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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冷靜下來?!?/br>盛夏也點頭附和,她還是傾向于爭取一下的,雖然封大神不一定會提前走,但萬一呢?總不能讓機會白白從手邊溜走。原野道:“你們都太在意宋老師的話了,無論他是什么人,只要坐在臺下就是我們的觀眾。走了又如何沒走又如何?我們苦練了這么久就是為了某一個人嗎?在你們心里,音樂到底是什么?”原野的話聲音并不高,但在這樣安靜的時刻再小的聲音都難免傳到眾人的耳朵里,有人不屑,有人嘲諷,有人面有愧色,有人若有所思,就連同樣聽到這番話的宋亦白臉上都有了一絲異色,也不知道這小子是真的有這么高的覺悟還是在故意標榜自己。別人如何想的暫且不論,對原野有所了解的盛夏和黎默凡倒是知道他在對待音樂的問題上格外的固執(zhí),所以干脆也不問原野到底知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大神是誰了,一致同意了讓凌薇他們先上,不是他們不想再爭取一把,實在是原野那小子一旦固執(zhí)起來,那是誰也沒辦法說動的。上場順序就這樣決定了,宋亦白給了凌薇他們二十分鐘時間做最后的準備,然后他就直接去了前臺觀眾席。看著另一組熱火朝天的做著各種準備,莫一晨碰了碰盛夏:“就這么放棄了?萬一封大神真的走了,豈不是可惜了?”盛夏長吁了口氣神情復(fù)雜的嘆道:“你不懂,這小朋友一旦固執(zhí)起來,那是有理也說不清的?!?/br>莫一晨遲疑到:“我看小原脾氣挺好的啊,雖然一開始給人的感覺不是這樣。”盛夏點頭:“是挺好的。不說了,我們也開始準備吧,等他們演完我們就得上場了。誒?這樣一算,我們好像也就比他們多了十分鐘左右的準備時間,真是傻了,這么點時間管什么用?如果到上臺前還冷靜不下來,再多十分鐘又有什么用?”盛夏這一提醒,黎默凡也才反應(yīng)過來,頓時覺得自己剛才也被原野搞得傻掉了,兩人同時轉(zhuǎn)頭看向罪魁禍首。原野一臉不明:“怎么了?”盛夏:……黎默凡:……莫一晨:……噗!算了,事已至此,還是安安心心的為表演做準備吧。一番忙亂之后,凌薇他們上場的時間到了。目送著他們走向前臺,盛夏的心緒有些難以平靜,沒想到凌薇他們還藏了一手,臨上臺前竟然呼啦啦的又來了好些人,顯然他們的陣仗比她以為的來得更大。熟悉的前奏聲從前臺傳來,原野閉眼聆聽,萬磊的吉他聲很穩(wěn),漸漸的凌薇的歌聲跟了進來,節(jié)拍掌握得很準。這還是原野第一次聽到凌薇唱歌,音準氣息都掌握得很好,前半部分對她來說,明顯游刃有余,讓人不由隨著她的聲音沉浸在美妙的音樂里。然后,鼓聲響起,節(jié)奏隨之一變,凌薇依舊控制得很好,吉他和鼓手的配合也很不錯。原野心中默默的哼唱著,隨著□□部分的臨近,他不由期待了起來,會是什么樣的solo呢?與此同時,坐在臺下的宋亦白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滿意,他果然沒有看錯,凌薇確實有被重點培養(yǎng)的價值,聲音的辨識度不錯,音域雖然還沒聽過高音部分所以無法準確的做出判斷,但以他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音域的寬度絕對不會令人失望。臺風(fēng)大氣穩(wěn)健,簡單來說就是有明星范,從她的表現(xiàn)來看,音樂的底子應(yīng)該也不錯,總的來說,是個好苗子。想到這里,宋亦白不由偏頭看了旁邊的封逸一眼,也不知道能不能入這位的法眼,如果能被他看中倒是一件好事,凌薇的潛力必然能被最大限度的挖掘出來。然而,從封逸的臉上他并不能看出什么。宋亦白正想著等結(jié)束后要不要向封逸推薦一下,□□部分到來,吉他聲愈加激烈,鼓聲也更顯急促,與此同時,小提琴的聲音伴隨著人聲合唱也先后加入了這場激烈的角逐。宋亦白眉頭微皺,這樣的改編不是不可以,就看后面凌薇能不能壓得住場了。當所有的聲音都到達頂峰時,凌薇高亢的聲音驟然響起,這將是最后的□□。宋亦白的眉頭卻皺的更緊了,太心急太勉強了,雖然一般人可能聽不太出來,但作為專業(yè)人士,宋亦白一聽便知道以凌薇現(xiàn)在的能力還駕馭不了這樣宏大的場面,前面表現(xiàn)得那么好,有點可惜了。當然,如果把她當一個單純的練習(xí)生來看,她的表現(xiàn)早已遠超眾人的期待,后面坐著的那些不請自來的同事們明顯被感染到了,手臂隨著歌聲有節(jié)奏的揮動,然而,這卻不足以打動他身邊的這位。唱完最后一句,凌薇一邊平復(fù)著急促的呼吸一邊用眼神尋找著那個人,剛才她為了自己的心情不受影響都沒敢往臺下看,這時表演結(jié)束了,她才敢往第一排看去,然而讓她失望的是,從他的臉上她并不能看出什么。但想想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她覺得還是有希望的。帶著這樣的心情,凌薇他們下場了。在后臺聽完了凌薇他們的整場表演,盛夏和黎默凡不由又有些緊張了,他們可是沒重新編曲來著,會不會顯得特別沒創(chuàng)意?然而,原野的眼神變了,他的眼中仿佛燃起了焰火,炙熱的視線一一掃過眾人,仿佛在傳達著某種力量。“跟著我!”他這樣說著,轉(zhuǎn)身毫不遲疑的向舞臺走去,步伐堅定有力。看著這樣的原野,眾人好像也受到了某種感染,沉默卻迅速的跟了上去。同樣的前奏聲響起,吉他伴隨著笛聲在空中回蕩。片刻后,原野的聲音以一種不經(jīng)意的方式輕緩的飄了進來,仿佛一個吟游詩人般憂郁的傾訴:有一位姑娘她相信閃光的都是金子。她想買一架通往天堂的階梯。她明白即使商店都已關(guān)門,只要輕啟朱唇她就能得到所要的東西。她想買一架通往天堂的階梯,墻上分明有告示但她卻想打聽確實,因為你知道有些詞一語雙關(guān)。在溪邊的樹上有只鳥兒在歌唱,有時我們所有的想法都值得重新思量。這使我迷?!?/br>這使我迷茫……眺望西方一種感覺油然而生,我的心靈哭喊著想要離去。我臆想樹林中煙霧裊繞,伴隨著那些眺望者發(fā)出的呼喊。這使我迷?!?/br>這真的使我迷?!?/br>消息會被迅速地悄聲傳開,如果我們也有掌調(diào)的機會,吹笛人會為我們指點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