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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別,她剛租進(jìn)來,家具什么的也都是原來自帶的,說不上太大,但也干凈整潔,一個人住足夠了。 “我給你找雙拖鞋。”姜念蹲下身在鞋柜里翻翻找找。 “我好像只有這個了?!彼奶摰胤畔?,“我還是給你找兩只塑料袋吧。” 晏銘洲低頭凝視著地面上的鞋子,通體雪白,側(cè)面帶了點(diǎn)粉,看得出材質(zhì)很軟,與自己現(xiàn)在穿的相比顯得它嬌小玲瓏,不光如此,它的鞋正面還頂著兩個毛絨絨的小球球,一動起來一晃一晃的,猶如兔子的短尾巴。 他似想到了什么,輕笑。 “礦泉水被我喝完了,你實在渴的話……”姜念在廚房轉(zhuǎn)了一圈,出來后想說讓他自己出去買。 “我不急。”他自如地坐到沙發(fā)上,捏了捏一旁的龍貓抱枕。 “好吧,那你等我一下?!苯钷D(zhuǎn)身回去清洗熱水壺。 客廳的茶幾上擺著一個加濕器,還有幾張沒拆的面膜,另一側(cè)沙發(fā)上方方正正地疊著毯子。 廚房旁邊有一道玻璃門,掛著幾件衣服。 處處充滿著生活的氣息。 晏銘洲手機(jī)震動,打斷了他的思緒。 “北港玩的怎么樣?”他接起來,神情放松。 “還不錯,你和念念吃飯了嗎?”吳曼語吹了吹剛做的指甲,詢問道。 “一會兒吃。”晏銘洲看了一眼廚房里的姜念,淡淡地應(yīng)道。 “這么晚還沒吃?你們兩個都不知道注意身體,”吳曼語有些不高興,“念念太瘦了,你要多讓她補(bǔ)補(bǔ),孩子也好預(yù)備著要了,越晚生越吃力。” 姜念正好端著涼過的水出來,看到晏銘洲在打電話就放輕了腳步。 “嗯。”晏銘洲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 “你爸喊我了,我先過去?!迸R了吳曼語還幽幽地加了一句,“但愿你沒有敷衍我。” 第8章 沒有離婚的第八天 墻上靜音掛鐘的秒針一圈一圈轉(zhuǎn)著,姜念抬頭瞄了一眼,翻了翻手里的劇本,她正看的那一頁標(biāo)注著花花綠綠的記號。 姜念狀似無意地問,“你不餓嗎?” 實際上她更想說的是,你不走嗎? 晏銘洲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站起來,“想吃點(diǎn)什么?” “我……”姜念那三個不想吃還沒說出來,燈突然熄了。 姜念的手在紙頁劃拉了一下,茶幾上的筆帽滾落到地上,細(xì)微的“嘡”地一聲后,整個空間陷入無言的寂靜。 今晚沒有月亮,整個客廳里只剩下對樓微弱的燈光掛在玻璃窗壁上,風(fēng)從外面吹進(jìn)來,簾尾搖搖撞撞,恍然墜入深夜一般。 “停電了嗎?”晏銘洲站在原地沒有動。 “好像是?!苯顡沃嘲l(fā)扶手站起來,尷尬道,“我去找蠟燭?!?/br> 她一路摸索到東面角落里的門鎖,擰開。 不同于外面的清爽干凈,這里面有一股紙板雜物積存久了的潮濕的味道??蛷d里好歹能借著室外的余光看一看,一走進(jìn)這個儲物室,姜念什么都看不見了,她在之前只在白天來過一次。 面對無邊的昏暗與陌生的氣味,姜念忽然握緊了門框,輕聲叫了一個名字,“晏銘洲?” “我在。” 他不過隔了三米的距離,手里倏然亮起一抹暖橙色的微光,清冷的臉龐被這光熨帖得溫和了幾分,“我去找了打火機(jī)。” “嗯?!