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到他家門口并沒有人。天有點冷,他穿著風衣倚在大門口,門口的樹葉漂落積了一層,冷冷清清。等了好長時間,才聽到腳步聲。沈璟硯直立身子抬頭望去,兩個人慢慢對視著,周摯點點頭掏出鑰匙開門。“怎么不給我打電話?”沈璟硯慢慢邁著步子走進去,倚在墻上,兩個人沉默了很久,屋內的燈光都沒打開。“周摯,你可以給我解釋,之前就算你有目的過來我不在意,中間呢,過程呢?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你還是那樣想的嗎?”周摯依舊平淡的口氣:“其實...我是想等這件事結束后給你攤牌,各自回歸自己的生活,現(xiàn)在你既然發(fā)現(xiàn)了我無法可說。”沈璟硯只覺得喉間像是噎著一口氣,想喘也喘不過來,他多想要別的答案,要不一樣的說話,從前覺得這個人觸摸的細胞都是溫暖的,如今聽他說上一句想要的話語竟然那么難。這種滋味他從來就沒有體會過,不是撕心裂肺也不是想痛哭難忍,而是像幾千幾萬個針同時刺進心臟不是疼而是全身麻痹,好像一個稻草人被刺中歪歪斜斜的快要倒下。連開口的語氣都是飄的:“你讓我?guī)偷哪莻€人,你喜歡他?”對面的男人目不轉睛,似乎思了一刻卻又篤定的說道:“喜歡過??墒侨说那楦杏泻芏?,喜歡不一定擁有和在一起。”沈璟硯倚在墻上低著頭,他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是狼狽還是尷尬,手不停的想從身上掏出一包煙,那煙像許久塵封的味道一下涌入喉嚨,只有那種煙草味才能緩解此時的焦慮。周摯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走前一步:“其實你不用這樣,我們之前你真的想過要一輩子嗎?我是要從你身上得到一些東西,可是這么久的日子你不也是要從我身上尋找慰藉,所有缺少的東西我全部都給了你,現(xiàn)在何必如此?”他強支撐著身子微聲說道:“我沒有要纏著你,我們認識時間這么短怎么會想著一輩子,我不過是一個無所事事的紈绔子弟,什么都不會什么都不懂?!?/br>男人伸手想安慰他,最終沒有做下去,語氣平和的說道:“沈璟硯,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有些事情彼此都明白。我們想純粹的見面很簡單,你打個電話,我隨時都可以過來。”“如果這件事結束后你是不是要把那部手機扔掉,這樣我再也沒有可能聯(lián)系上你?!?/br>周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沈璟硯想問他們上床的時候他有沒有一刻是真心想要他,是不是真的喜歡他才會做,到底有沒有愛過?可又有什么意義,他想說他喜歡別人他一點都不在乎,還能不能從頭開始,能不能從來一次?第36章相識相離他雖然沒有經過世道感情,卻從來沒有當過兒戲,一直都是認真對待,早就把自己每個細胞給了他,二十多年來唯一覺得有意義的事情,想想方設法長久一些,克服了別的事情最終卻發(fā)現(xiàn)從頭到尾都是假的。他明明想哭一場卻怎么也哭不出來。他們之間到了這個時候僅剩下的沉默。不知過了多久,那癱瀕臨邊緣的身子起身,輕輕說了一句:“我走了。”沒有挽留也沒有聲音,他像顆風中飄零的草一個人走出門外走到人行道上,原來世界上真的有痛不欲生。“你還有其他事嗎?”沈璟硯摸著門把轉過身,把脫掉的手套戴上,迅速組了一段謊話:“我能有什么事情,工作出差隨便來走一走,你說的對,我只是從你身上找到慰藉,自己想當然認為你對我有興趣?!彼约憾夹α?,“我啊,就是一個被眾人批判的人,一無是處,連我自己都知道滿身的缺點,以后要好好改一下了。”周摯看了他一眼,似乎有點不耐煩:“沈璟硯,世界上的事沒有絕對對與錯,更沒有直接的好與壞,你不必賭氣。”他低著頭看著地板,最后倚在門上仰頭,猛的走過去吻了下他的嘴角,低聲說:“我走了?!?/br>下午坐的飛機到這里已經很晚了,又等了他一段時間到現(xiàn)在天已經很晚了,已經趕不上最近的班機,下一班回去要等著后后半夜了。賀冰見到沈璟硯的時候嚇了一跳,三更半夜被人叫醒,走過去見面的時候他正在路燈下站著,地上已經五六個煙頭。“這里天上的星星我只有很小的時候見過,今天還是第一次?!?/br>在他眼中這位公子一直的光彩奪目眉眼美麗,走到哪里都是魅力四射,如今像丟了魂一樣,頭發(fā)被風吹的凌亂,胳膊上挽著西裝如同機械人毫無表情,面色蒼白。賀冰說:“其實你每天凌晨三點多都可以看到?!?/br>沈璟硯伸手搭在他的肩膀,“跟我去喝酒,你家有妹子嗎?”賀冰挑眉笑道:“怎么,你要妹子?”沈璟硯哈哈笑起來:“我是看家有妹子沒,有的話趕緊攆走,你藏的那些酒給我拿出來,不要紅的,要白的,準備幾個菜,我連著中午的飯一起吃了,千萬別告訴我那家人?!?/br>賀冰覺得他精神有點失?;蛘卟粚牛驗樗染圃趺匆草啿坏饺ニ?,自己有獨立的房子就算不回家也沒事,之前拽的跟二百五似的現(xiàn)在突然給人感覺成熟的不得了。他也攀著沈璟硯肩膀回道:“最近為了身體健康,先禁欲了?!?/br>沈璟硯歪著頭看他,松開他笑道:“禁欲?你也會禁欲?你也別玩了,好好工作,我給你求求情加薪水,找個對你好的妹子結婚生子,安安生生過日子?!?/br>賀冰知道他受刺激一腦子蘇句子,哄著他說:“好好好,到時候別忘了給我紅包。”本來是覺得有點不一樣的,但是一進車嘴里哼著歌,翹著圖就知道那個公子哥又回來了,路上沒有人,他唱了一路,好像永遠停不下來。沈璟硯離開C市的時候周摯一直不知道,以為早就來這里工作。知道后心里現(xiàn)在亂作一團,除了因為情感搖擺不定之外還有就是擔心沈璟硯惱羞成怒會不會直接把資料上述,不幫忙倒是不要緊,自己盡力的話還是可以保全自己,如果被倒戈,對他來說幾乎是滅頂之災。甄清知道這件事專門打電話讓他來香港,見了面先倒上三杯酒:“先別說話,喝了喝了?!?/br>周摯推開,皺著眉說道:“放心吧,我沒心情?!?/br>甄清看著他清俊的臉,抿了下嘴角笑一聲,一口干了一杯微微說道:“我說你怎么突然轉行當情圣了,不符合你風格啊,你做事耐心那是用在掙錢上,耐人溫柔那是爆發(fā)脾氣之前,我說怎么突然變成別人一樣,原來是這原因啊。你的事情我向來看不穿,還真以為你跟他有那么回事,直到帶他來香港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