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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疤:“這不是你咬的,難道是狗咬得?” 敏慧一怔:“你……這都八百年的老黃歷了,你還記仇不成?” 羅百益冷笑:“我羅百益記仇,這事兒誰都知道。你還說我不要臉,你要真要臉,你少來我們家啊,少跟著我纏著我行嗎?小爺有的是重要事兒,全給你攪了,煩人得緊!” 敏慧氣得直瞪眼:“羅百益,你說誰不要臉?你說誰煩人?我纏著你?我……是舅母讓你陪我的,又不是我求你陪我!誰稀罕你嗎?” “太好了!”羅百益鼓掌,“謝郡主不喜之恩,那小人這就去忙了,不在郡主眼前惹厭了,好嗎?” 羅百益跨步就走。敏慧在后喊了幾聲,喊不住他,招手叫人來,喝道:“給我跟著他,我倒要看看,他天天到底在忙些什么!” 羅百益喜歡周鶯的事不算隱蔽,鎮(zhèn)日的往安平侯府跑,有事沒事就在春宜巷附近借口巡街明目張膽的盯梢周鶯。 周鶯和陳氏去寺里上香他要跟著去嘗試“偶遇”,周鶯偶然出門選繡線,他也常常借故也去“買”點東西。 敏慧畢竟是個女孩子,從他這些反常的言行里很快捕捉到了關(guān)鍵點,表哥喜歡去安平侯府,總不會是想貼近安平侯。 葉九爺為了周鶯要死要活,這事兒敏慧也偶然聽說過一嘴,外頭傳的顧家那個養(yǎng)女容貌無雙才情無匹甚至到了夸張的地步。 從前敏慧不大愿意降低身價和這些沒品階的官家姑娘玩,如今心里頭有了懷疑,她就忽然想好好會會這位顧小姐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都不敢奢求你們原諒了,我又遲了。 雙章合一,下一章周二我再發(fā)了,親親們原諒我,我會改的,相信我。 感謝在2019-12-22 00:09:51~2019-12-23 01:34: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蕭蕭暮雨、微恙、景咸很咸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悠然聽語 60瓶;今晚吃土豆、魚耳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21 章 敏慧約了幾回都沒能約到周鶯,不止她,近來周鶯那些手帕交也見不到她的人。 周鶯近來少出門,或是在老夫人跟前侍奉,或是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她有心事,飛速地瘦下來,偶有一日顧長鈞歸來的早,在錦華堂瞧見一個非常瘦削的影子,仔細辨認了一會兒才認出是周鶯。 她連背影都蒙了層郁色。 老夫人在顧長鈞跟前嘆氣:“鶯娘這孩子,近來瞧似沒精打采的,從上回受了風寒,就沒大好過,那個給她瞧癥的老張不行,若請了林太醫(yī),又怕人家覺著小題大做,我正為難,長鈞可還有相熟的醫(yī)者,不若請來給孩子瞧瞧?!?/br> “好,交給我吧。” 兩日后,顧長鈞請了林太醫(yī)上門,從前林太醫(yī)給老夫人瞧癥,是念在兩家世代積累下來的情分上,府里輕易不好總是煩勞他,周鶯陳氏等人瞧癥都是瞧那張郎中,上回周鶯從陳家回來,事出緊急,又出于保密的考量,顧長鈞方請了林太醫(yī)過來,且瞞了周鶯的身份。 錦華堂里,老太太關(guān)切地望著正給周鶯診脈的林太醫(yī)。 林太醫(yī)一診上脈,心里就是一驚,這脈象分明就是上回那個、顧長鈞床上的女人。 他久在顧家行走,周鶯又是常在老太太跟前伺候的,他認識周鶯,也知道周鶯的身份。 她那日中了那種烈性之藥,又在顧長鈞房里,這叔侄二人的關(guān)系…… 林太醫(yī)臉色白了一白,怕給人瞧出他震驚的樣子,忙半閉了眼睛,垂下頭,心里七上八下地診了脈。 顧長鈞事先吩咐過,說為安老夫人的心,只請他說是風寒小癥,若有其他問題,背后偷偷告知他一人就好。林太醫(yī)一開始只以為果真是要安顧老太君的心,如今知道了那重關(guān)系,他心里翻起了驚濤駭浪。安平侯應是擔心倆人的關(guān)系給老夫人知道了吧所以才提前打招呼的吧? 林太醫(yī)這個脈診的有點久,他神色復雜地抬起頭,撞上顧老夫人關(guān)切的眼,不自在地咳了一聲,方遲疑地道:“姑娘沒什么大礙,舊癥未愈,近來多休息就好,如今吃的溫補方子還繼續(xù)吃著,慢慢調(diào)理……” 他提著藥箱站起身,就想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知道了這種高門大戶的秘事,于己身安危無益,還是少參與的好。 顧老夫人蹙眉:“太醫(yī),真的沒旁的事?這孩子近來精神差,胃口也不好,瘦了這么多,沒大礙嗎?” 林太醫(yī)下意識地給顧長鈞打個眼色,勉強笑道:“老太君安心,若姑娘有恙,小人豈敢隱瞞?” 顧老夫人不好再問了,再問就是不信太醫(yī)。既費力請了人來,無論說是什么結(jié)果,她都得懷抱感激。她也沒想到顧長鈞會請了林太醫(yī),小孩子家的病癥,驚動到太醫(yī)院掌院那,未免太興師動眾小題大做。 林太醫(yī)滿腹心事地走出來,連在前引路的顧長鈞停步下來都沒發(fā)覺,林太醫(yī)險些一頭撞在他身上,顧長鈞伸手虛扶了一把:“林先生,小心。” 林太醫(yī)抬起臉,顧長鈞立在一叢芭蕉前,神色平靜淡漠,一點兒心虛不安的模樣都不見。 林太醫(yī)盡量讓自己的笑容不那么僵硬:“姑娘的病癥,侯爺可知曉?” 這是試探,萬一這個姑娘并不是當日書房那個,或是顧長鈞扯個借口掩飾過去,他也是可以假裝相信的。 顧長鈞唇角輕輕一勾:“自然知曉,我想知道,可有好轉(zhuǎn)?”沒否認,用這樣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承認了。 林太醫(yī)見慣風浪,多年宮中行醫(yī),什么陰私?jīng)]見識過,在離譜的事情他也能消化,可此刻對著顧長鈞這種毫不掩飾的態(tài)度,他特別意外。 安平侯承認的,未免太快了吧?這意思,是想將那姑娘的身子今后都交給他料理了? 林太醫(yī)有些頭痛,看來不想蹚這渾水也只得硬著頭皮蹚了。 “姑娘用了半個多月補藥,氣血好些,但宮寒的毛病不是短時日能改變的,侯爺不必過急,姑娘年歲還小,再過幾年,許就好了。” 兩個大男人在太陽底下討論一個小姑娘的私密事,林太醫(yī)是醫(yī)者父母心,倒不覺什么,顧長鈞卻是臉色有些難看,握拳咳了聲,別過目光:“有勞先生。事關(guān)小輩私隱,還望先生……” “放心,放心,侯爺既請我來,自是信我,必不會辜負侯爺信賴。” 林太醫(yī)表了忠心,快步從侯府走了出來,抬手抹了把汗,回頭瞧瞧安平侯府四個大字的金漆匾額,不由搖了搖頭。 安平侯多年不娶,原來是為著這種情由。 林太醫(yī)心中猜想的那些事顧長鈞無從知道,他午后去衙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