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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徒有窮看著他略顯蒼白的臉,卻說不出罵人的話來。剛才是他在最后關頭收了劍,所以才會遭到反噬的吧?這人怎么這樣呢,贏了不說,還不讓他罵人!“哼,我下次一定打敗你!”徒有窮撂下狠話,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跑。封燁不明所以,這個叫什么有錢還是沒錢的,有病么。于是封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再度掃過劍閣弟子們,仍如昨天一樣,揚聲問:“還有誰應戰(zhàn)?”“我!”“讓我來!”劍閣連敗,眾弟子憂心忡忡,可氣勢不減。封燁要的就是這樣,隨手塞下一顆丹藥,就要再次比過。誰知人群里卻忽然傳出一句不和諧之聲,“封燁小兄弟,你連敗四人,劍閣已無人矣!你再比下去純粹就是浪費時間!”“是啊,連敗四場,劍閣徒有虛名,還比什么?”“陳伯衍一走,劍閣無人??!”“……”非議如浪,倏忽而至,卻并不叫人驚訝。劍閣連敗四場,他們能沉得住氣,繼續(xù)比下去,可其他人未必。薛滿山知道,劍閣傳承至今千余年,盛名在外,可對頭也不會少。這仙門中想要看劍閣沒落的人大有人在,無論在廟堂還是仙門,落井下石、趨炎附勢者也必不會少。“裴師弟。”薛滿山沉聲,壓住黑著臉的裴元。而后他竟是站也不站起來,對所有非議都置若罔聞。而后他沉著鎮(zhèn)定地看著他的弟子們,道:“都愣著做什么,我劍閣弟子以劍證道,何時需要聽從他人非議?有人約戰(zhàn),我們便戰(zhàn),無論輸贏,無愧于心?!?/br>聞言,滿臉怒容的弟子們紛紛紅了眼眶,就連圍觀修士中亦有人動容。一句“無愧于心”,好一句“無愧于心”。就在這時,封燁卻忽然發(fā)出一聲冷哼,嗤之以鼻。劍閣弟子們立刻怒目而視,卻見封燁抬眸看向了人群中率先發(fā)出非議的那些人。他微抬著下巴,仍如昨日上山時那般傲慢,臭著臉,很是欠扁。“你們算哪根蔥???我與劍閣打,那是因為他們曾擊敗了我?guī)煾?。你們可都是我?guī)煾傅氖窒聰ⅲ惺裁促Y格在這里大放厥詞!”“你!”“休得猖狂!你以為你是郎胥嗎?!”人群中有人臊紅了臉,亦有人怒而指責。而就在他們話音落下之時,一道人影自天邊來,如流星墜落,倏然而至。錯愕在眸中一閃而過。下一瞬,叫得最響的那位就看到一雙鞋底在他眼前放大,他來不及眨眼,便被鞋的主人硬生生踩在腳下。“砰!”天青色衣角飄蕩,揚起的塵土漸漸落下,露出了嘴角含笑、負手而立的孟七七。日光穿過孤山的云霧灑落在他身上,薄薄的紗衣便像那天邊的云,將他整個人襯得一如謫仙。可在場所有人,都不敢這么想。因為微笑著的孟七七,腳下還踩著個不斷掙扎著的人。他愈掙扎,便愈掙不開。孟七七直接一腳踩在他后腦勺上,而后笑盈盈地問:“我剛剛聽見你們在說劍閣壞話哦?來,當著孟某的面說說。”作者有話要說: 孟七七,一個堅持不懈在文末出場刷臉的男主角。下章就是小師叔主場啦~☆、穆歸年全場鴉雀無聲。下一瞬,劍閣弟子們爆發(fā)出的歡呼聲打在一眾修士的臉上,讓幾個膽敢落井下石者瞬間面紅耳赤。其中不乏有氣得發(fā)顫的,伸出手指著孟七七,痛心疾首地訓斥道:“當場行兇!孟七七你簡直狂妄、狂妄無邊!”兩句話,如一盆涼水潑在激動的劍閣弟子頭上。于是喊出此話的那人看到所有的劍閣弟子忽然表情冷了下來,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他身上。若那目光是劍,恐怕他此時已被萬箭穿心。那人心中咯噔一下,這時,孟七七從腳下踩著的“尸體”上跳下來,彎腰看了看,說:“他死了嗎?沒死吧,沒死你怎么能說我行兇呢?”“這……”“你這是毀謗、是污蔑,在我孤山劍閣的地盤上,污蔑我孟秀殺人,大膽、狂妄,其心可誅!”孟七七冷笑著,拂袖看向他可愛的師侄們,眸中閃過一道寒芒,道:“把他給我扔下山去!”“是!小師叔!”師侄們爭先恐后地涌上前去,唯恐慢人一步。于是那人就眼睜睜看著素有君子之稱的劍閣弟子們,一窩蜂擁過來,眼中閃爍著餓狼一般的光芒。他急忙轉頭就跑,可沒跑出兩步,便被人抓住了后衣領、胳膊和腿。他還沒來得及掙扎,整個人就飛了出去。“救命!”他慘叫一聲,恰在此時,鶴鳴與振翅聲同時在他耳畔響起。這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眾人只覺眼前一花,那人就飛出去了。砸亂了孤山的云霧,而后在驚叫著下墜時,被遠處飛來的白鷺一把抓住,帶下山去。“啊——”驚叫已遠,七七仍在。劍閣的弟子們興奮地向孟七七投去火熱目光,只待他一聲令下,就能繼續(xù)往下扔人。孟七七搖搖頭,這樣太不矜持了,太不友好了,于是他很有禮貌地笑著問了一聲,“還有沒有哪個好為人師的,要來指點一下我孟秀的為人?”眾人,敢怒不敢言。倒是封燁眼中異彩連連,看著孟七七的眼神恨不得開出花來。而這時,薛滿山才終于回過神來了似的,輕咳了一聲,道:“小師弟,休得無禮?!?/br>孟七七這才乖巧地答了一句,“師弟知錯了,可他們罵我,大師兄。”“你啊。”薛滿山無可奈何。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出列道:“薛閣主,在下覺得孟仙君此番作為并不過分。若有人膽敢在在下師門中大放厥詞,冒犯先輩,在下也定不能輕饒對方?!?/br>此話一出,應和者眾。劍閣雖然對頭多,可朋友也多。千百年筑下的聲望,也不是別人幾句閑言碎語能打破的。只是人群中一個和尚打扮的人卻一直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孟七七,忍不住站出來,問道:“孟仙君,那可否請問你,浮圖寺之變可與你有關?”孟七七蹙眉,“浮圖寺怎么了?”離開秘境后,孟七七一路趕回孤山,一大半時間還是在水上,所以到現(xiàn)在也還不知道浮圖寺發(fā)生的的變故。和尚的目光愈發(fā)狐疑,“浮圖寺遭外敵入侵,僧侶死傷大半,就連主持大師也重傷逝世。你竟不知?”孟七七吃驚,他離開浮圖寺也才沒多久,怎么就發(fā)生了那么大的變故?是誰有這等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