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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火鳳四張于水是職業(yè)習(xí)慣,對眼前的土丘多看了兩眼,車子沿著小路盤旋往上走,越看越覺得這地兒風(fēng)水好,不過生人住在附近可能會受些影響,比如財運(yùn)。土丘像是一條盤旋的小龍,頭向東,尾指南,側(cè)面看上去倒是有幾分氣勢。“不過可惜了,龍頭斷了?!睆堄谒f。村里人可能經(jīng)常會上土丘挖野菜或者放羊,修了一條小水泥路,不過到了一半就斷了,前兩天才下過雪已經(jīng)化了,后半截土路泥濘不堪,開到后面實(shí)在是無法上去了,離殊停了車,幾人下車往過走。一腳下去都是泥,張丘要抱小僵,離殊率先接了過去,江魚已經(jīng)顧不上滿地的泥了,連走帶跑往小姑娘指的地方走,她丈夫跟在后面,連忙拉著人,“你小心,別摔了,我們一起找豆豆?!?/br>“豆豆、豆豆?!苯~臉被風(fēng)吹的通紅,帶著哽咽大喊,卻無人回應(yīng)。他們沿著山丘背脊往上走,按照小姑娘指的方向,盼盼有可能在避風(fēng)處,那里還有點(diǎn)草地溫度稍微能偏高一些,剛上去,張丘隱約聽到小孩子叫救命。離殊也聽到了,兩人看了眼,快速往聲音處走去。“人在這兒?!睆埱鹜乱豢?,枯樹根上掛了個小孩,皺巴巴可憐兮兮的在冷風(fēng)中吹著,赫然就是盼盼。他話剛說完江魚已經(jīng)沖過來了,速度很快,腳下一個打滑直接往下栽下去,張丘想也沒想伸手抓了把,帶著他也往下滾,被身后離殊一把拉著。等穩(wěn)定了腳步,身后江魚丈夫也下來了,臉色嚇得煞白,抱著江魚問:“怎么樣?摔著了沒?”“豆豆,先救豆豆?!苯~急著說。他們現(xiàn)在站的地方比較緩,孩子還在直下面,那塊地方很奇怪,比較陡,樹根是斜著的,直插凹處,孩子在樹梢掛著,見到他們嗚嗚的哭,“救命、救命?!?/br>“豆豆別哭,mama來救你,mama來了?!苯~受不住孩子哭,眼眶含著淚,推開了丈夫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撐著往下滑,他丈夫連忙跟著。張丘看的心酸,離殊將小僵遞給張丘,“我去?!眲傉f完人影已經(jīng)消失了,沒多久離殊已經(jīng)到了下面,被擋著只能看到半個身子,前面土丘往下滑的江魚身體一個慣性直接沖了過去,離殊單手拎著孩子,一手拉了把江魚的外套,結(jié)果后面跟著的江魚老公咕嚕嚕直接往下躥去。上面張丘張于水下邳惠王已經(jīng)下來了,江魚眼里此刻全是嚇得瑟瑟發(fā)抖哭的嗓子啞了的孩子,懷里抱著不住安撫,“別怕,mama在,mama不會讓豆豆出事了?!?/br>離殊在江魚老公掉下去時已經(jīng)往下走了,這會還沒上來,張丘喊了一聲,隱隱聽見離殊聲音,不過像是在什么隱蔽的地方,聲音悶悶的。張丘和二哥對視了眼。“阿衍你就別下去了。”張于水從包里掏出保溫瓶,“冷了喝兩口?!?/br>下邳惠王嘴里嫌棄,“你趕緊下去,喝什么水?!毖鄣讌s帶著笑意接了水瓶,哄著小僵留在原地。倆兄弟往下走,到了剛才的枯樹那兒,才發(fā)現(xiàn)根附近有個窄窄的洞,倆人一看就明白這是盜洞。張丘往洞口看了眼,黑漆漆的,試著叫了兩聲。“我沒事?!?