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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模糊起來,根本不能作為標(biāo)記,再看帳篷內(nèi)暈的暈傷的傷,他和鈴鐺一走只靠下邳惠王確實危險。“好,今晚我和鈴鐺守夜,二嫂你照顧二哥?!睆埱鹫f道。下邳惠王點點頭,將毯子遞給張丘,“有睡袋就夠了。”這種睡袋能拆開,還挺大的,夠帳篷里所有人湊合一晚了。好在克里斯汀那群人準(zhǔn)備的帳篷夠大,材質(zhì)也很結(jié)實抗風(fēng),睡上四個人加小僵綽綽有余。張丘守在帳篷前看向遠(yuǎn)處,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見,坐一會又站起來來回圍著帳篷幾米外走動,耳邊呼嘯聲越來越大,不知不覺間就下起了大雪。到了后半夜,張丘凍得四肢發(fā)僵,腦子都是懵的,整個人在帳篷四周來回走,鈴鐺不一會過來了,小聲說:“大人,那邊好像有東西?!?/br>張丘隨著鈴鐺指的往過去,就是雪山崩的方向,神情立刻嚴(yán)肅起來,“你留在這里,我去看看?!?/br>“大人,一起去?!扁忚K滿臉不放心。張丘抽出靴子里的匕首,點了點頭,“先回去告訴二嫂看著點。”不能他們一走只剩下帳篷沒人看守。下邳惠王沒怎么睡,張丘一說,下邳惠王本來想自己去留張丘看守的,被張丘按下了,實在是二嫂懷里的二哥好像發(fā)燒了,臉色通紅,這時候二嫂出去都不放心的。“別說了,聽我的?!睆埱鹞罩笆?,神色很認(rèn)真,“放心,打不過我和鈴鐺會撤,你叫醒齊止戎和庫勒大爺,準(zhǔn)備下?!?/br>下邳惠王點頭,突然笑了下,“小丘你長大了,注意安全。”張丘緊繃的臉也跟著笑了下,“不會出事的。”他還有孩子,還要找離殊。手電筒的光照在雪地中泛著瑩瑩的白光,鈴鐺飄在上空,張丘握著匕首跟在后面,心想要不是認(rèn)識鈴鐺,鈴鐺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才能嚇?biāo)廊恕?/br>“簌簌簌簌——”張丘眼里帶著戒備看向前方,招手讓鈴鐺別急著過去,慢慢的靠近,原本積雪堆中簌簌聲越來越大,噗的跳出一個渾身僵硬的人。是粽子。手電筒的光掃到對方呆滯沒有瞳仁的雙眼,張丘想也沒想,反射條件的舉起匕首扎了過去,一擊即中,直接插進(jìn)對方的頭顱中,血粽子徹底倒在雪堆中,拔出的匕首帶著烏黑的血和奇怪的液體。“大人,聲音好像越來越大了?!扁忚K化成實體,手里拿著匕首顫顫巍巍的一副小白兔害怕的樣子。張丘護(hù)著鈴鐺退后了幾步,應(yīng)該是這只血粽子的味道引起其他粽子的,剛剛雪崩之前有人開槍就有血腥味,之后才從雪地里鉆出血粽子。正想著,眼前的雪堆砰的又鉆出兩個,張丘握著匕首想也沒想沖了上去,只聽耳邊鈴鐺哇的一聲大叫,舉著匕首沖著另一只過去,張丘利落解決掉前面這只,回頭就看到鈴鐺嘴里哇哇大叫,手下卻快狠準(zhǔn)的往粽子腦袋扎,都快插成馬蜂窩了。“行了,死透了。”張丘拍著鈴鐺肩膀。鈴鐺一副害怕樣子,但對比腳下那只篩子粽子,還真說不上來誰更害怕。空中只剩下風(fēng)雪呼嘯聲,張丘聽了會確定沒有了,這才彎腰檢查地上這些血粽子。“咦,大人,這些人的衣服好奇怪??!”“是元代的衣服?!