腳臭洗洗就好了,大不了我今天洗了再睡?!?/br>陳淮慎試探道:“你會抹嗎?”盯著他瞧了瞧,又委婉地勸告:“我猜你抹了也不會好看的……”曹靜仁嘖了一聲:“我要送給君寧,你說他會喜歡嗎?”“君寧?”陳淮慎乍一聽見這個名字,沒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安陵君?”曹靜仁舉著看了看,又沾了點糊在臉上,點點頭。陳淮慎倒沒問他為什么會認識鶴國年的男寵,揶揄道:“你這廝不過來了幾天,就看上了人家了?”曹靜仁滿臉正氣,糾正道:“是憐惜??粗煤玫囊欢浠ū慌<S給埋了,我于心不忍。”陳淮慎笑:“還是想奪人所愛,讓鶴國年喝一壺大的?”曹靜仁難得正色,眉頭緊蹙,散出一種殺伐之氣:“我不會利用他替我做事。我不會找任何借口去犧牲他。”陳淮慎愕然。曹靜仁鼻孔微張,一字一句道:“如有違者,天打雷劈,五雷轟頂,雷雷相連不斷絕!”天上霎時間落下一道閃雷,映得屋內(nèi)一亮,曹靜仁不可遏制地抖了一抖。陳淮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沒這么應(yīng)誓的?!?/br>曹靜仁受驚不小,隨手從旁邊拿了把刀遞到他手里:“兄弟,你殺點生吧,吸引一下我的惡氣。”安陵君睫毛輕扇,靠在他的胸口:“你也舍得這樣對我嗎?”鶴國年拍拍他的頭:“那你舍得那樣對我嗎?”安陵君抿著唇,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小巧的鼻子上沁出了絲絲冷汗。鶴國年順了順?biāo)陌l(fā)尾,嘆息道:“天真,你還是這樣天真?!睆陌擦昃渥永锬笾氖峙e了起來,握著的分明是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你以為我會相信高昌能做的出那些事情來?別說他沒那個膽,就算有,他也做不出來。他太笨了?!?/br>“你呢?寶貝,你是聰明,還是笨呢?”安陵君釋然地笑了笑,一臉無辜地反問:“你呢?你是聰明,還是笨呢?”鶴國年制住他的雙手,扯到胸前,騰出一只手來撫上他的脖子,面色還是一派溫柔:“我比你想象的,聰明的多?!?/br>“曹靜仁進了府里,我知道。他帶了個朋友來,我也知道。”“我不過是對你少了些警惕,才讓你這個小老鼠有了些些可乘之機,但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我是個會接二連三受騙的人嗎?”鶴國年手下開始用力:“你在我背后做的那些小動作,我通通知道。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扳倒我了,你做夢。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