/br>張丘聽到離殊聲音定了心,就聽離殊繼續(xù)說:“江魚老公暈了。”洞口很窄,離殊背人上來是不可能的,張于水從背包里掏出一把紅繩,剛才擺陣用過的,這個還算粗點(diǎn)。“有繩子,你綁著他,我們拉他上來?!睆埱鹫f。張于水剛從洞口把繩子往下扔,突然一陣大力,繩子頭直接掉了進(jìn)去。“嗬嗬嗬——”張丘聽到聲音不對勁,向下喊了聲離殊,只聽到“咕咚”一聲,過了會離殊聲音才傳上來,“有粽子,別下來?!?/br>都有粽子了,張丘怎么可能不下去,急著說:“多不多,你小心點(diǎn)。”倆人沿著盜洞往下滑,傾斜打的,沒多久就到了,比較淺,直接到了甬道口,臭烘烘的,剛落地腳旁邊就是一具粽子,已經(jīng)尸首分家。“怎么下來了?”張丘見離殊沒事松了口氣,“我不放心。”“他都成神了,你也就是亂了方寸?!睆堄谒焐线@么說卻也能體諒,不管對方有多么厲害,遭遇危險還是想沖過去幫忙的。江魚的老公靠在墻上,人就是暈過去,額頭磕傷了點(diǎn),沒大事。張于水從口袋掏出手機(jī),給下邳惠王打了電話,“底下有個坑,沒大事,耽擱下,別,你別下來了,江魚老公暈了過去,這洞口太窄人多了反倒不方便,真沒事。”“二嫂鐵定會過來?!睆埱鹦攀牡┑┱f。“那還用說,你二嫂那么愛我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張于水秀了波恩愛,不過眼下確實(shí)先上去再說。幾人正要往上爬,突然聽到后面沉重凌亂的腳步聲。“是人?!彪x殊出聲。張丘還以為是一群粽子,現(xiàn)在是人的話倒是不知道是好是壞了,很快腳步聲往他們這邊來了,看樣子盜洞應(yīng)該是這群人打的,果然腳步聲越來越重,已經(jīng)看到了三個人影,兩人中間扛了一個,拖著往前走,后面像是有什么東西再追他們一樣。這三人見到他們也愣了下,張丘注意到中間男人面色慘白嘴唇發(fā)青,一副中毒的樣子,對方很快反應(yīng)過來,其中一個高大的男人說:“后面有粽子,先扶小張上去,我拖會時間?!?/br>“老大!”另外扶著小張的男人說:“要走一起走,兄弟不能臨陣逃脫?!?/br>這兩人兄弟情深,張丘想說粽子已經(jīng)追過來了,從懷中剛掏出匕首,一看呵,竟然是長著長毛的粽子,旁邊二哥說:“毛僵?!?/br>不知道是什么,但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張丘閃避躲了下,那三兄弟的老大還在說:“這東西很厲害,你們小心,老二快跟小張上去?!?/br>“老大,我不能丟下你一人。”離殊已經(jīng)上了,沒三兩下,張丘匕首還沒揮出去,先后兩個長毛粽子哐嘰就倒在地上,旁邊爭執(zhí)生離死別的倆兄弟愣了下,遲遲緩不過神。洞口突然傳出下邳惠王聲,“張于水?!?/br>“阿衍,我在,什么事都沒有?!?/br>離殊看向幾人,說:“先出去再說。”地上還有剛才張于水扔下的紅繩,剛剛離殊打粽子時被粽子絆了下直接拉下來,張于水帶著繩子先出去,將繩子放了下來,拉著昏迷不醒的倆人先出洞口,江魚抱著豆豆著急的站在洞口,見到她老公沒事松了口氣,神色惶惶臉還是白的。等幾人平安出來,剛剛的老大率先開口道謝,自報名字,“劉軒,這是我倆兄弟,張若和張言,今天的事情多謝幾位了,以后有什么要幫忙的,兄弟說一聲絕對不會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