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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qū)的工廠很缺人手, 既然你不想讀書,那就提前進(jìn)社會自食其力?!?/br> 齊亦婷表情如遭雷劈, 她高聲尖叫:“你以為你是誰?首富千金很了不起嗎?!我爸不可能為了你一個外人這么對我!” 虞舒很諷刺地笑了:“齊叔叔的確不會為了我這么對你, 但為了齊家, 他會?!?/br> 見她萬分篤定, 齊亦婷心涼了半截。 爸爸把齊家的生意看得比命還重要, 那可是他拼了大半輩子才打下的江山,別說是把她送去工廠, 就算是把她給賣了,他都會答應(yīng)! 看著齊亦婷陡然慘白的臉,虞舒抿緊了唇。 她知道自己這樣很像惡毒反派,但上輩子的慘死讓她明白, 同情和善良應(yīng)該留給值得的人,而不是齊亦婷這種敗類! 離開前,她向薄晏之道謝:“謝謝你幫我出氣,但你還是把她放了吧!為她臟了手, 不劃算?!?/br> 這話讓一群不良露出“臥槽”的神色。 不愧是晏哥看上的女人,原以為是個小白兔,沒料到是個狼人! 而薄晏之更是因此而失了神。 帶她過來之前, 他就做好了她從此避他如瘟疫的心理準(zhǔn)備。但沒想到的是,她不僅沒有懼怕他厭惡他,制止他繼續(xù)教訓(xùn)齊亦婷的理由還是不想他臟了手。 他看向少女烏亮的眼眸。 在那里看到了一個人,而不是一個貼有“殺人犯兒子”標(biāo)簽的怪物。 她…… 不怕他了? 壓下那份欣喜若狂,他咽咽嗓子,否認(rèn)道:“不是為了給你出氣。她找你麻煩是因為我,我欠你一個交代?!?/br> 虞舒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轉(zhuǎn)身回了教室。 她得準(zhǔn)備即將到來的月考。 * 此時,虞夢雅正在酒店心煩意亂地等哥哥回來。 虞江這次是真的狠下了心腸,他們離開虞家后立刻凍結(jié)了虞辰的全部資金。虞辰從來不用微信支付寶,信用卡被凍結(jié)后身上一分錢都找不出來,最后,還是靠虞夢雅微信里的三千余額解了燃眉之急。 酒店是住進(jìn)去了,卻幾乎掏空了身上所有的錢,頂樓的花園餐廳消費不起,兄妹倆隨便吃了點東西,彼此心事重重地睡下。 今早虞辰原本是打算送她上學(xué)的,但一輛像樣的車都拿不出來,怎么送?她才不要坐出租車去學(xué)校,那也太丟臉了!她可不要如了虞舒的意,讓她看笑話! 虞辰見她不愿意,也沒強求,叮囑她乖乖在酒店等他后便急匆匆地出去了。 往日前呼后擁受人巴結(jié)的大少爺,如今為錢發(fā)愁,把名下所有私卡查遍,最后也只榨出區(qū)區(qū)幾萬塊。 虞辰站在人來人往的街口,第一次意識到,昔日擁有的那些風(fēng)光,全是虞家給他的。 而他自己,只值手里這幾萬塊。 * 周末,虞江夫婦帶著虞舒去了虞家老宅,打算讓老爺子認(rèn)認(rèn)親孫女。 老宅坐落在城北,離東城別墅倒也不遠(yuǎn)。去之前虞江已經(jīng)給那邊通過了電話,到的時候,廚房燉的湯已經(jīng)差不多可以起鍋了。 “老爺子,舒舒來了!哎喲,快別看你的報紙了!”老太太遠(yuǎn)遠(yuǎn)望見兒子的車,趕緊去拉老伴兒。 老爺子摘下老花鏡,板著臉呵斥:“多大歲數(shù)的人了?還這么冒冒失失!