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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再等等?”“我們是來約戰(zhàn)的,硬闖,似乎不大好?!?/br>李樂思忖片刻,道:“不如我們分散開來,去其他方位看一看?!?/br>幾人并不是同伴,只是相偕而來的挑戰(zhàn)者,李樂不敢托大,遂只是作為一個提議者說話。其余人商量幾句,便也同意了這個方案,于是各自向不同的方向行去。可是,東、南、西、北,玉林臺的四個方位都有陳伯衍的本命劍把守。李樂微微蹙眉,正尋思著那兩人又搞什么名堂,便聽見北面有人高聲問道:“孟秀可在里面?我們已按照你的說法遞了戰(zhàn)帖,來到此處,緣何又避而不見?”孟七七沒有回答,陳伯衍的聲音卻從中傳出,道:“小師叔正在頓悟,請諸位稍待片刻?!?/br>“讓我們等可以,不在乎這一時半刻,但陳師侄這陣仗,不是待客之道吧?”李樂隨即高喊道。聞言,陳伯衍垂眸看了一眼仍眉頭緊促的孟七七,道:“請恕在下失禮?!?/br>李樂卻緊咬不放:“你們這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脫,不會是真的想避而不戰(zhàn)吧?若果真如此,何不明言?”此時此刻,許許多多好奇觀戰(zhàn)者亦趕到了玉林臺,看著陳伯衍這護(hù)劍大陣,一個個面露驚訝,議論紛紛。可孟七七此時完全沉浸在那股哀意中,對外間的一切都無知無覺。這情況,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他與陳伯衍的預(yù)料。按理說,周自橫的劍意,對孟七七應(yīng)當(dāng)是親近的。他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容易接近這股劍意,但是孟七七完全沒料到這股劍意上還覆蓋著一層不知是誰留下的意念。他試著與這股意念抗衡,但是對方似乎能調(diào)動磅礴的地脈之力,其意念之浩瀚,讓孟七七咋舌。等等,地脈?這偌大的神京城中,有誰能有那個得天獨(dú)厚的優(yōu)勢能夠汲取到這股力量?當(dāng)日玉林臺春宴上,除了周自橫,還有誰?答案,呼之欲出。對方是真龍?zhí)熳樱袊\(yùn)加持,能夠死死地壓住孟七七這個凡夫俗子。也只有他,能夠在神京這個特殊的地方,將周自橫的這道劍意掩蓋。他或許是無意的,但此時此刻,孟七七唯一要考慮的便是如何破解。該怎么辦?孟七七飛快地想著辦法,神識在那股哀意中越陷越深、越陷越深,他甚至還想往更深處去。如果這真的是皇帝本人的意念,他一定常常來到這里,對著這道劍痕發(fā)呆。他憤怒過,也后悔過,也疑惑過。臨了臨了,他才發(fā)現(xiàn)他跟周自橫根本不是一路人,可他為什么不能理解自己呢?他是帝王,天命所歸的帝王,他給了周自橫所有能給的特權(quán),可他為什么就不能理解自己一次?到底是誰,更無情?天地悠悠,到底有誰能夠真正懂得他的心思,站在他的身邊?澎湃的感情似一重又一重的浪頭撲向孟七七,孟七七恍如真的嗆水一般,大口地喘著氣。陳伯衍心中一凜,手掌牢牢地托住孟七七,眉心劍痕愈發(fā)雪亮,用自身的元力一遍遍安撫著他。然而就在此時,外面忽然響起了更為響亮的呼喊聲。“孟秀,你這個騙子,敢不敢出來?!”此言一出,四方嘩然。吵吵嚷嚷一陣過后,那人才繼續(xù)高聲力爭道:“你們讓孟秀出來當(dāng)面對峙,他的真實(shí)修為到底有多少!他騙得了別人,但騙不了神京的護(hù)城大陣。每一個進(jìn)入神京的人都會通過城門口的結(jié)界,這結(jié)界可是能探知到修士的真實(shí)修為的!”話音落下,若說剛才那一句“騙子”,是讓所有人錯愕,那這一番話,便有些驚世駭俗了?;适乙恢睂ο砷T聲稱門口的大陣只為維護(hù)神京安全,可從沒說過那還能檢測修士的境界。雖說絕大部分修士并不會特意隱瞞自身境界,可他們愿不愿意暴露是一回事,皇室隱而不宣又是另外一回事。“這不可能!”“是啊,他們怎么敢欺瞞天下修士?”“等等,所以孟秀的真實(shí)境界到底是什么?他不是在金陵城中殺了無厭道人么?甚至還擊敗了北斗門的于堯??!”也有一些人并不在意皇室的欺瞞行徑,更為在意孟七七的真實(shí)修為。一時間,質(zhì)疑聲四起,句句不離孟七七,聲浪疊加,幾欲把整個玉林臺掀翻。“你們大概不知道,孟七七他就只有第二層大圓滿的實(shí)力,他甚至連第三層大境界都沒到!”“他就是仙門之中最大的騙子,故弄玄虛、沽名釣譽(yù)!周自橫一世英名,都要敗在他手上了!”最怕的事情來了。陳伯衍克制住愈發(fā)躁動的無妄劍,緩緩閉上眼,嘗試在心中呼喚孟七七的名字。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出了點(diǎn)事,稍晚了點(diǎn),抱歉啊。☆、為王者小師叔,醒醒。小師叔……一遍遍的呼喚,如春風(fēng)的呢喃,在孟七七耳邊響起。這并不算溫暖、甚至還散發(fā)著冰霜劍意的神識警醒著孟七七,卻并不讓他感到寒冷。因?yàn)檫@是他熟悉的陳伯衍的溫度。是了,他不是那個無情的帝王,他是孟七七。他不該沉浸在別人的情感里,那不是屬于他的。但是帝王的感情太澎湃,如一個深海中的漩渦將孟七七包裹在內(nèi)。他雖然尋回了自己的意識,可以清醒地在陳伯衍的助力下退出去,可是這樣一來,周自橫的劍意仍然被掩蓋在深處。他不能放棄,絕對不能。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里,豈有空手而歸的道理。可是該怎么跟一位帝王留下的意念對抗?他有神京,他有天下,他孟七七又有什么呢?與此同時,玉林臺外的情況愈發(fā)糟糕。隨著時間的推移,前來觀戰(zhàn)的人越來越多,而孟七七越是不露面,就越是證明他心虛。而最初質(zhì)疑孟七七的人,喊破守城大陣秘密的人,已悄悄退出人群,消失于無蹤。其余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只有李樂一直注意著那人的情況。細(xì)心觀察之下,他甚至注意到人群中喊得最響亮的幾個人,也接二連三地退出了人群。他們毫無顧忌地煽動圍觀者,而后趁著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個脫身而去。否則劍閣聲明在外,劍閣小師叔威名赫赫,豈會因?yàn)槟橙说囊痪浜翢o實(shí)證的證言而飽受質(zhì)疑?可究竟是誰?也把目光盯準(zhǔn)了孟七七?不過不管對方是何方神圣,如今的局面恰好是李樂想看見的??裢源蟮拿掀咂?,終究會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正如他在金陵城中對北斗門做的那樣。“代價?我還需要付出什么代價?我付出的代價已經(jīng)夠多