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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花,小臉躲在后面,只露出一雙水汪汪藏著笑意的眼。 里面裝著玫瑰的殷紅。 晏銘洲點開,手臂從平放著看到平舉在面前。 雙指放大,縮小,放大,縮小。 暗藏凌厲的雙眼瞇起。 居然還是玫瑰。 長指移動,強忍不適打下一句:不是我送的。 眉頭緊擰盯看了幾秒又刪去,隨后鎖了屏幕放下手機不再管。 會議上的內(nèi)容瞬間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視頻里正做報告的人以為自己哪里出了狀況,背后驚出一身冷汗,言語間變得不大順暢。 李旭堯敏感地察覺旁邊的人氣壓變低,默默站得直了些遠了些,以免殃及魚池。 “送花?” 會議一結(jié)束,李旭堯跟著晏銘洲到辦公室,語氣訝異。 跟了他這么多年。 別說花了,連花葉子都見沒給誰送過。 晏銘洲隨手把文件扔到桌上,頗無耐心地“嗯”了聲。 “那……請問晏總是要哪一種花?”李旭堯隱隱約約猜測老板現(xiàn)在的反常的舉動與那條信息有關(guān),但又不敢直接問是送給誰,就采取了這個委婉的句式。 晏銘洲眉眼淡漠,語氣更是涼颼颼地宛如秋風(fēng)刮過:“玫瑰花。” * 天美的前臺小姐妹覺得今日姜念絕對是走了桃花。 一個多小時前收了一束玫瑰。 現(xiàn)在這位追求者更是夸張。 包裝紙都不用了,直接送花籃。 她點了點。 總共52個。 這都不像是送花的了。 倒像是給姜念進貨的,都能開家婚慶公司了。 …… 姜念接到樓下的電話,迷茫道:“什么花籃?” “念念姐你下來就知道了。” 52個花籃擺了大廳整整一溜,排場十足,回頭率十足。 “這……這給我的?”姜念不大相信。 “對呀,明明白白寫著姜念收。”前臺小姐妹晃了晃手里的小票。 姜念蹲下來,蹙著眉來回擺弄。 看到她手足無措的表情,前臺小姐妹捂著嘴笑出聲,她不羨慕了,這送花籃的人絕對憋著壞呢。 這么多,拿都拿不回去。 正當(dāng)姜念滿心疑慮,忽然接到了周燁霖的電話,開頭第一句就問:“姜小姐喜歡嗎?” “花籃你送的?” “什么花籃?嗯?難道花店弄錯了嗎?” “就……五十來個花籃,送來我公司里的?!?/br> “我只讓人送了一束?!?/br> “等等。”姜念暈了,“一個小時前那束玫瑰花是你送的嗎?” “是的。昨天的微博之夜忘了送你,今天補上……” “……” 姜念已經(jīng)聽不清電話里的人在說什么了,腦子里嗡嗡嗡地高速運轉(zhuǎn)。 所以,她剛剛把周燁霖送給她的玫瑰花誤認為是晏銘洲送的,還傻乎乎給晏銘洲發(fā)了自拍? 結(jié)果,她吃了醋的便宜老公就記仇地給她送了52個花籃? 姜念扶額打斷了周燁霖的話:“那個,謝謝你的花。我現(xiàn)在還有點事要處理?!?/br> 周燁霖笑了笑:“沒事,那你先忙?!?/br> 剛掛了周燁霖的電話,姜念就給始作俑者撥了過去,聲音壓得低低的,氣惱道:“晏銘洲你給我送這么多花籃干什么!” “好看嗎?”對方語氣淡淡。 “我們公司快要被擠死了!” “我的好看還是別人的好看?!彼路鸱浅T诤踹@個問題,又問了一遍。 姜念不想回答:“你快幫我把花弄走。” “還收別人的花么?” “……”姜念忍住想要罵人的沖動。 大廳里來了幾個陌生男人,走進來說東西送錯了。 姜念聞聲看過去,他們正把花籃往外搬,其中一個走到前臺留下雅灰色的盒子,說是這個才是送到這邊的。 包裝精致,最外面有一個絲絨結(jié)。 “念念姐,這個!”前臺小姐妹朝她指了指。 姜念看到了,小聲問:“這也是你送的?” 晏銘洲嗓音慵懶,似乎正靠在哪兒:“打開看看?!?/br> 姜念抱著上樓,關(guān)上門,把盒子放在桌上。 Roseonly的牌子。 很優(yōu)雅。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入目12支玫瑰。 上面有張卡片,卡片上的字跡凌厲工整,遒勁有力。 就寫了四個字。 【目成心許】 姜念心里似有一瞬煙花綻開,那絲絢爛的暖意順著脈絡(luò)傳到四肢百骸。 電話里的人靜靜地聽著她拆包裝的聲音,不急著問,等到周遭安靜下來才說:“讀過楚辭么?” 姜念讀的不多,但與這個成語相關(guān)的典故她還是知道的。 出自“滿堂兮美人,乎獨與余目成?!边@句。 大抵的意思是:眾多神女中,我只對你一人鐘情。 后來變成目成心許這個成語。 “晚上一起吃飯。”晏銘洲手指扣了扣桌面,淡聲道。 姜念還是有顧忌:“那你別來接我,或者換一輛車?!?/br> 那頭沉吟幾秒,嗓音低沉:“念念,他們總有一天會知道的?!?/br> 姜念左手摸著盒子上的絲絨結(jié),綢面光滑。 她斂眸輕聲道:“但我覺得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br>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顧忌什么。 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都太快了。 晏銘洲沉默了一會兒,良久才說:“好?!?/br> 下午五點多,姜念左手抱著一個盒子,右手抱著一束花武裝森嚴(yán)地站在離公司小一百米的轉(zhuǎn)角口。 徐孟花粉過敏,這兩個都不能放在公司里。 加上還是周燁霖送的,放在一眼就看得見的地方終究有些怪異。 花好看,姜念又不舍得扔,就統(tǒng)統(tǒng)拿了下來。 晏銘洲果然換了車。 低調(diào)的黑色寶馬徐徐停在姜念腳邊。 “你來啦,外面好冷?!苯疃辶硕迥_,沖車窗里的人微笑。 晏銘洲下車,斜睨一眼她手里的東西,不作聲,開了車門讓她進去。 “你去哪兒?” 姜念看他接了東西過去后,沒有立即回到駕駛座,趴在車窗便問了一句。 “扔垃圾?!?/br> 男人面無冷漠地把左邊那束玫瑰扔進垃圾桶。 隨后轉(zhuǎn)身,上車,關(guān)門,一氣呵成。 “……”姜念不知該說什么好。 過了一會兒,晏銘洲打著方向盤,袖口露出精致的腕骨以及指針勻動的鉑金表,嗓音清淡地警告:“以后不許收了。” 第44章 想要孩子的第四天 三個月前姜念也曾這樣平靜的坐在他的車上。 只不過當(dāng)時自己一心想著離婚, 和現(xiàn)在的心境是大有不同了。 姜念問:“我可以聽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