別把你親孫女給嚇著了!” “我這不是激動嗎?”老太太說著,語氣就變得頗為感慨,“當(dāng)初我就覺得夢雅那丫頭跟咱們家長得不像,沒想到還真不是咱們家的姑娘!” 老爺子抬抬眼皮,跟著站起來,也往大門外張望:“那丫頭也是好命,白享了十幾年的福。這要是知道真相后也擺正心態(tài),不搞些歪門邪道的,跟舒舒做個伴兒也無妨?!?/br> 虞夢雅從小乖巧,老太太對她挺放心:“溫顏教出來的姑娘能差嗎?不說有多優(yōu)秀,至少品性是沒問題的?!?/br> 老爺子嗯哼了一聲,沒接話。 年輕時他走南闖北見識甚廣,沒經(jīng)歷大風(fēng)大浪誰都是好人,一旦遭遇波折,才能知道平日的笑臉之下是人是鬼。 虞夢雅只是個16歲的小姑娘,要是從麻雀變成鳳凰當(dāng)然一百個開心,這要是反過來,可就不一定承受得住咯! 老太太沒他想得那么深,見虞江的車進(jìn)了大門,忙不迭就奔了過去。 于是,虞舒一下車就看見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正一瞬不瞬地瞅著她,眉目和虞江有六分像。 “奶奶。”她猜出對方身份,沒等虞江介紹便主動打了招呼。 “誒,乖孩子?!崩咸f著抓了她的手,又憐惜又喜歡,“你受苦了。” 虞江怕母親在這兒就哭上,忙說:“媽,都過去了,今天咱們高高興興的,別提那些糟心事。” “也是?!崩咸B忙壓下熱淚,捏著虞舒的手往門里引,“走走走,跟奶奶進(jìn)屋,咱們好好聊聊?!?/br> 第一次上門,怕做錯事失禮,虞舒回頭看了眼爸媽求確認(rèn)。 見她局促,虞江便說:“跟你奶奶進(jìn)去吧!我們馬上也來。這兒是自己家,你隨意些?!?/br> 老太太也說:“就是!這兒是奶奶家,別這么束手束腳的?!?/br> 如此,虞舒便跟著老太太進(jìn)屋了。 虞江停好車,讓妻子也進(jìn)去,自己則在院子里點了支煙,白煙繚繞,緩緩爬上他緊皺的眉頭。 不多時,身后傳來道沙啞聲音:“有心事?” 虞江扭頭,見是老爺子,敬重地喊了聲:“爸!” 老爺子走到他身邊,朝他淡瞥了眼,然后說:“這親認(rèn)得不順利?” “您為什么這么問?”虞江詫異。 “這么明顯的事我還能看不出?”老爺子哼了聲,“虞辰和夢雅都沒來,是不是跟舒舒處得不好?” 虞江正為這件事煩著呢!父親這么一提,便忍不住打開話匣子把最近發(fā)生的種種全都吐露。 “……現(xiàn)在那個混賬被我凍結(jié)了資金,爸,他要是問你借錢,你可千萬不要心軟!一個子兒都別給他!” 老爺子聽完沉默了會兒,然后說:“這樣也好,讓他吃點苦,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br> “還有夢雅那丫頭……”他沒有說破,只是沖兒子搖了搖頭,意思不言自明。 一顆果子一旦開始腐爛,就不可能停止。 …… 一家人在老宅其樂融融吃著午飯,虞辰和虞夢雅卻發(fā)生了離家后的第一次分歧。 原因無二。 ——錢。 “夢雅,不是哥哥不讓你住好的吃好的,而是虞江斷絕了我所有的資金來源,我想方設(shè)法也才湊出這幾萬塊錢,這筆錢我們要省著點花,不能隨便浪費?!?/br> 這是虞辰的想法。 他想用這筆錢去投資做生意,雖然不能立馬達(dá)到南府首富的水準(zhǔn),但至少不會再像現(xiàn)在這樣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