苯铧c(diǎn)頭,她往里走了走,咬唇,“我……有點(diǎn)怕,你能進(jìn)來一點(diǎn)嗎?” 火苗晃了晃,伴隨著他的輕笑。 儲物室的空間實在不算太大,晏銘洲長得又高,走進(jìn)去后兩個人之間的空氣都似變得稀薄。 “我明明記得在這里,怎么沒有了?!苯铍p手撐在膝蓋上,目光掃視著柜子。 “我去外面拿手機(jī)?!?/br> 實在是太暗了。 晏銘洲剛要轉(zhuǎn)身,就被姜念拉住衣角,她的眸子好似盛著秋雨的清泉,睫毛顫動了幾下,“沒事,就這么找吧?!?/br> “你怕黑?”晏銘洲垂頭凝視,此時的她如一朵卸去莖刺的玫瑰,柔弱而美麗。 姜念臉頰旁垂落下幾縷細(xì)軟的發(fā)絲,隨著火苗的搖擺,弱不可擊地在陰影中蕩了蕩,她輕應(yīng)了一聲,“嗯。” “我還以為你什么都不怕。”晏銘洲眉眼染上笑意。 “也不是特別怕,”姜念松了手,繼續(xù)找蠟燭,嘴硬起來。 “哦?”晏銘洲唇角一勾,把打火機(jī)熄了,“那這樣呢?” 狹小的空間再度陷入昏暗,一同消失的還有墻上交疊的人影。 “不怕啊?!苯钚?,“一點(diǎn)都不怕?!?/br> 視覺一旦被剝奪,其他的感官便被無限的放大了。 姜念裸*露的皮膚的毛孔好似被什么打開了,小心地試探著周圍溫?zé)岫謺崦恋臍庀?,他們離得太近了,呼吸交錯間,對方忽緊忽慢的頻率近在咫尺。 晏銘洲也笑,只是他的笑帶著欲望和危險。 他一手撐在墻上,一手伸出修長的食指輕觸姜念的額角。徐徐地,順著她細(xì)膩的輪廓往下滑。從輕顫的眼尾再到嬌*嫩的臉頰,最后停在柔軟的唇*瓣,緩緩地打了個圈,啞聲道,“怕嗎?” 意味不明地試探著什么。 他指尖所及之處,如有微弱的電流,一陣一陣,酥*酥*癢*癢的,姜念聽到自己胸腔里愈發(fā)劇烈的心跳聲,絲毫沒注意他方才問了什么。 他又湊近了幾分,姜念閉上眼。 客廳的燈突然亮了起來。 兩個人同時僵住。 姜念往后退了退,一邊扇著風(fēng)一邊若無其事地往外走,“啊~沒想到物業(yè)還是挺快的嘛?!?/br> 獨(dú)留晏銘洲一人斜靠在墻上—— 冷笑。 “那個……時候也不早了,你開車小心點(diǎn),記得去吃點(diǎn)東西?!苯畈桓抑币曀?,撿起剛剛掉在地上的筆帽繼續(xù)在劇本上涂涂寫寫。 “嗯?!标蹄懼逈鰶龅仄沉艘谎鬯陌l(fā)頂,關(guān)上門。 等他出去后,姜念跑到儲物間,架子上那把紅色的打火機(jī)安安靜靜地躺著,絲毫不知方才自己差點(diǎn)點(diǎn)燃了一場“大火”。 她把打火機(jī)放在掌心來回翻看,一想到男人眼睛里閃爍著的燈火光暈,以及清雋誘惑的下頜線,她心口便噗通噗通緊張起來。 不,這不對。 姜念走回客廳,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涼爽的茶水流順著喉嚨傳到四肢百骸,等喝完整整一杯,姜念終于不再胡思亂想的時候,她忽然意識到一個事情—— 這杯水好像也是晏銘洲剛喝過的。 …… 坐回沙發(fā)上,姜念一會兒摸摸手機(jī),一會兒轉(zhuǎn)轉(zhuǎn)筆,根本回不到剛剛?cè)褙炞⒖磩”镜臓顟B(tài)。 忽然門鈴響了。 她眼角一抽,難道晏銘洲回來了? 打開門后,發(fā)現(xiàn)來人是個跑腿小哥,手里提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