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8
…”屈平說著說著,忽然猛烈咳嗽起來。阿秋彎腰扶住他,卻被他緊緊地抓住手腕。他微微吃痛,便聽屈平焦急地問:“你見到孟七七了嗎?可曾從他身上感應(yīng)到什么?”“什么?”阿秋不解。“咳、咳……我問你可曾從他身上感應(yīng)到什么特殊的氣息!”屈平激動不已,蒼白的臉上更是泛出一絲異樣的紅。阿秋見狀,更加疑惑,可他仔細思索著,卻搖頭道:“方才我與孟七七離得遠,并未感應(yīng)到什么特殊氣息??墒侵拔覀兣c他接觸過數(shù)次,也并無異樣?!?/br>“不對、一定有哪里不對……”屈平勉強支撐著站起來,支走其他白面具,拉著阿秋躲到密室中。阿秋見他如此神秘,追問道:“到底怎么了?”屈平瞪直了眼,“我在他身上感應(yīng)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你知道嗎?那是咳、咳……是同類的氣息!”“這不可能!”阿秋立刻否定。“我也知道這不可能,老大親眼看過的,不會有錯??墒俏曳置?、分明……”屈平目露困惑,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fā),怎么也想不通。“老大不是說過,堯光轉(zhuǎn)世這件事是假的嗎?是他在孟七七身上動了手腳,真實之鏡才會照出堯光的模樣,這只是我們計劃的一環(huán),不是嗎?”阿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臉色愈發(fā)沉凝。他復(fù)又在屈平面前蹲下,鄭重地盯著屈平的眼睛,問:“你確定你沒有感應(yīng)錯?”屈平這會兒卻又不確定了,他仔細地回想著,說:“當(dāng)時我正從纏花樓跳下去,我是面對著孟七七跳下去的。那一刻我分明從他身上感應(yīng)到了很熟悉的氣息……不,不對,好像又有點不一樣……”屈平愈發(fā)地不確定,阿秋卻又想到了更多的東西,追問道:“你與老大在一起的時間最長,可曾聽他說過孟七七究竟是什么來歷?”“什么?”屈平愣住。“他究竟從何而來?出生在哪里,父母是誰?”屈平想起外間的傳言,說:“孟七七不是孤兒嗎?”阿秋反問:“他真的是嗎?”兩人四目相對,面色一點點變得沉凝,誰都沒有再說話。良久,屈平猛地站起,“我去給老大寫信!”這事兒他們誰都理不出個頭緒,但又至關(guān)重要,只能請遠在神京的季月棠來定奪。送出信后,屈平被阿秋勒令躺到床上休息,但他的心卻始終無法平定下來。他怎么也想不通,前幾次見孟七七時,他還沒有這樣的感受,可這一次為什么有了?是孟七七在這之間又經(jīng)歷了什么嗎?阿秋亦顯得心事重重,安頓好屈平后,他喚來白面具,吩咐道:“立刻實施第二步計劃,還有,一有孟七七的行蹤,立刻稟報于我。”“是!”白面具領(lǐng)命而去,阿秋卻也沒閑著,喬裝打扮成一個普通修士,在金陵的大街小巷里走著。他想試試能不能再碰上孟七七。現(xiàn)在可以肯定,孟七七在金陵城一定有同伙。王子靈算一個,可他頂多不過是一枚棋子,暗中一定還有一個像孟七七一樣的執(zhí)棋者。會是金滿嗎?金滿的嫌疑最大,可他們到現(xiàn)在為止,也沒有捕捉到他的確切行蹤——得想個辦法把人逼出來。金滿在乎的人是誰?是他的盟友孟七七,還是五侯府的阮空庭和姚關(guān)?不,這些人似乎都不足以讓他真正亂了方寸。在他們海茶商會的秘密卷宗里,記錄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秘辛,記得上一次與老大見面時,似乎聽他談起過金滿。金滿的弱點……有了!阿秋細細思量著,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后,他在獅子樓附近的一處牌坊內(nèi),與孟離碰頭。二人密謀一番,又再度分開。孟離往北,阿秋往南,二人低調(diào)地在修士與妖獸的戰(zhàn)場之中穿梭著,完美地掩飾著自己的行蹤。很快,阿秋又得到了關(guān)于孟七七的最新消息——他再度出現(xiàn)在纏花樓了。纏花樓被大火徹底焚毀后,頤和公主下令將營帳暫時安置在湖心比舞臺上。這是當(dāng)初王家為了叩仙大會特地建造的,四面環(huán)水,要比岸上安全得多。寶塔內(nèi),頤和公主與各派代表正在緊急磋商。不出意外的,因為糧倉的焚毀,城中大亂。不知是否是白面具刻意將起火的消息散播開來,短短半個時辰內(nèi),哭號聲便傳遍全程。百姓們知道糧食沒了,生存無望,要么心如死灰;要么,惡向膽邊生。“這情況若不加以控制,金陵城不攻自破啊!”“是啊,但如今四處都有妖獸。金陵秘境覆蓋范圍甚廣,周圍已無多余糧草可以頂上。還有邊疆沿線,為了抵擋住妖獸入關(guān),朝廷必會運送大量糧草前往?!?/br>“妖獸不是已經(jīng)入關(guān)了嗎?”有人忍不住嗤笑。話音落下,有人忍不住瞄了一眼頤和公主的臉色,見她沉著臉不做聲,不由跟著沉默。沉默連成了片。先前嗤笑的那人便氣急敗壞道:“難道我說錯了嗎?”“你沒有錯。”頤和抬眸看著對方,態(tài)度不卑不亢,道:“邊疆沿線,地廣人稀,我們確實攔不住。但是,糧草仍然要往那里送,那里沒有什么名門大派坐鎮(zhèn),除了我們的軍隊,我想不出來還有誰可以救我的百姓?!?/br>那人憋紅了臉,不說話了。這時,蕊珠宮的一位女修道:“不知孤山劍閣有什么辦法?”聞言,所有人齊刷刷地向薛滿山望去。孟七七便在這時,匆匆趕到。“金陵城遍地是糧食,你們何愁沒有東西吃?”孟七七甫一落地便接過了話頭,腳步不停地走到沙盤旁邊,對在場諸位頷首致禮。“請孟仙君詳解?!鳖U和對孟七七的態(tài)度仍然尊敬,出人意料。孟七七也不推辭,掃了一眼沙盤,道:“金陵糧草告急,可這僅限于普通百姓。孟某是修士,修士體質(zhì)異于常人,我們何須與百姓爭口糧?”眾人面面相覷,薛滿山蹙眉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吃妖獸?!泵掀咂叩氖种钢刂攸c在沙盤中代表著妖獸的紅旗上,目光冷冽地掃過眾人,繼續(xù)道:“妖獸rou不是不可以吃的,不是嗎?”“可是那rou里蘊含著大量狂暴的元力,若不經(jīng)過特殊處理,我們……”有人忍不住反駁。“只是有風(fēng)險罷了?!泵掀咂叽驍嗨脑?,道:“只要煮的時間足夠,這些元力就能被最大限度地去除。你們難道忘了獅子樓的那道名菜了嗎,如果諸位愿意,大可以想辦法讓妖獸rou變得美味,甚至達到增長修為的目的。”聞言,一位散修蹙眉道:“但獅子樓只有一個,王宛南也只有一個。絕大部分修士,仍要吃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