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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座很小的道觀,因給的香火足,倒也置備的不錯。里頭有十來個道姑,中有一位顧家的族女,已在這兒修行了十多個年頭。 周鶯被留在大殿上,老夫人和陳氏等都去了廂房和住持道長說道法。 那姓顧的道姑過來,朝周鶯揚了揚下巴:“可憐見的,你還這么小,犯了什么錯?” 周鶯蹙了蹙眉:“不,我是隨祖母和二嬸來布施求道的。” 那道姑笑道:“那你求什么?你這個年紀(jì)的姑娘,必是求姻緣了?” 周鶯臉上一紅,又是一白,姻緣,這輩子她還能嫁給誰? 想到顧長鈞,她心中悶悶的泛起疼來。 他許是她親叔父,是永遠(yuǎn)不可能了啊。 那道姑見她臉色哀戚,嘆一聲過來撫了撫她的頭發(fā):“你不用怕,不嫁人,留在這里也很好。你看我,我心上的人被害死了,他們想逼著我嫁給一個糟老頭子,我便到這兒來,出了家。只要你不愿意,沒人能逼迫你。只要你打定主意,也沒有不成的事兒……” 她話沒說完,就聽一個冰冷的聲音道:“元惠,還不帶姑娘過去?” 周鶯回過頭,見住持玄凝目光森冷的站在那兒。周鶯沒來得及問要帶她去哪兒,元惠已笑了笑:“姑娘這邊請,老太太說了,帶姑娘去那邊講道法。” 周鶯心底一沉,只覺這兩人適才交匯的眼神好生奇怪。 但祖母有命,她不能不從,只得跟著元惠進(jìn)了一間屋子,雙腳才邁入,就聽身后砰地一聲。 她回過頭,聽得外頭的鎖鏈聲,心臟猛縮,她上前拍著門板道:“道長,你們做什么?” 回應(yīng)她的,是玄凝輕蔑的聲音:“姑娘,自己做過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吧?老夫人有交代,待姑娘滌凈心靈,洗去污穢,再放出去不遲。從今日起,姑娘就在這間靜室里面反省吧!” 周鶯捶了下門,很快就冷靜下來。 祖母帶她來此,這間道觀要靠安平侯府供養(yǎng),沒道理他們敢背著主子關(guān)押她。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是祖母授意。 可祖母為什么…… 周鶯想到那天祖母看她的眼神。 她霎時都明白了。 ** 顧長鈞沒有乘車,他騎著棗紅駿馬,飛馳在深夜的巷道上。在門前幾尺遠(yuǎn),他就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疾步走入府中,汪先生和幾個幕僚涌過來,“侯爺急令我等調(diào)用人馬候命,是出了什么事?” 顧長鈞腳步不停,面上并無表情,淡然道:“我欲尋人,你等稍待。” 顧長鈞過了垂花門,在門前見著來迎他的春熙。 “侯爺,老太太不舒服,您待會兒……”知道瞞不住他,老太太用了計策才甩掉了他命跟著護(hù)衛(wèi)周鶯的影衛(wèi)。 顧長鈞不語,很快來到錦華堂屋前。 于嬤嬤親自打了簾子,想勸一句,見顧長鈞臉色極寒,話到唇邊又咽了回去。 顧長鈞徑直走到里面,顧老夫人頭上勒著抹額,眼眶微紅,似哭過。 顧長鈞抿了抿唇,立在顧老夫人面前,垂頭道:“聽說母親帶了周鶯出去,周鶯卻未跟從回府,不知她如今何在,望母親告知,兒子也好早些接她回來?!?/br> 顧老夫人抬眼,眸中滑過一抹心痛,旋即是失望。 “長鈞,你不要忘了,她不叫周鶯,是叫顧鶯!” 顧長鈞輕嘲地笑了下:“母親都知道了,兒子本不想相瞞。是母親不肯聽。” 顧老夫人抑住即將沖口而出的咳意,仰頭瞇眼看著自己周身寒氣的兒子?!伴L鈞,你哥已沒了,我不能看著她毀了你!” 顧長鈞緩緩吸了口氣。他轉(zhuǎn)過頭,看了眼門口的春熙,一旁的于嬤嬤,和目瞪口呆的陳氏。 他嘆了聲,轉(zhuǎn)身坐到身后的椅子里,后仰靠在椅背上,閉了閉眼睛,道:“母親,與周鶯沒干系。是兒子!” 顧老夫人捏著佛珠的手抖了下。 聽他道:“是兒子動了心,然后用強……” “住口!” 顧老夫人激動地將佛珠手串抓斷了,珠子落了一地。 “長鈞,當(dāng)著一屋子人,你在說什么?” 顧老夫人轉(zhuǎn)過臉,朝陳氏等人吼道:“滾,還不滾不出去?滾!” 陳氏臉色難看極了,忙招手將人都帶了出去。 老夫人轉(zhuǎn)過臉,含淚看著顧長鈞,“長鈞,你這是要氣死為娘?” 顧長鈞默了會兒,旋即輕輕提起眼,“母親,周鶯待您如何,兒子也是清楚的。兒子有成算,希望母親……” “長鈞,你若當(dāng)真孝順,你不要再提!” 顧長鈞抿抿薄唇,然后站起身:“母親不說,兒子也有辦法尋到周鶯。母親不接受,兒子愿等,但兒子這一生已許了她,母親知道,兒子不是無信之人?!?/br> 他邁開長腿朝外走去。 顧老夫人抓著炕桌邊沿,嘶聲喊他:“長鈞,長鈞!那是個妖女,你不能,你不能!” 簾子落下來,只聞珠子碰撞發(fā)出的細(xì)碎聲響。 顧長鈞已走入寒冬的冷夜中。 他喉腔生疼,心里焦躁得想將這暗夜撕裂。 周鶯,周鶯!他會找到她,帶她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也許有二更。 此書改名叫了,韶光艷雖然好聽但不切題。親親們別認(rèn)錯路哈。 ☆、第 40 章 周鶯已在這個昏暗的房里關(guān)了七八個時辰。 黎明前, 這間門窗緊閉的房中沒有一絲光亮。 傍晚時有個小道姑過來送了一回飯,除此外再也沒有任何人來瞧過她,沒人與她說過半句話。 周鶯因著幼時的經(jīng)歷, 她比旁人更怕黑, 更怕獨處。 這些年有落云伴在身邊, 她這個小毛病悄悄掩藏著,沒人知道。 在這漆黑幽靜的房間里, 周鶯知道自己敲不開門, 唯有環(huán)抱住自己, 蜷縮在角落。 她沒有哭, 也沒有喊叫。 知道一旦事發(fā), 該來的總會來。 老夫人一語不發(fā)地將她遺棄在這兒,已是對她最大的仁慈了吧?若是當(dāng)面刺她幾句, 問她可有廉恥,她如何答話?當(dāng)著春熙她都說不出口,遑論那是一直不曾虧待她的祖母。 與此同時,顧長鈞縱馬來到永安門, 守門將領(lǐng)遠(yuǎn)遠(yuǎn)就認(rèn)出他,飛奔下樓給他行禮:“侯爺有事?” 顧長鈞抿唇,他身后的親衛(wèi)上前,道:“可曾見過這位姑娘?”親衛(wèi)手里攥著幅畫, 應(yīng)是給旁人瞧過的,邊緣有些發(fā)皺。 上頭繪著個女孩兒,有五六分像周鶯。將領(lǐng)喊了幾個守門的兵過來:“都瞧瞧, 想清楚,今兒可有見過這姑娘打咱們這兒過?” 幾人仔細(xì)瞧了,搖了搖頭,一人道:“瞧畫上打扮,就知是高門閨秀,今兒一整日,除陸尚書的家眷打咱們這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