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 二人對視了幾秒, 終于動了步子。 如她所言,虞舒舞步生澀笨拙, 全由薄晏之耐心引導(dǎo),從一開始的緊張僵硬,到后來的翩然隨性,甚至好幾次跳岔了也不覺丟臉, 直沖面前的人笑,眉眼里全是雀躍歡喜。 兩人的身影依偎在一起,每一道舞步都似踩在他心尖上,噠噠噠都是躁意。 顧然閉了閉眼, 平生第一次起了嫉妒的心思。 拒絕他的邀請,卻和薄晏之跳舞。 為什么? …… 顧然這樣完美的存在一向都是宴會的焦點,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引著少女們的目光, 今晚亦然。 在看到他走向虞舒,并邀請她跳舞后,少女們紛紛流露出驚訝又羨慕的神色:顧然從不曾主動邀舞過誰,哪怕是和他青梅竹馬的虞夢雅,看來,顧家公子似乎更青睞這位正牌千金? 在場的除了虞舒邀請的同學(xué)外皆是南府上流,都知道虞顧兩家代代交好,見狀,不由聯(lián)想到兩家大人們時常掛在嘴邊的娃娃親。 “我估計這回兩家是真要聯(lián)姻了!” “難得兩家同年生了一兒一女,可不像以前那幾輩,不是年齡對不上,就是都生了兒子,這對兒啊,合適!” “沒看顧家公子難得熱情嗎?興許也是聽了家里授意,準(zhǔn)備趁早把婚事敲定?!?/br> 雖說早已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時代,但豪門中人,婚姻牽扯家族利益,多由長輩決定。 虞顧兩家本就交好,生意上往來頗多,若是再加個聯(lián)姻,簡直親上加親! 見兩個孩子之間的氣氛不錯,不少人已經(jīng)提前預(yù)見到了幾年后的聯(lián)姻,只是,卻沒料到會半路橫插一個少年! 一等一的貌,氣質(zhì)也不輸顧然,就是面孔十分陌生,把圈子里所有的年齡相當(dāng)?shù)墓佣歼^了個遍也沒對上號。 似乎,不是圈內(nèi)人…… 可瞧著虞家千金的態(tài)度,似乎對他很是看重,連笑意都濃了幾分。 而后,更驚訝的事出現(xiàn)了! 虞家千金竟然拒絕了顧家公子的邀請,和這位陌生少年跳起舞來! 什么情況??? …… 沒注意到周遭似有似無的打量,此時此刻,虞舒的眼里只有面前的人。 單是平時就已經(jīng)覺得薄晏之好看得讓人移不開視線,今晚,他換上一身正式禮服,更顯英挺矜貴。 是平時難以見到的一面…… 兩人十指相扣,身體與身體之間不過幾寸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明明沒有喝酒,她卻感到微醺的醉意,心跳隨舞步逐漸加快,在胸腔怦怦回響。 她垂下眼眸,喚他的名字:“薄晏之……” “嗯?”輕輕的一聲應(yīng),帶著呼吸的熱度拂來。 虞舒覺得臉頰有些發(fā)燙,她稍微隔開了點距離,狀況卻似乎并沒有好轉(zhuǎn),大概是冷氣開得不夠足的緣故吧。 她頓了頓,再次開口,聲音透著笑:“謝謝你來,我很開心?!?/br> “嗯?!甭曇糇陨隙?,又低又沉,“生日快樂。” 熟悉的嗓音,迷離得宛若窗外的夜色。 幾曲畢,音樂停止,賓客們停下舞步。 這時,一輛金色推車載著17層的巨型蛋糕緩緩出現(xiàn)在大廳,也不知誰起的頭,大家紛紛唱起了生日歌。 掌聲四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虞舒身上。 