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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大人能否著人將我的書箱拿來,否則完不成課業(yè),夫子該罵我了。西林書院的夫子,一貫以嚴謹著稱,這次我若惹了他們的不快,接下去的日子可就難過了。雖說夫子惜才,念在我年紀(jì)小就能考上狀元,興許會對我網(wǎng)開一面,可是……”季月棠獨自一人嘮叨了許久,可也沒有打動孫涵與蕭瀟。瀟蕭瞥著旁邊不動聲色的大將軍,心中有了計較,換一種方式,繼續(xù)問道:“唐察,那我問你,你考了狀元想做什么?”季月棠微微歪頭,道:“考狀元就是考狀元啊,學(xué)生并未多想。”“是嗎?!睘t蕭道。“學(xué)生只是覺得這是一件值得一試的事情。生命中有許多這樣的事,人生路漫漫,試一試,有何不可?”季月棠笑言。聞言,蕭瀟倒是從中感悟到一絲熟悉,笑曰:“我?guī)煾敢苍f過這樣的話?!?/br>季月棠:“是嗎,那是學(xué)生的榮幸。”頓了頓,季月棠又道:“既然我們?nèi)绱擞芯?,仙君可否把我的書箱給我?我的策論真的來不及寫了?!?/br>蕭瀟:“……”忽然,一道澎湃的劍意從遠方傳來,如一道波紋,迅速掠過每個人的心頭。蕭瀟與唐察對視一眼,立刻向劍意傳來的方向看去,就連一直不動聲色的孫涵都詫異地站了起來。其實他才是最詫異的一個。前日那個從城墻處來的獻寶者一番陳詞,讓他注意到了孟七七修為上的貓膩。防衛(wèi)司恰好協(xié)管大陣,于是他秘密查看了孟七七的出入城記錄,立刻窺破了真相。根據(jù)孟七七在金陵的表現(xiàn)來看,孫涵推斷出他一定是用了某種密法。但密法一般都有嚴格的時間限制,他派人去挑破孟七七的秘密,只要能讓眾人心中起疑便算成功。等時間一到,孟七七便可不攻自破。但是現(xiàn)在這股強橫的劍意又是從哪里來的?玉林臺到這里可并不近,那股劍意橫穿了大半個城池抵達這里,竟還有這么強的余波,實在太過駭人了。孫涵幾乎按捺不住,抬腳便要往玉林臺去。然而蕭瀟卻一個箭步擋在他身前,道:“大將軍要去哪兒?嫌犯還沒審?fù)昴亍!?/br>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下章開始打打打~☆、破二境此時的玉林臺,劍意縱橫,急匆匆奔向高臺的圍觀者們?nèi)缏浠ò惚粍σ獯碉w,一個個狼狽至極。極有少數(shù)修為高深者,諸如李樂之流,尚能維持站定,但也連退十?dāng)?shù)步,胸中氣息翻涌,元力混亂,一時難以平息。驚訝、錯愕,隨著忽起的風(fēng)一起扶搖直上。可不是說孟七七只有第二層大圓滿的修為么?!“這道劍意……天吶……”“是周自橫的醉劍,我一定不會看錯的!”劍意席卷了整個神京,此時此刻無數(shù)的人抬頭遙望著玉林臺的方向,或駐足沉思、或直奔而來。但無論怎樣他們都無法改變一個現(xiàn)實——這道劍意是在孟七七手中被激發(fā)的,那么現(xiàn)在它就是屬于孟七七的。期盼孟七七領(lǐng)悟失敗,把劍意讓給其他人?那簡直是癡心妄想,孟七七可是周自橫的后人啊!這世間除了他還有誰能更快地領(lǐng)悟周自橫的劍意?而這神京城中,有能力阻止孟七七的人,此刻大多都被攔在了原地。驚愕的帝王猛地站起來,他的哀意被破掉的一霎那,他能感覺到胸中一陣氣悶。他本沒有察覺自己在玉林臺留下了什么,可此時再想去看時,趙海平卻攔在了他面前。“陛下,那定是孟七七,四郎的后人?!?/br>皇帝沉默了,他望著友人已經(jīng)生了白發(fā)的鬢角,步子遲遲沒有邁出。另外幾處,沈青崖?lián)踝×斯砹_羅、蕭瀟拖住了孫涵,顧明義仍在牢中,而先一步趕到的頤和公主,第一時間攔下了自己的下屬,凝眸遠望,不愿上前。在她的視線中,扶搖而上的風(fēng),卷起了無邊落葉,而孟七七就站在風(fēng)旋的中央——此時上前,無異于找死。她不同于鬼羅羅,她有著明確的目標(biāo)和野心。孟七七不是她的敵人,她又為什么要去招惹他?不如賣他一個人情,日后或許還能用得上。“去,把四周戒嚴,不要與修士起沖突,但也不要再讓多余的人進來。玉林臺乃皇家重地,告誡他們不可喧嘩鬧事。”頤和公主如此吩咐著,目光卻片刻也沒有從孟七七身上移開。孟七七一劍之后便沒有動過,任酒液順著他的秀劍一滴滴滑落,他都閉著眼,仿佛沉浸在某種玄妙的境界中,無法醒來。風(fēng)旋轉(zhuǎn)著,將酒香帶向四面八方。玉林臺四周茂密的楊樹嘩嘩搖動著枝葉,仿佛也為之沉醉。那是什么酒,竟有如此濃郁的香氣?那香氣沁入劍意,又隨著元力進入經(jīng)脈,就連頤和公主這個普通人,都感覺到了一絲玄而又玄的意味。更不用說周圍的修士們,他們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去除沾染在自身元力上的香氣,只要他們運轉(zhuǎn)元力,必定會受其影響。驚喜的是,這絲酒香并沒有為他們帶來什么壞處,甚至讓他們體內(nèi)元力流轉(zhuǎn)的速度加快了不少。若是此時打坐修煉,必定有所進境!這可是周自橫的酒,周自橫的劍意啊。許多人按捺不住,紛紛坐下打坐修煉,而身處劍意中心的孟七七,更是沉浸其中,快要醉了。他是真的要醉了。或許是一壇酒太多,他的口鼻、經(jīng)脈,無處不是酒香。即便他被周自橫灌過許多這樣的酒,一時也承受不住。他的腦袋暈暈乎乎的,他能感覺到周自橫的劍意除了揮散掉的那些,大部分都沖進了他的經(jīng)脈,不斷地與他融為一體。這整個過程并沒有一絲痛楚,但是他想保持清醒,卻極為困難。在這半醉半醒之間,他能做到的也就只有在倒下之前,喚一聲大師侄的名字。于是頤和公主等人就看到在風(fēng)旋漸漸停下之時,孟七七忽然晃了晃,仿佛就要倒下。然而陳伯衍眼疾手快地將他扶住,孟七七便就這樣倒在了他懷中。甚至,頤和公主還看到孟七七歪著頭往陳伯衍胸膛上蹭了蹭,臉色紅潤,沒有半分虛弱的模樣。她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陳伯衍搭在他腰上的手,又下意識地往四周看了看。好像并沒有人在意到他倆的這些小細節(jié)。陳伯衍扶著孟七七坐下,低聲提醒道:“小師叔,入定。”孟七七卻打了個酒嗝,整個人都跟著顫了顫,可愛至極。陳伯衍費了好大勁把興奮蹦跶的小無妄壓下去,而后深吸一口氣穩(wěn)定心神,將他自身元力中的寒意凝于指尖,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