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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沒有被推進去!葛泉只看到他的大半個身子進去了,就迫不及待地轉(zhuǎn)身想除掉孟七七,可是陳伯衍的一只腳還留在外面呢。止步、轉(zhuǎn)身,嘶吼的妖獸、詭異的洞口,都絲毫不能阻擋他的劍。那把閃爍著流光的長劍,穿過抱守宗弟子和妖獸的縫隙,直直地刺向葛泉后心。葛泉大驚,來自背后的殺意讓他本能地往右閃避,那無妄劍便擦著他的胳膊掠過,帶起一道血箭。而就在此時,孟七七已然殺到,因為背著人不好出劍,他干脆趁著葛泉躲避無妄劍的檔口,整個人如流星墜下。千斤墜!來不及躲了,葛泉抬劍抵擋。幾乎是剎那間,孟七七便已狠狠地踩上了他的劍。“喀嚓。”劍斷了。“喀嚓。”胳膊也斷了。孟七七雙腳踩下,兩個人的重量,再加上千斤墜的威力,踩得葛泉的身下都出現(xiàn)了一個大坑。“噗……”葛泉吐出一口血來,張著嘴神色痛苦,仿佛全身上下的骨頭都被踩斷了。孟七七卻還蹲在他身上,低下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你以為我們有你那么蠢嗎?跟你玩玩而已,何必當真呢。”葛泉,差點氣絕身亡。抱守宗的弟子們逢此大變,急忙出手救援。然而無妄劍在空中急轉(zhuǎn)了個彎,如有靈性般繞著孟七七“鐺鐺鐺鐺”擋下一圈攻擊,而后討好似地懸停在孟七七身邊,散發(fā)著令人恐怖的寒意震懾著其他的刀劍。眾人紛紛感覺到,他們手中的刀劍竟然在微微顫抖。無妄劍,竟然如斯恐怖。“吼!”與此同時,被冷落了的妖獸們不甘地發(fā)出了吼叫,抱守宗弟子們?nèi)巳俗晕#瑘雒骖D時亂了。孟七七看了看已經(jīng)差不多廢了的葛泉,也不欲與他多糾纏,一刀結果了他。可忍冬呢?孟七七看向那洞口,忍冬不會是被逼到那里面去了吧?此時陳伯衍喚回無妄,來到孟七七身邊。兩人背對著背站立,陳伯衍道:“我們需要有一個人進去打探情況,你留在外面,我去?!?/br>孟七七蹙眉:“不行,這太危險了。”“我與妖獸打交道的經(jīng)驗比任何人都要多,放心,我會沒事的?!标惒軈s心意已決,其實留孟七七與侯暮云在外面他也并不是很放心,但現(xiàn)在別無他法。說罷,陳伯衍立刻動身。孟七七知道阻攔無用,飛起一腳踹飛旁邊的一只妖獸,沉聲道:“萬事小心?!?/br>陳伯衍也不知聽見沒,身影已然出現(xiàn)在洞口。可就在孟七七以為他要進去時,他又飛快從洞口避開。只見兩道身影一前一后,忽然從洞內(nèi)掠出。孟七七定睛一看——這是忍冬姑娘,還有……沈青崖?!作者有話要說: 真實之鏡照出的問題下章揭曉~畢竟這么緊張的打斗里實在沒辦法插一段解密。其實評論里有人猜到了呀。☆、裂之縫“子路!”“阿秀!”重逢的驚喜瞬間沖淡殺意,孟七七一個箭步掠至沈青崖身邊,看見他發(fā)髻也亂了、身上還帶著傷的模樣,不由心驚:“誰把你傷成這樣的!”“先別管我,通道馬上關閉,我們先把外面的妖獸都殺了。”沈青崖顯然知道些內(nèi)情,而話音落下,忍冬已經(jīng)殺了出去。此時抱守宗的弟子已傷亡過半,見此情形更是喪失了全部戰(zhàn)意,丟盔棄甲般地逃跑。孟七七隨手撒了一波劍芒出去,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們自己的命了。很快,逃出來的妖獸都被斬殺殆盡了,而那通道口也在眾人的注視下慢慢合攏,消失于無形。與此同時,僅有的幾個抱守宗弟子逃出升天,一路狂奔至山腳下。他們甚至都不敢御劍,深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了行蹤。然而就在他們逃出山林,跑上外面的大道時,幾人忽然又停了下來。大道中央,站著一個戴著兜帽抱著劍的黑衣男子。“你、你是……你是來宗里找過掌門的那個人!”一個弟子指著他驚呼出聲,幾人暗自后退,心中驚疑不定。男人沒有說話,只默默地抽出了手中的劍。如果孟七七在這里,他一定會認出這個男人,因為他曾使過一百零八劍的蓮華。一炷香后,馬大哥帶著一幫修士緊趕慢趕地來到望憂山下,一眼便瞧見了路邊這橫七豎八的尸體。馬大哥探了探他們的體溫:“還是熱的!我們趕緊進去!”一行人直沖入山林,沿途又發(fā)現(xiàn)了許多打斗的痕跡以及各路尸體,但他們翻過了大半個山頭,也沒找到一個活人。“不會都死了吧?”有人忍不住猜測。“是啊,馬兄,這里究竟發(fā)生什么了?怎會是這幅慘象?”消息不是馬大哥一個人帶出去的,但其余幾人因為傷勢過重,所以都沒有折返。眾人并不是懷疑馬大哥虛報消息,但按照他的話來說,他們逃跑后僅剩下三人還在山上,能把抱守宗那么多人都殺了?“馬兄,那三個散修到底是什么來歷?”越來越多的人對孟七七三人的身份感到好奇,馬大哥卻暗自思量著,咬死了自己不知道。他不能說,生怕給他們帶去麻煩,并在心中祈禱他們能夠安然無恙。彼時,孟七七、陳伯衍一行五人已從另外一條路離開,趕回天姥山。侯暮云的狀況十分糟糕,沈青崖第一時間為他察看過,卻也無計可施。為今之計只有帶他回到天姥山,請?zhí)炖焉降那拜叧鍪?,他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天姥山就在蜀中,但御劍過去仍需一定時間。幾人不敢有絲毫耽擱,各自身上的傷都沒來得及好生處理,便以最快的速度往天姥山趕。而修士御劍,其實并不如常人想象那般瀟灑。天上有罡風,御劍而行常常會遇到阻力,平時還好,如今他們幾個都帶著傷,罡風一刮,便有些痛苦了。但若分出一部分元力來阻擋罡風,速度必減。如何取舍,無需交談,幾人心中便有定論。于是他們御劍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直到身影化作流光,破風而去。只是孟七七還是感覺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元力一直在他周身流淌,保護著他。他微微轉(zhuǎn)頭看向陳伯衍,陳伯衍神色如常,衣衫卻已被刮出了許多破口。兩個時辰后,天姥山,青崖。一片蒼翠碧綠、云蒸霧繞間,幾只白鹿正在低頭吃草。它們有著這世上最優(yōu)美的角,通體純白,遠看時縈繞著一層淡淡的瑩潤光澤,將這四周都襯得如同仙境一般。忽然,一只白鹿停下了進食的動作,抬起頭來望向天空。青崖上的小廬里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