睆埱鸢欀迹忚K殺死的這只穿著元朝的官服,不過品級不高,他殺死的那幾只穿著盔甲,應(yīng)該是個士兵。張丘站了起來,風(fēng)雪已經(jīng)很大了,不一會遮蓋的這幾只粽子已經(jīng)看不見。“先回去?!?/br>倆人往回走,前方黑漆漆一片,都是雪丘,根本分辨不出他們的帳篷在哪里,張丘心里一驚,就害怕出事,聽到鈴鐺說:“大人,前面就是了,不過好像有人過來?!?/br>張丘立刻將手電筒關(guān)掉,眼前一道黑影,他還沒舉起匕首,就聽耳邊熟悉的聲音。“慫包,是我?!?/br>離殊!張丘松了匕首,仔細(xì)一看果然是離殊,帽子丟了,頭發(fā)眉宇都凍成了冰霜,整個人氣質(zhì)更冷冽了,不管不顧的上去抱著人,親了兩大口。“你要是不介意冰天雪地的,我也可以。”離殊聲音帶著笑意道。“小心我用拳頭捶你胸口?!睆埱鸷吡讼隆?/br>鈴鐺立在旁邊有些落寞,可能是想裴青了,離殊說道:“裴青和齊西都在,我過來找你們,怕你們出事情?!眲倓傔€可憐巴巴的鈴鐺立刻歡騰起來,化成虛體就往帳篷出躥。離殊抱著張丘的手緊了幾分,剛剛雪崩的瞬間,他是真的怕了,還好慫包沒有出事。倆人回到帳篷營地,張丘見大家伙都出來了,裴青渾身都是雪,小鈴鐺跟個小狗似得蹲在旁邊巴巴的被裴青哄著親親就不疼了,二哥已經(jīng)醒來,正抱著二嫂膩歪,小僵打著盹見到爸爸回來蹦蹦噠噠的過來抱著張丘大腿。“怎么都不進(jìn)去?”“齊西中了毒?!迸崆嗾f。張丘嚇了一跳,但看這幾人齊西已經(jīng)中毒了,不可能不管不顧的還這么淡定,就聽離殊解釋,“那女人鞭子有問題,是蛇毒,但可能齊西獬豸體質(zhì),現(xiàn)在狀態(tài)跟中了春藥差不多。”“如果不是這丫扒著我發(fā)春,我們早都出來了?!迸崆嗖幌胩崴诳赃昕赃晖谘┫氤鰜?,后面齊西摸他褲子這件事,當(dāng)時渾身毛都豎起來,要不是顧著齊西中毒早都拎出來打一頓了,最后還是離殊過來將齊西打暈了找到這里。庫勒大爺也在外頭,這會人醒了,裹著毯子一口一口的對著酒壺喝。張丘覺得有點怪,但想不出來,聽到耳邊帳篷里悶哼聲,還有齊止戎冷漠壓低的聲音,“……放手,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放,你什么樣子都是最好看的死人臉?!?/br>看來齊西精神很足么!張丘咳了下,被里面一打岔就忘了他剛才覺得哪里奇怪了。下邳惠王問剛才怎么了,張丘連忙說了。“看來就是這塊地方?!?/br>稱海城。按理說他們救出齊止戎了,現(xiàn)在回去聯(lián)系岳秦倉和開明就好,但是被人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不說,挖眼的仇不報,張丘都出不來這口氣,更別提齊西了,再者今天即便回去了,誰能保證日后,他們身邊的朋友又有誰被抓著了。張丘想到這顆炸彈會危及兒子就發(fā)狠。里面折騰的時間很長,長到他們在外面架起了爐子燒了一鍋雪水,煮了一鍋雜燴,什么牛rou干、壓縮餅干、榨菜、掛面,還有小緋貢獻(xiàn)的兩顆鹵蛋。等飯煮好了,風(fēng)一吹送到嘴溫度剛剛好,凍了一天的幾人吃著熱乎的,也不管什么味道好壞奇怪了,小僵端著小碗吃的特別開心,還給小緋喂,不過小緋精神不怎么好,吃了一小口特別嫌棄的用紅霧裹著一塊軟軟面包遞給哥哥。“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