她連忙走去大廳中央,微笑著接受眾人的祝福。 在巨型蛋糕上切開一道線,又是陣陣掌聲。 虞舒把刀遞給侍應(yīng)生,沖賓客們微笑致意。 17層的巨型蛋糕被推到桌邊,由廚房的人手切開盛放。虞舒則被虞江夫婦帶去跟圈內(nèi)人一一認(rèn)識。 畢竟是南府名流,修養(yǎng)眼力都很到位,倒沒有人提一句揭人傷疤的話,氣氛十分融洽。 “來,舒舒,認(rèn)識一下你季叔叔季阿姨……”虞江引著女兒到了下一家人面前,熱情介紹。 虞舒禮貌地喊人,覺得季太太眉眼有幾分熟悉,卻想不出是跟認(rèn)識的誰像,便沒去深究。 兩家相談甚歡。 虞太太瞥見虞舒的同學(xué)正站在不遠(yuǎn)處朝這邊望,想著小孩子肯定不喜歡應(yīng)付這種場合,便對虞舒說:“去找你的同學(xué)吧,讓他們記得吃蛋糕,這次請的法國的甜點師,可別錯過口福?!?/br> 虞舒記掛著她的朋友,便從善如流地贏下,向幾位長輩點頭示意后,轉(zhuǎn)身走開。 她已經(jīng)走遠(yuǎn),季太太還是沒舍得把目光收回,良久,長長地嘆口氣,感嘆:“真羨慕你們能把舒舒找回來,我家季洲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家……” 說到小兒子,她又忍不住傷心。 季先生攬住妻子肩膀,低聲說:“今天是舒舒的生日宴,別提這些掃興的?!?/br> 溫顏卻道沒事,而后拉了季太太的手,寬慰說:“會找到的,一定會?!?/br> …… 虞舒去餐桌拿了一盤蛋糕,轉(zhuǎn)身見薄晏之就在窗邊,便先朝他走去。 “等很久了吧?”虞舒走近他跟前,抱歉地解釋,“客人有點多,挨個打招呼費了不少時間?!?/br> “沒有?!北£讨⒉唤橐?。 當(dāng)初他剛被薄家認(rèn)回去的時候,也曾開過一場晚宴,場面盛大,聲勢浩蕩,他像個傀儡一般穿梭在京市名流間,聽著耳邊虛假的夸贊,胃里一陣翻騰。 相較之下,虞舒的生日宴氣氛好上許多,不少人都是帶著善意而來,不似他,儼然眾目睽睽下一個巨大的笑話。 他閉了閉眼,將不愉快的記憶從腦中掃除。再睜眼,面前遞來一塊蛋糕,恰好繪著一個流暢的單詞“Happy”。 “嘗嘗?我親自挑的?!庇菔娲叽佟?/br> 薄晏之舀了一勺奶油放進(jìn)嘴里,舌尖的那點甜因為面前少女的笑靨一直漫進(jìn)心底。 “怎么樣?好吃嗎?我媽說是法國的甜點師做的!” “嗯?!彼吐晳?yīng),“不錯?!?/br> 虞舒正想嘗嘗,忽然從一旁的束柱后竄出幾道身影,浪花似的卷了過來。 “啊呀呀!舒舒偏心!親自給薄同學(xué)選了蛋糕來喂!我們呢?我們也要壽星愛的蛋糕!”是唐蕾咋呼的聲音。 她的確是給薄晏之選了蛋糕,但這個“喂”字用得也太不恰當(dāng)了點。 虞舒被唐蕾曖昧的目光弄得不自在,她把托盤轉(zhuǎn)過去,解釋說:“也給你們拿了,但先遇到了薄晏之。” 幾人分吃了蛋糕,窗下一片熱鬧。 班長記著送禮物的事,兩三口吃完蛋糕,開始催促:“別顧著吃了!給舒舒的禮物呢?趕快拿出來!” 趙鴻認(rèn)命地把一個大箱子搬過來,跟著唐蕾這幫女生就沒好事,不是受欺負(fù)就是當(dāng)苦力,還有沒有人權(quán)了? 瞧著那一大箱子,虞舒好奇:“什么禮物?” 班長篤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