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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一念師父不必擔心,此事自有我與金先生想辦法,你只需為我們引路即可?!泵掀咂叩?。一念也不再多言,他也去過天姥山,知道這事兒拖不得,于是沒坐下來喝口水,便帶著他們去找?guī)熼T長輩。“師父昨日出門去了,不在寺中。我直接帶三位去找主持無明師叔,請隨我來?!?/br>無明大師住在更深處的僧舍中,三人沿著山中小徑一路往里,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才到達目的地。然而到了籬笆外時,一念卻停了下來,彎腰鞠了一躬,道:“貧僧就送到這里了,山下有戶人家有幼童去世,我答應了人家要去為其作法,請恕貧僧失陪?!?/br>“無妨,一念師父慢走。”孟七七自然而然地讓開路來。與此同時,南島秘境之內。姚關已經逃亡了整整兩天,又一個日落來臨之際,他仿佛聽到了死亡逼近的聲音。第一日還好,他被山崩的景象驚嚇住了,沒敢往山的方向靠近,所以沒有任何一個白面具發(fā)現他的行蹤。他至多斬殺些妖獸,找個地方躲起來就好了。可一直躲著不是辦法。這個秘境里,有一大群白面具。他們都聚集在崩塌的山那邊,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而妖獸并不會攻擊他們,甚至還會被他們所驅策。第二日時,姚關躲在遠處窺探,發(fā)現那山已經被眾多妖獸挖出了一個巨大的天坑的雛型。挖出來的尸體都堆在一邊,而它們還在繼續(xù)往下挖著,不知道還能挖出什么來。秘境里,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姚關的手腳逐漸被凍得麻木,身上也沒有帶任何糧食,只有昨夜走運挖到的一截萬年藤,能最大限度地恢復他的體力。但是最讓姚關焦慮的不是眼前這詭異的一切,而是孤獨。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出去,也無法跟任何人訴說,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愿意相信二哥、三哥他們一定會想辦法來救他,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不管了。姚關又往前挪了一點,他小心翼翼地避開妖獸,甚至不惜往自己身上抹了一些妖獸巢xue里挖來的泥土。那腥臭的味道熏得他直欲作嘔。終于,他慢慢靠近了。泥土的味道掩蓋了他本身的氣味,他在草叢里慢吞吞地匍匐前進,終于抵達了尸堆外。如小土坡一般地尸堆環(huán)繞天坑一周,像一個天然的防護帶,隔絕了他的視線。如果要看清楚天坑里的狀況,他必須要爬過尸堆。可這簡直太惡心太可怕了。姚關記得很清楚,這些在山里都不知道被封存了多少年的尸體,在山崩時還是完好的——像剛死的一樣??墒遣胚^了沒多久,尸體就已經開始腐爛了。斷指殘骸、腐rou生蟲。不對,那是什么?姚關驚疑地往尸堆的某處看去,好似看到了人的衣服。他連忙過去,忍著尸臭抓住那件衣服拼命往外拉,就拉出了一具人尸。這毫無疑問是一具人尸,尸體相對完整,沒有缺胳膊少腿。可是在看到尸體真容的剎那,姚關背上一片冷汗。“祖宗誒……”他低聲驚呼,因為這真的是他祖宗,五侯府的祖師爺啊!姚關拜入五侯府時曾被領著在祖師畫像前三跪九叩,他不會認錯的,就是這張臉!媽呀、媽呀……姚關驚得小腿肚都忍不住哆嗦,他急忙搜索尸體上的東西,玉佩也好佩劍也罷,所有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忽然,他整個人一頓,僵硬地低下頭看向手上摸到的一塊玉佩——這玉佩雖然與如今的五侯府腰牌要出入,可上面的圖案是一樣的。“這怎么可能!”姚關一下子把那玉佩丟掉,仿佛握著什么燙手山芋。祖師爺那是何等厲害的人物,而且都千年前的人了,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又怎么會跟那么多妖獸一起被封在山里呢?這不可能、不可能!姚關要瘋了,而他那一聲怒喝,直接暴露了他的所在。“有人!抓住他!”遠處的白面具一聲斷喝,立刻有人沖了過來。與此同時笛聲響起,附近的妖獸也紛紛嘶吼著朝姚關跑來。姚關頓時回神,祖師爺的尸體也管不上了,御劍就跑。跑!跑!跑!姚關一路沖進一處密林中,密林中無法御劍,但也減少了暴露的可能。但妖獸的追蹤仍如影隨形,而且它們的數量實在太多了,多到姚關頭皮發(fā)麻。若換成膽小一點的人來,恐怕已經失去逃跑的勇氣了。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因為知道沒有人可以幫自己,所以不敢有絲毫松懈。危急關頭,姚關沖進了一處洞xue。他感覺到有一個白面具追了過來,所以打算在洞口埋伏起來,打伏擊。先把這人殺死,再對付沒什么靈智的妖獸,就容易多了。“呼……”他輕輕舒了一口氣,而后屏息凝神,握緊了手中的長劍。任雨水從他的額角滑落進眼里,也不擦一下。腳步聲在逐漸靠近,慢慢地、慢慢地……近了!姚關立刻殺出,這一擊簡直是拼了老命了,澎湃的殺意直往來人臉上懟。然而劍光未落,他便聽見對方一陣氣急敗壞的叫喊。“是我、我!都是朋友,別動手??!”千鈞一發(fā)之際,姚關讓自己的劍尖往旁邊偏了一寸。咔的一聲,前方的一棵大樹被劈成兩半,轟然倒地。來人趕緊將兜帽摘下并除下面具,露出一個锃亮的大光頭和一張蓄著大胡子的臉,“格老子的,你差點劈死我!”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寫得特別不順暢啊……☆、臥底者姚關定睛一看,來人竟是南島十二客中的殷無華,在金陵時他們打過交道。“你怎么在這兒?!”話說出口,姚關又頓住。殷無華是南島的人,出現在這兒簡直太合情合理了,重要的是他怎么會戴著白面具?!“噓,我臥底呢?!币鬅o華警惕地往身后看了眼,確定沒人跟來,這便扯著姚關躲進洞里與他細說。姚關想說你這臥底當得也太糙了,現在才去看有沒有人跟來。要真有人跟來,早把咱倆一鍋端了。但是看到殷無華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舉動,姚關還是把話咽了回去。“到底怎么回事?”“還能怎么回事?那群王八羔子,生兒子沒屁眼的畜生,老子cao他娘的祖宗!”殷無華惡狠狠地罵著,仿佛只有先把這口惡氣出了,他才能平靜下來跟姚關講那一晚發(fā)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